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傷筋骨,還好隻是皮傷,醫生例行檢查地很快。
不止陳最,為了確保兩位主演沒有被誤傷,鄭璞又安排了醫生給盛意和宋斂檢查。
確定三個人都沒有傷筋骨,隻有陳最了點皮外傷後,鄭璞才鬆了口氣。
臨到天黑要道別的時候,製片方和監製還一直在向陳最道歉:
“陳總,司機已經在停車場等著了,實在抱歉,讓您今天傷。”
陳最擺擺手,將手裏的車鑰匙轉了一圈兒:
“幫盛意請個假,送我回去。”
陳最意圖再明顯不過,鄭璞看不懂就是傻子,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
等到宋斂和盛意拿著檢報告過來時,才發現人已經走沒了。
“你去哪?我送你。”陳最右手包著紗布,小臂袖口的襯衫也被剪掉,左臂搭著外套,出來的手指悠閑地轉著車鑰匙。
他隻看著盛意,餘毫沒分給宋斂。
目的是什麽傻子也看得出來。
盛意看著他的傷口,用腳想也知道他本開不了車:
“你這個樣子怎麽開得了車?”
說完盛意又一想,他現在開車開不了車和有什麽關係,他這個狀況肯定是開不了的:
“劉叔不來接你嗎?”
“劉叔兒子結婚,請假了。”陳最說:“你打算去哪兒?”
盛意看了眼宋斂:“我們準備回劇組。”
他們倆要一起回去。
陳最立刻就不願了:
“我救了你,你不送我回去?”
“我給你個代駕。”盛意拿出手機打開app就要下單。
陳最一把拽住的手:
“這是市中心醫院,現在人多又堵車,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他一如既往地不要臉,不等盛意拒絕,陳最又說:
“太久沒開車了,我不認得路。”
盛意尷尬地扯了扯,如果現在隻有他們倆,一定會回懟陳最幾句,但這樣又會顯得和陳最很親昵的樣子。
畢竟宋斂也在,有些尷尬。
盛意點開手機導航:
“你打開你手機下載高德地圖,順著導航走就能回去。”
陳最麵不改心不跳:
“我頭昏,失過多,開不了車。”
“.....”
還真是會找借口的,盛意掙陳最的手:
“我給劇組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回來送你。”
“現在這麽堵,等他們回來,我都沒辦法換藥了,醫生說三個小時後要換次藥。”不管盛意提出什麽意見,陳最都能找各種借口。
他就是不想讓盛意和宋斂一起走。
在旁邊一直看著,沉默很久的宋斂突然開口:
“我開車送你吧陳總,也謝謝你今天幫了我。”
....盛意扭頭就走:
“既然宋老師要送你,那我就先走了。”
還沒等陳最說話,宋斂說:
“一起走吧,盛老師,天黑還堵,我也很久沒開車了,你能幫我看看路。”
宋斂目而沉靜,遠沒有陳最那樣無賴,盛意沒理由拒絕,隻好應下。
沒等盛意開門,陳最就上了副駕駛,他報了個地址:
“風荷園玉柳別墅三號。”
“....”盛意忍不住提醒:“陳最,那個地方太遠了。”
溫姨前幾天還和盛意絮叨過:盛意搬走了,陳最也好久沒回去了,那麽大個房子,經常就是一個人,打掃打掃廚房,一天的工作就沒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陳最現在點名要去那個地方,純粹就是故意的。
“你不是最近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住的嗎?開去那裏就好了呀。”
盛意旁敲側擊地提醒,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
陳最得意地看著麵鐵青的宋斂:
“就去那兒,我今天就想去那兒睡。”
行啊,宋斂不是想跟著嗎?
玉柳別墅到都是他和盛意過去的生活痕跡。
那就讓宋斂看看,夫、妻、、巢、到底長什麽樣兒。
陳最坐在副駕駛上無聊,過後視鏡看盛意。
直勾勾地看。
他覺自己好久沒看見了。
盛意被看得渾不自在,將頭扭到窗外。
宋斂見狀,將後視鏡換了個合適的方向。
陳最毫不客氣地直接掰了回來。
宋斂按電按鈕,又想調整。
兩個男人在前排無聲地較勁,隻聽見盛意語氣邦邦地命令:
“你別看我,也別耽誤宋老師開車。”
陳最哼了聲,將氣撒到“宋老師”上:
“宋老師,我這車是荷蘭小眾品牌,這個款,全球大概也就一隻手的數兒,你要是蹭著了磕著了得空運到原廠家,連漆帶殼一整塊兒都得換掉。”
宋斂沉默幾秒,開口:“我剛好有一輛,蹭壞了賠你。”
陳最簡直要被氣笑。
怎麽,人喜歡同一個,這麽小眾的車也要喜歡同一款?
他看著前麵的路,語氣裏帶著幾分不爽:
“我就喜歡我的車,給我替代品我也不要。”
宋斂一腳油門踩下去,三個人在車上同時坐出極強的推背。
盛意嚇得本來還是斜靠在後座,一下子就坐直了。
陳最也偏頭多看了宋斂兩眼。
伴隨著氣門的轟鳴聲,宋斂悠悠地說:
“陳最你閉,別影響我開車。”
...OK,fine.
誰讓命在他手裏?
陳最罕見地聽話,他輕哼一聲,收回目,閉眼靠在座椅上,沒再多一句。
北市很堵,宋斂開了三個多小時才到玉柳別墅的停車場。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陳最正在想借口怎麽留下盛意讓宋斂知難而退,隻聽到盛意說:
“你傷口又滲了,我先幫你換藥吧。”
剛才有在微信上問過溫姨,最近別墅裏沒主人,溫姨忙完就回家了。
畢竟是因為自己的傷,盛意也不好意思讓他自己敷藥。
陳最沒說什麽,手裏拎著一塑料袋藥進電梯。
到了戶廳,他大方將鞋櫃打開。
盛意看到裏麵整齊地擺著一雙拖鞋,和灰帶絨的。
是之前之前在家裏經常穿的。
下麵一層鞋櫃有一雙全新的,盛意手想去拿。
陳最將攔住:
“你穿了,他穿什麽?穿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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