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流言很快也傳到了容國公夫人的耳中,聽聞是當時冷哼了兩聲,氣笑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大約這個時候也只有他能干這種事了。
容國公夫人冷哼“我還以為他當真能忍得住,真的不管了。”
明氏正在一旁給添茶,聞言笑道“這不是正如了母親你所愿了,您啊,就等著喝兒媳的茶吧。”
容國公夫人笑道“這兒媳的茶什麼時候能喝,那咱們且看,對了,謝姑娘與你約了什麼時候?”
“十五。”
今日已經是五月初八了,剛過端午不久,府上也是剛剛忙完,到了十五,也正好閑下來。
東明的一年的大節日不過是四個,百姓習俗里頭的端午、中秋、新年,另外還有一個九月九重日,稱作重祭。
重祭是為了祭祀在昔日戰死的兵將,是朝廷欽定的大節禮,當日天下萬民皆茹素服白,不得穿紅戴綠穿金戴銀,更有陛下與百命婦去祭臺拜祭先人。
容國公夫人點了點頭“那你便陪走一趟吧。”
明氏笑道“那是自然,兒媳還期待著能做出什麼來,到時候還能沾個,用上一些呢。”
容國公夫人心想那玩意有什麼好的,不過既然是晚輩喜歡,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年輕那會兒到打仗,哪里有這樣的,現在日子安穩下來了,年輕姑娘打扮起來也是正常。
道“你們日后若是都能這般相,我也就放心了。”
明氏道“母親你放心吧,日后定然不會讓您為難的”
。
謝宜笑聽聞了這兩個消息,當時也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是什麼運氣啊,這幾個人選之中就有兩個是這樣的,差點就掉坑了。
謝夫人有些生氣,覺得是江氏沒有用心,這選出來的三個人里就有兩個是這樣的。
謝宜笑倒是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鍋,因為是自己要求的,側干凈,日后不會有什麼侍妾通房,江氏也只能是往這個方向找了。
然而所能認識的,多數都是這些權貴之家的公子哥,這些公子哥沒有親之前屋里多數也有了通房的,這些以后要抬做妾室的。
遠的不說,顧知軒的院子里也有了一個蓮荷姑娘。
這人選原本就不多,而且還要在矮子里挑高個,也就這兩個看著還算是鮮。
謝夫人想想也是“不過這兩人定然是不能了,余下的幾個人也需得查一查。”
謝夫人還沒派人去查,晚上就聽謝宜安說韓公子要外任的事。
“什麼?外任了?去哪?”
“桐州,那里正好是有個知同空缺,聽說那里的環境不是很好,沒有人愿意去,他倒是自薦了,覺得總是呆在翰林院也沒什麼用,想去做點事。”
謝夫人在屋里走來走去“桐州千里迢迢,他這一去,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
謝宜安嘆氣“確實如此,而且他那脾氣,若是不做出點事來,也是
不肯回來的。”
“人倒是好的,就是一心想著為百姓為天下做事,心中存有大義,我自嘆不如,但若是要將姑娘嫁給他,怕是不的。”
韓公子這樣的人,了幾分男之,而且讓姑娘跟著他吃苦,那是誰也不愿意的。
這個又不行了。
謝夫人算了算,章公子、忠勇侯世子、秦二公子、韓公子都不行,如今只剩下徐青亙和江昭云了,江昭云這邊有因為三家輩分混,最后只剩下徐青亙了。
“難不只剩下徐狀元這一個人選了?”謝夫人嘆了口氣,最后自我安道,“徐狀元也行,我瞧著還算是不錯的”
可是還沒過兩天,徐狀元的舅父舅母還有表妹就從江州找上帝城來了,本就不用容辭的人出手,人家就自己先找上門來了。
徐狀元的舅家姓柳,那位柳姑娘還自稱是徐狀元的未婚妻,說是兩家在年就定下的親事,只是徐狀元這麼多年一直苦心求學,這才耽擱了沒有親。
如今他高中了狀元,也該是親了,柳家便一同來與他團聚,日后也留在帝城。
徐狀元高中之后,聽說他尚未親,便有不權貴向他出了橄欖枝,想將家中的姑娘許給他,讓他做婿,可是不知道什麼緣故,他是一個都沒有應下。
如今聽說他還有個表妹未婚妻,舅家還對他恩重如山,有養育供他讀書的恩,頓時散了。
此番況,若是他不娶表妹,就是忘恩負義,不是好男兒,誰家的姑娘不是珍寶,怎麼能許給這樣一個人呢。
“徐狀元被柳家正弄得焦頭爛額呢。”陸追興致地稟報,“柳家這兩位若是咬定了當年有這樁親事,徐狀元必然百口莫辯。”
“公子,您說這徐狀元當真會娶了他那位表妹嗎?”
徐狀元父母都不在了,又是這兩位長輩將他養大、供他讀書的,昔日的事可以說是兩家之間的口頭之約,也無需拿出證據,而且他這表妹還等了他多年未嫁。
只要柳家將這些話往外面一放,徐狀元若是不認,那就是一朝高中忘恩負義、不守諾言了,到時候他的名聲就壞了。
他是個要做的,若是名聲壞了,日后考核升職都可能因為這個被打下來,于他將來的仕途可很不友好。
“柳家來了這一招,徐狀元是不娶也得娶了。”除非真的是不想混了。
陸追笑了“那只剩下文賢侯府的江昭云了,公子,您說該怎麼打?是打斷呢還是打斷手?”
說罷,他還握了握手指,那手指骨咔咔響,儼然一副要親自上場的姿態。
“不打了。”
不打了?不打了?
陸追懵了一下,扭頭看向他“公子你說什麼呢?難不是想全了他和謝姑娘?這怎麼行!肯定是不行的!”
“公子,我告訴你,你這樣”
容辭覺得他實在是太吵了“我說不打了,是覺得打了也沒用,他這樣的人,以后出了事,沒本事護著的”
作者有話說
容公子所以,我打算自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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