傅聿深狹長的眸子瞇了瞇,現在他完全能理解為什麽一個小孩子能說出那樣的話,有什麽樣的家長就有什麽樣的孩子。
他銳利的眼神凝視著麵前潑辣的人,人莫名到一很強的迫,不敢與他視線相對。
過了一會兒,傅聿深冷笑,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他沒什麽溫度的聲音傳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阿姨,我看您有爸爸的兒子也比不上我們家妹妹半分。”
聽到傅聿深這麽說人臉瞬間變得難看,祁念作為孟老師的親傳弟子,刻苦又努力,舞蹈功底紮實,而且天賦極高,孟老師一提到這個小姑娘都是讚不絕口的,話裏話外都是傳承人、接班人。
人臉上掛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反駁,“你胡說,我兒子...”
“歐諾小學的吧?”傅聿深打斷的話,一隻手在口袋裏,懶懶散散的目落在小男孩兒校服的Logo上。
人得意笑了笑,下高揚著,“對啊,歐諾可是全國最好的私立小學,不是一般人能上的。”
不知為什麽傅聿深角的笑意更濃,人看的心裏泛起了嘀咕。
雖潑辣,卻不傻。
眼前這個男孩兒一看就非富即貴,出不凡,隻是不好他到底有多深的背景。
傅聿深輕笑一聲,不不慢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撥弄幾下,他打了一個電話,“是我,你們歐諾小學部有個李小果的...”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傅聿深輕輕頷首,淡淡嗯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李小果媽媽遲疑看了一眼傅聿深,“你...你別裝神弄鬼的,我們李家可不是...”
話還沒說完,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李小果媽媽拿起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頓了一下。
歐諾的校長怎麽會屈尊降貴給打電話呢。
接通之後,李小果媽媽臉上的表由諂討好逐漸變得麵如死灰。
對麵掛了電話之後李小果媽媽呆滯在原地。
剛才歐諾校長在通話裏說,經過校方評估,他們認為李小果的綜合素質不符合歐諾的標準,最終決定予以勸退。
他們好不容易才攀關係托人送禮李小果送進了歐諾,還沒有上幾天,校長竟然把他勸退了。
猛然抬眸,巍巍地問,“你...你究竟是誰...”
這個男孩兒竟然一個電話就讓歐諾這樣爭破頭的貴族小學校長開除人。
傅聿深並沒有回答他,隻是轉頭輕聲對後的小孩兒說:“我們回家。”
祁念好奇的目在李小果媽媽和傅聿深的臉上逡巡了幾回,然後點了點頭。
拉著傅聿深的白T恤的下擺,他的很長,邁的步子也大,祁念隻能小跑追著,梳得漂亮的雙馬尾一跳一跳的,像是蝴蝶的翅膀翕。
“哥哥...”祁念拽了拽傅聿深的服,“你能不能走慢點啊,我跟不上了...”
傅聿深腳步放緩,耐心遷就旁的小姑娘。
“哥哥,剛才李小果媽媽為什麽那樣看著你呀,還有你那通電話打給誰了呢...”
小姑娘喋喋不休,語氣卻比剛才輕快了許多。
“李小果媽媽可兇了,每次來接李小果下課我都躲著...”
傅聿深腳步一頓,“以後不會了,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了。”
今天之後,傅聿深很確定,那個人連祁念的名字都不敢再提。
到了孟家的院子,祁念驚呼一聲,“哎呀,已經下午四點了我該去練舞了,要不然孟老師該說我了....”
傅聿深轉垂下眸子,淡淡道:“好,那你快去吧。”
小姑娘猶豫了一會兒,才仰著頭道:“謝謝哥哥幫我出氣,我媽媽說了,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嗯...我把這個送給你吧。”
說著從斜著的紅心卡通包包中拿出了個什麽東西,攤開手心,傅聿深才看清小孩兒拿的是什麽。一枚看起來材質不怎麽好的素圈戒指,甚至圈還刻著“MadeinYiwu”的字樣,他哭笑不得。
思索了一下,他委婉拒絕,“小事而已不用謝,這枚戒指你自己留著吧。”
小姑娘倔強的很,晃了晃雙馬尾,拉起傅聿深的手,“不行,你要收下的,這是我的謝禮。而且我每次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把它拿出來,你以後如果不開心了也可以拿出來看看。”
然後親手把這枚戒指套在了傅聿深的無名指上。
“好啦,我要去練舞了,哥哥再見!”
小姑娘像靈的小兔子一樣跑走,轉彎還回頭和傅聿深揮了揮手。
.....
“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就想,你的小腦袋裏都裝了什麽,竟然把小時候的事忘得一幹二淨。”思緒回轉,傅聿深著當年小姑娘的白皙纖細的後頸,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糲的指尖挲細膩的,祁念的往傅聿深的頸肩鑽了鑽,笑著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雙臂摟上男人的脖頸,祁念如蘭的氣息灑在傅聿深的耳邊,“老公,我錯了,你不要生氣。”
孩兒的聲音的,又帶了幾分討好的意味,對他來說卻是致命的\\。
傅聿深微微仰頭閉上眼睛,他總算明白了一件事。
他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都是為了懷中的孩兒。
,是一種無法抵抗的本能。
喜歡就要占有,這是他活了二十八年來的人生信條。
傅聿深自詡不是什麽好人。
以前聽江嶼澈他們說什麽一個人隻要幸福就好了,在不在一起都沒有什麽關係。
嗬,見鬼去吧。
他要得到祁念,要冠上自己的名字,要從裏到外從到心都為他傅聿深的。
這就是他的。
瘋狂又炙熱。
偏執又霸道。
傅聿深知道這對祁念很不公平,就這樣把圈在了自己的邊。
甚至可以說一句趁人之危。
這些的,他不敢告訴懷中的孩兒,他怕祁念會害怕,會畏懼。
沒有人會喜歡這樣沉重又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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