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手藝不凡,做出的菜肴不管葷素皆是極佳。
若是換做以前,容國公夫人絕對是不會客氣的,但是今日實在是有些食不下咽,回到府中還連連嘆氣。
容國公見如此,還以為事搞砸了“怎麼了?是陛下沒有答應?”
“答應了。”容國公夫人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拍了拍擺,嘆氣,“剛剛陛下還同我說了一件事,淑妃向他也求了圣旨,為寧王求娶秦國公府的姑娘,秦國公府那邊應了,陛下,也應了。”
容國公正端著茶盞想喝茶,放到邊了卻再也喝不下去了,他將茶盞放了下來,良久都沒有再言語。
因著是新朝建立并不久,當初打仗的時候,各軍各有統帥,新朝建立之后也不好是將這些軍權收了回來,所以定王府、四位國公府、還有幾位武將的侯爺手里都是有軍權的。
容國公府有容家軍,秦國公府自然也有秦家軍。
若是各家仍舊有子孫能掌管,軍權也會一直都在,可若是后代子孫無能,朝廷就會收回軍權,重新編制或是另選統帥,但各家仍舊可以守著爵位富貴過日子。
圣武帝此舉,其實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只要子孫安安分分的,有能力的就繼續掌管權勢,沒有的就富貴無憂。
千古滔滔多事,什麼‘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比比皆是,他們得此結果,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秦國公府,這是在自己作死啊。
容國公也沉默了良久,那一盞茶也漸漸地冷卻,茶煙散去。
。
顧幽歸家之后,長寧侯府也放出消息來,說是好了許多,已經從莊子里回來了,不過目前還在靜養,不便見客。
昔日的小姐妹得知了此事,也讓人送了一些補品過來送,說是待好了
,便邀請出來吃茶,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江昭靈親自來了一趟,也替秦如星帶了一份禮過來,給了謝宜笑,讓幫忙轉給顧幽。
“這是如星給的,讓你幫忙給大表姐。”
長寧侯府和秦國公府鬧翻了,兩位老太太都說了,不許兩家子孫繼續往來,秦如星怕是送來的東西會被拒之門外。
江昭靈想不明白“姑祖母和秦國公夫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了?為何連子孫都不愿他們往來了?”
謝宜笑倒是知道原因,想來是因為相看的事,秦國公夫人一力推舉他的親孫子,想要謝宜笑嫁過去,可那孫子卻是個不走尋常路,喜好的是男人。
秦國公夫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孫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多年的姐妹,這樣的坑人。
江氏后怕自己差點害了外孫,心里恨死了秦國公夫人,與恩斷義絕了。
不過這些話也不好與人說道。
謝宜笑搖頭“我也不知,大概是外祖母與秦國公夫人有什麼爭吵吧,不過我們做晚輩的,也不好再問什麼。”
江昭靈點點頭,又問起了顧幽是什麼況,謝宜笑也只說在休養。
江昭靈坐了一會兒便匆匆離開,不久之后就要和謝琢定親了,見了謝宜笑別別扭扭的,生怕是謝宜笑提起這事,沒事就麻利地跑了。
待離開不久,姜澤云和顧湘也一同
上門來了。
姜澤云腳步飛快,激得臉都紅了,顧湘落在后面,臉有些不好,姜澤云自從得知顧幽回來了,便激得不得了,恨不得長了翅膀一下子就飛到長寧侯府來。
想到這里,顧湘深吸了一口氣才維持臉上的表。
二人進了門,周氏接待了他們。
才是剛剛坐下,連茶都沒送上,姜澤云便急急忙忙地問“伯母,那阿幽回來了?現在如何了?可是還好?”
周氏剛剛坐下,聽他這樣問,臉上一陣尷尬,都不好意思去看顧湘的臉,只得是僵地回答道“回來了,好的。”
姜澤云站了起來,著急道“不知伯母可是能讓我見見阿幽,我很久都不見了,實在是想念。”
他這話一出,周氏和顧湘的臉都冷了下來。
周氏心頭一突,心里覺得很不安,如今阿湘已經嫁給了姜澤云,可若是姜澤云一心念著阿幽,又不管不顧糾纏阿幽,那該是如何是好?
到時候姐妹相爭鬧出笑話不得安寧不說,甚至連阿幽的名聲,那也是
周氏想到這里,忙是正了正臉,警告道“姜世子,如今你已經娶了阿湘,阿湘也過繼到了我膝下,你需得喊我一聲岳母才是,什麼伯母今后不必再說了。”
“既然你已經娶了阿湘,就該好好對待阿湘,阿幽的事與你已無關系,今后也不要再問了。”
姜澤云正在就要見到顧幽的興當中,周氏這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將他潑得腦子清醒了一些,卻又生出叛逆不甘和憤怒來。
這會兒他也顧不得什麼臉面,指著顧湘就道“誰
要娶了?都是你們我的!是你們我的!我有什麼錯?”
“明明我是和阿幽定親的,我與多年,青梅竹馬兩相悅,馬上就要親了,可事到臨頭了,你們卻著我娶別的人!”
“我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
“為什麼我就非要娶,就不能和阿幽在一起了?為什麼?你們告訴我為什麼?”
姜澤云歇斯底里,將自己心中的不甘與憤怒問了出來?
一旁的顧湘臉通紅,死死地咬,氣得手都在抖,若不是還有一些理智在,此時就該摔門而去了。
周氏豁然站了起來,握了手指,深吸了一口氣“今日府上不便待客,來人,送客。”
說罷,便轉離去。
有婢上前來送客。
姜澤云冷哼了一聲,振袖轉離去,顧湘咬咬牙,只得是跟了上去。
姜澤云沒見到心心念念的顧幽,自然是不甘心,待夜里夜深人靜了,他便到了一墻邊翻墻進了院子。
他是武將家公子,功夫也是從小練到大,自然是不差的,昔日為了能見到顧幽,他仔細研究過長寧侯府護衛值換班的時間,知道什麼時候能混進去。
當初他來見顧幽,被顧幽訓斥了一頓,后來實在是想了,就跑過來看,又不敢面。
他輕車路地進了幽若苑,見是正院的大門被鎖了起來,寢室的窗戶也封了起來,他只得是捅開了窗戶上的窗紙,然后往里面看去。
見是燈照映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他便一喜,小聲地喊道“阿幽!阿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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