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有容在宴會場上是站著就已經很招搖,陸北庭也算是理解了作為哥哥的薑百川為什麽會如此掛心。
若是南棲月一襲晚禮服出席了今晚的宴會,他怕是不止掛心那麽簡單了。
忽然就慶幸南棲月沒來。
這種宴會,不來也罷。
容遇大老遠就看見陸北庭邊一直跟著個姑娘,頓時起了好奇心,走過來打了個招呼:“呦,原來是薑家妹妹,你好啊。”
薑有容麵無表:“誰是你妹妹。”
“誰是你妹妹?”陸北庭重複,好笑地與他了杯,向薑有容介紹道,“容遇,容氏那位當導演的公子哥,我朋友,可以認識。”
薑有容這才眨了幾下眼睛,手道:“你好,薑有容。”
麵前這姑娘雕玉琢的,容遇一想到這小姑娘被老牛吃草就頗為痛心疾首,心道可惜了。
看了看陸北庭的眼,似乎是滿不在意,他心歎這倆果然是塑料夫妻,這才訕訕地手握了握:“你好啊,小嫂嫂。”
薑有容:“!!!”你他媽在喊什麽玩意兒?
陸北庭:“???”你他媽該回去治治眼睛。
薑有容被嚇得平白嗆咳了一聲,迷地看向陸北庭:“姐夫,你不解釋解釋?”
容遇震驚:“姐夫!?”
薑家姑娘喊陸北庭姐夫?
容遇腦子套了,快速回憶起自己了什麽重要信息。
薑家什麽時候出了倆千金?
陸北庭懶得搭理他,神態自若:“有問題?”
容遇心吶喊,你看這像是沒有問題的樣子嗎!
薑有容可被這一聲小嫂嫂嚇得不輕,涼颼颼地開口解釋:“不姐夫什麽,娶的是我姐。這麽大個人了沒點眼力勁兒,我才多大啊,能當你嫂嫂?”
容遇:“……”
陸北庭表戲謔地看了他一眼。
堂堂容導也有今天,可喜可賀。
“薑有容,走了,去爺爺邊待著。”薑百川跟著陸俞舟幾乎把各大世家的人都認了個遍,這會兒過來看見有個陌生男人站在自家妹妹邊,眼神警惕了幾分。
“來了來了。”薑有容把手裏的香檳喝完,不著痕跡地了角跟上薑百川的腳步。
薑老爺子此刻正跟老友談笑風生,見自己的孫過來了隨即介紹道:“這是我孫,薑有容。”
薑百川老早就認識了與薑家相的世家,這會兒跟著過來帶頭喊了一聲:“容叔爺。”
薑有容甜甜一笑:“容叔爺好。”
容恒瞧著薑家倆兄妹著實喜歡不已,一抬眼正好看見自家那混賬兒子,喊了一聲:“容遇,過來!”
跟薑家兄妹對上視線時容遇還驚訝,隨即笑道:“巧了,薑妹妹。”
薑有容:“……”
“瞎喊什麽!”容恒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介紹道,“這我兒子,容遇。”
薑老爺子十分上道:“按輩分,你們得喊容遇一聲叔叔。”
容.叔叔.遇本人:“……”
突然漲了輩分可還行?
容恒年紀比薑老爺子小了一些,但輩分卻是一樣的,而容遇是老來子,按世家規矩,薑家兄妹確實該喊容遇一聲叔叔。
薑有容瞧著他僵的表極力忍著笑:“容叔叔好。”
薑百川麵無表地瞥了他一眼,屬實喊不出口。
容遇太突突直跳:“……”
宴會長達兩個多小時,各大世家之間皆是談笑風生,陸北庭被陸懷明帶著認識了不人,酒水過半,這會兒好不容易才落了單。
即使大家都知道他已經與薑家的姑娘結親,但還是有不鶯鶯燕燕難抵他的個人魅力上前想認識一下,他沒有多餘的表,拒絕了之後將酒杯擱下,掐了掐眉心,走到角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南棲月十分鍾前剛好給他發了條消息:【圖片.jpg】
陸北庭盯著發過來的這張圖片,笑容無聲地掛在角:【喝酒了?】
南棲月秒回:【嗯!慶功宴,慶祝簡橙為高級原畫師。】
-【超級大聲.jpg】
-【你那邊什麽時候結束?】
-【我說好去接你的,決不食言。】
-【地址甩過來!等著!我馬上到!】
手機一秒震一次,陸北庭盯著這一連串的信息手心微微發燙,笑意直達眼底。
這姑娘,怕是有些醉了。
陸北庭:【醉了別出門,我自己回去。】
南棲月:【你醉了?好的,知道了。】
陸北庭無奈:【是你醉了。】
南棲月:【醉了才需要人接,麻溜的,給你三秒鍾發地址過來!】
陸北庭:“……”
他失聲笑了出來,想著跟一個小醉鬼可爭論不出結果來,於是出門走出宴會廳尋了一靜謐的地方直接給南棲月撥了個電話:“喝醉了?”
“醉什麽醉,這什麽破宴會要辦那麽久,我現在出發去接你,正好消消食,吹吹風。”南棲月打了個嗝,抬踢了踢早已經醉倒在一邊的簡橙準備起。
“馬上結束了。”陸北庭聲線輕,“喝了酒乖乖在家待著,聽話,我自己可以回去。”
南棲月立即兇吼了一聲:“你這人怎麽磨磨唧唧的,我去接你還不樂意了!想反悔,沒門!”
陸北庭了眉骨:“簡橙呢,讓接電話。”
看來在電話裏想勸退是不可能了。
南棲月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簡橙,慢悠悠道:“簡橙醉死過去了。”
聽到自己名字的簡橙迷茫地從沙發上抬起了腦袋,高喊:“啊?誰我?”
陸北庭:“……”
又被嗆了一陣,最後在對方的磨泡下,陸北庭沒轍,隻好道:“我讓司機去接你,然後你再來接我,上車後待在車裏別,等我去找你,知道沒?”
南棲月應聲:“知道了知道了。”
沉默片刻,雙方都沒有掛斷電話,陸北庭眼裏滿是和,尾音上揚:“月月,為什麽一定要來接我?”
喝了酒的南棲月腦子有些遲鈍,短暫地思考了一下,忽然綿綿地道:“因為想見你了啊。”
陸北庭呼吸微窒,結不可控地兩下。
這姑娘偏偏還笑嘻嘻地重複:“陸北庭,我想見你。”
說完這句,又沮喪地埋怨了一句:“你怎麽還不回家啊。”
走廊靜悄悄的,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呼吸似乎靜止了,陸北庭知道自己的心跳在緩緩放慢。
他跟著放緩了聲音:“回啊,我等你來接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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