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笑心里擔心顧幽被人帶走的事,也不知道顧幽突然不見了,長寧侯府那邊會如何。
夜里輾轉反復,不得安寧,直至外面的天都有些亮了,這才睡了過去。
早上匆匆吃了一點東西,便讓人備上馬車往長寧侯府那邊去看看。
長寧侯府那邊已經了套了。
昨天年公子和晴空碧霄等人等候多時,也不見顧幽出來,心里實在是擔憂,于是便派了晴空和碧霄去后院看,最后只發現那管事坐在屋里喝茶,不見顧幽。
問便說顧幽在寢室里換裳,可敲門卻沒有人應,踹開門一看,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管事當時嚇得臉都白了。
眾人不敢遲疑,忙是派人告知了長寧侯府,年公子還親自回了年家,請他父親幫忙派人找人。
不過年大人這個時候也沒有空閑,當時李重在春風樓遭到刺殺,還死了人,他這個新上任的京兆府尹需要去理,最終只得是安排一隊人跟著年公子去找人。
年大人對于這樁親事原本就有些不滿意,先前顧幽已經訂過一次親了,還說突然得了重病不能出嫁,這才由姐妹替嫁,訂過一次親就是訂過了,自然是不如從前了。
他也就是想著顧幽以前是帝城有名的貴,名聲極好,自己與長寧侯也是多年,這才是同意了。
可如今鬧出這樣的事實在是令人膈應,而且人還是他兒子帶著出去了,真的出了事也沒辦法代,實在是令人有些煩了。
因著顧幽是個姑娘家,突然失蹤,自然是不能外傳的,長寧侯府和年家的人只能是悄悄地找,年公子也跟著找了一夜,可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也沒半點消息。
謝宜笑來的時候周氏正坐在一旁哭,顧知軒坐在一旁勸著,晴空碧霄還有繡坊的管事不安地跪在地上,年公子站在一旁,神憔悴擔憂,江氏坐在正坐上,神也不大好,手摁了摁眉心。
“你怎麼過來了?”江氏招手讓過去,謝宜笑目掃過,適當出不解的目,“得了空閑便過來看看外祖母,這是怎麼了?”
周氏也不瞞,抹著眼淚小聲地哭著“昨夜你大表姐和年公子出門去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就不見了。”
年寒生趕是道歉“都是寒生不好,沒有照顧好顧姑娘。”
江氏指了指年寒生道“這位是年家的大公子,也是你大表姐先前要定親的對象,你便喚一聲喚一聲年公子好了,這是我外孫,姓謝。”
年家歸來帝城時間并不長,一些重要的事還是知道的,長寧侯府有個外孫姓謝,乃是謝閣老謝家的姑娘,排行十三,父母不在了,不久前被皇帝賜婚給了容國公府的九公子。
年公子雙手作揖行禮“見過謝姑娘。”
謝宜笑不著痕跡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收回,回禮“年公子安好。”
這位年公子生得也算是不差,形拔,容俊朗,又有些斯斯文文的,像是一個飽讀
詩書的貴公子。
顧知軒道“年公子,此事你也無需自責,你也累了一夜了,且回去歇歇,待有什麼消息,我便派人去告知年公子一聲。”
“當然,若是有什麼需要年公子幫助的,還請年公子相助。”
年寒生見是他們自家人可能還有話說,于是就點點頭“那我就先告辭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顧世子盡管吩咐就是了,寒生定然萬死不辭。”
顧知軒起要送年寒生離開,年寒生道“不必不必,派個人給在下引路就是了,顧世子還是多勸勸貴府的太夫人和侯夫人。”
顧知軒也沒與他計較這個,點點頭安排了一人送他離開,待是將邊上伺候的婢也退了下來,顧知軒敲了敲桌沿,皺了眉頭。
昨夜一直忙于找人,沒有細審,今日早晨年寒生又在這里,也不好是在提起這事,可仔細回想,真相如何,也是顯而易見的。
怕是自己跑了。
顧知軒問那管事“你說當時說要去解手,又說服臟了,讓你拿了我的一套裳給,后來你與去換裳,你在明廳等著,在寢室換裳,然后就不見了?”
管事使勁地點頭“正是正是,世子爺,屬下真的沒有說謊,屬下也不知道大姑娘怎麼就不見了啊?”
管事也是心里怕得很,實在是沒想到,不過是大姑娘去那里解個手換一件裳,也能換出事來。
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丟了差事是小,命能不能保都難說。
管事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顧知軒問晴空和碧霄“你們在店面那里等著,可是瞧見什麼穿著男子袍的公子出來?”
碧霄瑟瑟發抖,整個人都怕極了“奴婢、奴婢們也沒注意啊,當時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店里男男都有。”
“奴婢沒有注意”
江氏聽到這里,整張臉都黑了。
這下子,還有哪里不明白的。
顧知軒讓人上來將這三人帶下去,待這三人走了,江氏便忍不住拍了桌子“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是又跑了!又跑了!”
江氏只覺得心口有一團火在燒,氣得都要暈過去了“簡直是豈有此理,我長寧侯府沒有這樣的姑娘!立刻派人去對外面說,就說得了重病,昨夜死了!”
周氏聞言慌忙上前去給江氏跪下了“婆母,不的不了,若是說沒了,以后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
江氏大怒“回不來就回不來!我們長寧侯府沒有這麼不知廉恥,不懂規矩的姑娘!我寧愿是死了!”
周氏趕抱住江氏的“不是,不是,婆母,只是一時想岔了,會改的,、”
周氏說著就哭了起來,“不能啊,不能說沒了,若是這樣說,日后還能說上什麼好親事,還有什麼好將來,這一輩子就毀了啊!”
“婆母,兒媳求您了,就、就饒了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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