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懂嗎?”
察覺到秋慧嫻盯著那輿圖定住了腳步,謝長羽走到秋慧嫻的邊來。
秋慧嫻說:“這是幽云十六州嗎?這里是燕城吧?”
“不錯。”
謝長羽指了一個位置:“這里是京都。”
秋慧嫻點點頭,問道:“那這些個標識都是什麼意思?”
這是不曾接過的領域。
而眼前這個人是同床共枕的丈夫,如何能不好奇?
謝長羽怔了一瞬。
秋慧嫻遲疑道:“是機嗎?”
謝長羽聲音淡淡的,“軍中人都看得懂這個,并不是什麼機,這里……”
他指尖落到輿圖之上,將這輿圖的看法,幽云十六州各大名城如何分布一一指給了秋慧嫻,標識代表什麼意思,也告訴秋慧嫻知道。
秋慧嫻認真聽了一會兒,視線不知覺落到了謝長羽的臉上。
只瞧他五廓十分立,線條分明。
謝長羽和相時話總是不多,這一次難得說這麼多話。
當他手指點在某些城池和標識上的時候,也會提幾句曾經打過的仗。
雖淺淡幾句,但秋慧嫻卻從他的話音之中聽出大將之氣來。
第一次真切地會到,自己的丈夫,涼國公世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怎麼了?”
到秋慧嫻的目,謝長羽低頭。
兩人視線一撞,秋慧嫻連忙垂眸,“都是以前不曾聽過的,很是驚奇。”
謝長羽沉默地盯著的發頂。
先前視線相撞,秋慧嫻眼中那些敬仰之毫無被謝長羽盡收眼底。
怎麼……敬仰他麼?
這麼多年來,敬仰謝長羽的人很多。
如今妻子的這份敬仰,那自然是與旁人的敬仰大大不同。
謝長羽不是驕傲的人,但這一瞬間心底竟也浮起些得意來。
謝長羽探手,牽住秋慧嫻的手腕,“雷鈞有點事來稟報,所以在這里逗留了一下……我這里有一些字帖,你看一看,有沒有適合煥兒的。”
秋慧嫻心想,原來找進來是為這個。
轉隨著謝長羽到書案邊上去,那里放了一疊字帖。
秋慧嫻家學淵源,家中也有些藏品,但看到這些,依然忍不住驚詫。
那些字帖之中竟有許多都是珍稀孤本,只在傳言之中聽過而已。
“這些……世子都是從何得來的?”秋慧嫻忍不住問。
“有的別人送的,有的是賞賜,也有的是戰時偶然得到的。”
秋慧嫻點點頭。
是了。
他這樣的份,想要什麼樣的好東西,甚至不需要自己開口,就有人送到他手上來吧。
秋慧嫻輕吸口氣,選了兩本適合謝煥的帖子,“其余這些都不適合小孩子,倒是更適合世子臨。”
“適合我?”
謝長羽神莫名,沉了一下,說道:“你有喜歡的嗎?選了帶回去寫著玩。”
“可以嗎?”
“當然。”
秋慧嫻一喜。
自家族熏陶,琴棋書畫無一不,書法更是最,這些字帖對來說可太有吸引力了。
當即秋慧嫻便挑選起來。
謝長羽看對這個不釋手,對那個也依依難舍,便說:“都帶走吧。”
“可是——這兩本更適合世子臨……”
“我不需要這些。”
秋慧嫻被這些字帖惹的心花怒放,也沒有深想。
既然謝長羽如此大方,也便將那些字帖都收起來,角笑意盈盈說:“世子這樣多的好東西全給了我帶走,真不知要如何謝。”
“簡單。”
謝長羽低沉的聲音在秋慧嫻的耳畔響起,那糲的指掌也落到了秋慧嫻腰間。
秋慧嫻一個激靈,連忙按住謝長羽在腰間的手。
他竟不知在何時靠的這般近了!
“以相許就是最好的謝了。”他聲音沉沉,語氣暗啞。
那噴薄在秋慧嫻耳畔的熱氣,讓秋慧嫻敏銳地意識到他的心思,連忙了脖子躲閃,“世子你——”
“夫君。”
謝長羽提醒著,手掌用力,托住秋慧嫻的腰帶著轉了,雙手一握,將放在書案之上。
他弓腰俯,雙手撐在秋慧嫻側,把完全控在書案和自己的懷之間,讓進退不得,而后探手進披風之,緩緩順著秋慧嫻的后腰往上,極度危險的。
秋慧嫻心中警鈴大作。
這可是書房!
他要這般胡來嗎?!
電石火花之間,秋慧嫻雙手抱上謝長羽的脖子,婉道:“夫君、夫君我們回房。”
謝長羽卻是難得地勾了勾。
他懷中的妻子無疑是聰慧的,知道以克剛。
每每他不那麼想放過的時候,便服,溫聲輕哄。
那般姿態,總是讓謝長羽不舍得放開也放開了。
但這手段用的次數多了,便不那麼管用。
任何男人都是有劣的,謝長羽也是個有劣的男人。
尤其是他看過秋慧嫻到濃時的妖之氣。
那和平日里的端莊賢淑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如此鮮明的對比差別,挑了謝長羽心底的某一弦。
每每在秋慧嫻恥地有些抗拒的時候,他便更是的不愿撒手。
今夜便是如此。
他不是孟浪的人,今晚卻很想放縱。
他的手指勾上了秋慧嫻披風下的帶,傾而去:“一會兒再回。”
秋慧嫻大吃一驚。
一邊拯救自己的服,一邊用自己微弱的力道推著謝長羽的肩膀:“這是書房……不行!”
“古板。”
謝長羽把圈抱在自己懷中,兩指勾起的擺,低沉道:“抱好,別把書弄。”
秋慧嫻腦袋里嗡嗡作響,又又氣。
兩刻鐘后,謝長羽抱著妻子從書房中出來。
秋慧嫻裹著謝長羽的外袍,整個人在他懷中,臉也裹的嚴嚴實實的。
謝長羽步履穩健朝前走。
茵兒愣了一下后回神,趕跟上去,“小姐睡著了嗎?”
謝長羽淡淡地“嗯”了一聲,“你去休息吧。”
那不遠不近地跟著謝長羽的青年小將頭垂的很低很低,耳朵都燒紅了。
原以為世子冷酷刻板,卻不想竟也這般放浪。
真是……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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