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刺越多越好吃
馮子軒咧出大白牙傻笑:“上次在薑慈家吃飯,親手做的那個魚羹特別好吃,我現在這樣也吃不了別的,就饞那口……”
傅焰:“……”
他錯了,居然會對一顆單細胞的狗腦袋抱有希?!
“這忙我幫不了。”傅焰直接拒絕:“薑老師不是納斯的下屬,我安排不了。”
“沒讓你安排啊,你手段多,隨便……”
“我手段多,沒有一個是用來對付人的!”
“……”
馮子軒有點挫敗,有點哀怨,壯著膽子白了傅焰一眼:“你可以走了。”
傅焰瞧著他是慫樣子不如鍾:“馮子軒,你有沒有參加過國高考?”
“沒有。”
“中考?”
“也沒有。”
“小升初你也沒參加過。”
“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不都差不多嗎?”馮子軒沒好氣地答了句,又有點好奇地看向傅焰:“小學沒讀完就被安排到私立學校,混了幾年後就去國外讀書了,等回來時就拿到本碩博的學位了……你有本事回來力挽狂瀾拯救家族企業,我沒本事隻能回來繼承家裏的產業,好端端問這個做什麽?”
“那你知道不知道,薑慈從兒園開始就在為上一個好小學努力了,在之後的小升初、中考、高考中都用盡了全力,才一次次淘汰一批批的同齡人,最後來到京城讀大學,然後以優秀畢業生的份、拿著學校、係裏和老師的推薦,才進了一個在你我眼裏毫不起眼的企業,從小職員幹起……每一步,都要經曆很多考試、考核、沉澱、積累……”
傅焰不帶一,像是播報新聞的播音員娓娓道來,馮子軒卻聽得怔愣了。
聽著聽著,他眼圈再次泛紅,眼底緒翻湧。
傅焰頓了下,總結陳詞:“傅深這些年一心搞事不搞錢,離世前也沒有多錢,但還是把所有都留給了薑慈和景初。可薑慈一分都沒要,把傅深留給的分兩份留給了兩個孩子,現在住的房子,住進去的第一天就自行了五年的業水電費。有自己想守護的尊嚴和驕傲,我便沒有阻攔。所以,子軒,薑慈和我們不是一類人,的經曆和所為注定了從來不是一個想走捷徑的人,也是個不相信潑天運氣的人。如果傅深是的一見傾心,那你隻有一點打開另一半日久生之門的可能。所以,手段和套路對那種人都沒用,你能做的隻是接時間的考驗。”
傅焰說完這番話時,馮子軒已然滿眼崇拜:“哥,你以前也是個不懂的賺錢工,啥時候背著我進修去了?是不是梁可心給你報班讓你花錢學習了?”
“沒有理論,全是實踐得來的。”傅焰略帶一點驕傲:“也是傅太太調教得好。”
馮子軒秒懂,不停點頭點頭:“看來你和嫂子這些年的坎坷波折沒有白,焰哥,你現在渾都散發著聖父的偉大芒!”
“咱倆,不應該你是剩父?”傅焰心大好地玩笑道。
馮子軒笑著長吐一口氣:“聽君一席話勝讀百年書!”
“要不教點學費?”
“欠著,我現在要開始攢錢追媳婦了。”
“……”
傅焰走之後,馮子軒心極好,主跟父母道了歉,半趴著也能睡好覺了。
兩天後,背上的傷幹了後,他已經能坐起來學習看書。
午飯時間,馮子軒對著家裏送來的營養餐正在做心理建設:明明是一餐最適合他養病吃的餐食,他卻沒有半分胃口,滿腦子都是當初在薑慈家吃的那份魚羹。
其實當時吃飯時,那份魚羹真不起眼,後來他喝多後薑慈給他盛了一碗說是親手做的,他吃了一口後驚為天人,一口氣吃完後厚著臉皮又要了一份。
第一口懦彈牙,第二口鮮掉眉……至今回味起來,都能立刻分泌出口水來,甚至好像能聞到那鮮香的味道。
馮子軒閉著眼回味了良久,準備梅止把眼前那桌菜當“薑氏魚羹”。
他閉著眼睛像吃黃連一般皺了眉,手過調羹挖了一勺碗裏的營養粥,湊過去把粥往裏送。
一調羹的粥剛到,馮子軒作一頓,蹙的眉心緩緩舒展,好奇地嗅了嗅後,突然睜開眼睛看向手裏粥。
下一秒,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又顯然有點不相信,試探著張吃下粥。
仿佛吃進了一人間最味,再次閉上眼睛慢慢咀嚼、鮮在舌尖上慢慢炸開蔓延的滿足。
剛才看明明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營養粥,一看裏麵的食材就知道是家裏哪位廚師拿手的,可再看第二眼時好像又有點不一樣了,他以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直到吃進裏後那種悉的味道襲來,他確定:這是他心心念念的魚羹!
啊,這就是暗示的偉大力量嗎?
馮子軒差點熱淚盈眶:“王伯這煮粥的手藝突飛猛進,是時候發獎金了!”
他說完,正要睜開眼大快朵頤,突然一道聲音從頭頂方向幽幽傳來:“王伯是誰?”
馮子軒一驚,猛地睜開眼睛看去。
對上的,是薑慈好整以暇的審視。
“我去!”
馮子軒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一邊眼睛一邊嘟囔:“不僅把味道暗示來了,把大廚也帶來了嗎?”
還沒放下手,腦門上就吃了虛虛一指頭:“我看你真是腦子傷了。”
薑慈輕了下馮子軒,在他床邊坐下,端起飯桌上的魚羹:“還是讓薑大廚來喂你這個傻子吧!”
馮子軒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薑慈,呆愣地看著挖了一調羹的魚羹喂過來,又機械地張。
味吃進裏,渾細胞都活躍起來,馮子軒終於清醒過來。
他手探向薑慈的臉:“我不是做夢啊!真是你啊!”
薑慈放下調羹,拍掉他即將到臉的手,嫌棄道:“我鄭重建議你,還是讓你神科同事來給你會個診吧!”
馮子軒嘿嘿笑,張:“會診之前我要吃飽,就吃薑大廚做的魚羹!”
薑慈一邊用看二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一邊把調羹塞進他手裏:“自己吃!腦殘了手沒殘!”
“誰說的?腦袋控製雙手的,腦殘了,手當然不聽使喚了!”馮子軒放下調羹,雙臂倏地落了下去,像是真的折斷了一樣。
薑慈無語,又被逗樂:“服了你了。”
馮子軒吃著魚羹,好奇地問:“怎麽想起給我送飯來了?”
“我每次做這個就我吃,家裏連保姆和司機都不太喜歡吃這個,你能幫我消耗點,我當然要帶來了!我每次剔魚刺都一個多小時,不能浪費了。”
“那我這飯搭子不能白吃,以後我幫你剔魚刺,你煮了魚羹我幫你吃。怎麽樣?”
“想得!我是聽傅總說你沒胃口才過來的,等你好了吃啥吃啥去,你著可以,別著我幹兒就行。”
“……”
馮子軒總是被噎被嫌棄,但是他卻樂在其中,把薑慈帶來的一罐魚羹吃得不剩一滴。
薑慈隻有中午一點時間自由,看他吃完就回公司了,馮子軒滋滋地發了條隻屏蔽了薑慈的朋友圈:魚刺越多,魚羹越好吃!
發了後,他打開搜索引擎輸:如何剔魚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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