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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詭聞實錄:堪輿宗師》 第1297章 謝謝你,哥哥

覺,我好像明白了一廖呈師祖的用意。

其實,我回來了之后,第一件事,肯定是找柳絮兒,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去見

廖呈師祖卻將安排到了天元道場。

是想要我順道去祭拜高祖嗎?

不,可能不如此,其實我媽蔣淑蘭,上一次也被留在了天元道場。

是因為,廖呈師祖知道,我基本上將事了結,一切都歸于平靜了?因此,也應該將我媽媽接回仙桃?

我并不認為零正二神能清晰地算出來一切事,并非是看低,而是出黑后,我明白,任何卦象都不是絕對的,大都顯得籠統。

也并不像是郭得水認為那樣,卦意一旦被悉知,就很難變故。

反倒是卦象本還有著千變萬化,更靠人去把控。

恐怕這就是羅十六時常卜卦的緣由,他走得更遠,掌握得更深,理解更為徹。

我思緒得很快,告訴柳絮兒,讓就在天元道場等我,我們可能要一定時間趕路,我會很快抵達的。

柳絮兒連著嗯了好幾聲,終于不哭了,聲音顯得喜悅,說讓我不要著急,慢慢趕路。

我離開位置,去和白節氣做了一番商議。

白節氣倒是果斷直接,說早就通知了門人,集結所有婦孺,搬遷離開了后皇姊山腳下,他們正在去仙桃的途中,這樣倒好,他知會那些門人去天元道場,應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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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欽就坐在一旁,他連連點頭,說“自然是沒問題,我們也打算的是,先回一趟道場,再去二氣山求見廖老,最后再去仙桃的運宅。如果八宅一脈進天元道場,副場主知道了,必然也會很高興!”

雖然沒有明說,但朱欽儼然是幾名天元先生領頭人了。

行程既定,我就到車頭,和戴盧說我們去程的問題。

說著說著,戴盧忽地猛踩了一腳剎車,略顯驚慌地看著前方,啐了一句“臥槽,差點兒撞死人,這戈壁灘上,怎麼會有人?”

我看向了車窗外,瞳孔卻一陣

我們這段路,其實已經有公路了,快要到戈壁灘的外沿。

路面中央的人,極為纖瘦,黑發略顯的凌

烈日下,白皙的皮,臉蛋上著一不健康的紅暈,間略顯地發紫,一雙眸子如同山泉水一般潔凈。

應該了一些苦頭,飽滿的臉頰稍稍削瘦,那一點嬰兒也不見了,皮還有枯皮。

氣若煙塵,耳薄如紙,筋骨弱,印堂中的紅,正在逐漸變淡,如同風中殘燭,隨時會消失。

我完全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舒離

舒家搞什麼名堂?

不想我們走出西北?還是要拼死一搏!?

灰太爺在我肩頭蹦跶起來,吱吱吱著,意思是病懨懨的小娘子。

我微瞇著眼,語氣格外警惕,說“除了呢?!其余人在哪兒?”

灰太爺反應速度也不慢,它鼻子嗅了嗅,才告訴我,沒有太多人,只有一個了,不過帶著腥味兒和腐臭,是一,死了好幾天。

我眉頭皺得更

外邊兒的舒離似是看見了我,抬手揮了揮,像是招呼我下車。

我沉默了幾秒鐘,車上還站起來了不人。

不過舒離只有我見過,別

人都不認識。

“無礙,我下去看看。”我抬手,做了下作,才下了大車。

舒離稍稍捋了捋額間凌解開了肩膀上掛著的帶子,帶子拴著一個木盒。

忽而屈,跪在了地上,又將木盒捧了起來,舉過頭頂。

“于環先生請我將這個盒子給你。”舒離輕聲說。

聲音也很好聽,只不過一樣氣若煙塵,是命很薄,隨時都會暴斃一般。

只是,于環這兩個字,讓我臉難看了不

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我還是接過來了木盒,沉甸甸的重量,還有種滾覺。

腥味,腐臭味,變得濃郁了。

我打開了蓋子,那味道更是撲面而來!

熾烈的下,木盒中裝著一枚人頭,這盒子封的很好,底部都是污和粘,只是荒漠中太熱,不通風的況下,尸頭沒有呈現干尸狀,反倒是腐爛了,還生了蛆蟲。

的白蛆從他睜開的眼睛里鉆出來,泛白的眼珠子顯得分外死寂,恐怖。

“于環先生說,他錯了,算計了不該算計的人。”

“他不是你的對手,為表歉意,他自盡割首,讓我到這個地方等你,將他的首級予你手中。”

“他臨終的言還說,舒家已經沒有算計你的能力,希你給舒家一命脈,我或許也是你恨的人,將我,一并由你置。”

舒離的話音,很快便隨風吹散。

我盯著這顆腐爛的頭顱,卻久久不能平靜。

不是我的對手,自殺了!?

子徽說過,于環是舒家算的最準的人。

他當真是算得準,恐怕已經算出來,我有了必殺他的手段。

可他悄無聲息的被算計死在西北,和他的首級出現在我眼前,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止如此……除了自己的頭,于環還送上了舒離

就好像在說,舒家抓我的目的,一部分也是為了舒離,現在,他們將舒離也給我了,換取一線生機。

其實,我想要找到舒家余下的人,沒有那麼容易的,也正因此,我才會直接離開。

只是我沒想到,于環會用這種方式來表態。

“舒家是真的想改過自新,還是茍且著,準備著一并找我算賬,這并不重要,有句話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怕。”

我合上了木盒蓋子。

極好的封閉,阻隔了腐爛的臭氣。

瞇眼,我和舒離對視,道“該殺的人,我已經殺了,我沒興趣殺你,你本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活過來這十幾年,一樣是個可憐人。”

我語氣很淡,很冷漠。

雖說手上不介意多一條舒家的命,但舒離的眼睛,從始至終都在說,并沒有毫的惡意,也不是一個壞人。

的確,是個可憐至極的人。

出生便不得母親憐惜,即便是之前,也被金心當做可以用來犧牲的品。

就算是舒子徽一直為了在做事,一樣改變不了悲慘的宿命,以及結局。

舒離怔住,低下來了頭。

“他們說你很壞,我知道,不是的,你沒有殺我,你早就有機會。”

“謝謝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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