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墨言又出去理事去了。
宴會這一鬧,給傅家帶來的麻煩是無窮無盡的。
隻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傅墨言都要忙的腳不沾地了。
南笙下午睡太久了,晚上吃完晚飯閑的沒事,就和老夫人聊了聊天,順勢在老宅逛了下。
最近這段時間,晚上都是等傅墨言一起睡覺,一起吃飯的。
晚飯沒看到傅墨言,胃口就有點不好。
到了晚上十一點時,傅墨言打電話過來,讓早點睡,他估計還要晚點才能回來。
到時候洗澡折騰,還要磨蹭一會兒,怕耽誤休息。
“你先睡,不用等我,我忙完了馬上就回家。”
黏人這種事,以前從來不會發生在南笙上。
可是這會兒沒看到傅墨言,好像做什麽都不得勁。
南笙也不想傅墨言擔心,聲音輕的應了下,“嗯,你也注意點時間,別太累了。”
“知道了,你也別熬夜,聽說過兩天臨江大廈有場歌舞劇上演,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
傅二爺對歌舞劇什麽並不興趣,是知道南笙喜歡特意打聽的。
結果說的時候還把名字給忘了。
南笙聽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算了,你最近怕是沒空,不急這一兩天,等孩子生出來了,你再陪我看也不遲。”
“好……”傅二爺想著,南笙已經把他加的未來計劃裏了,這就是宋斯雲說的心裏有他了吧?
南笙看著窗外涼涼月,樹影重重,忽然道:“老公,我有點想你了。”
說完,南笙自己都愣了一下。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多愁善,黏乎纏人了?
傅二爺被一句話撥的心尖發,恨不得馬上拋下手上的工作回去陪老婆孩子。
不過被南笙阻止了,“我剛剛隻是有而發,你按照安排來,別腦子衝就往回趕!”
“老婆……”傅二爺低沉的嗓音也有點黏糊,“我也想你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原來是這種覺。”
聽到傅二爺麻兮兮的話,南笙瞬間理智回籠。
清了清嗓子,“二爺,好好工作,還等著你賺寶寶的錢呢。”
傅墨言:“……”
這老婆是不是變臉太快了?
掛了電話,南笙有些唏噓。
這才多久,怎麽和傅墨言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這就是傳說中的力量?
南笙被這力量衝擊的有點睡不著,在床上翻滾了半個小時,神還有點。
實在不想躺著,起床打開門在走廊逛了逛。
剛走沒多久就上兩個傭人。
“夫人。”
南笙輕輕頷首,“我睡不著,隨意逛逛,你們不用管我。”
“是。”
這會兒傅老爺子和傅老夫人已經睡著了,他們的房間在一樓。
南笙不想鬧出太大靜,就在二樓走廊散步。
走廊盡頭有個臺,底下正好是個花圃,不遠就是池塘,夜倒是很。
南笙看了一會兒,秦黛帶著外套過來給披上,笑問:“小姐,你這是沒有二爺在邊,睡不著?”
南笙笑著看了一眼,懶懶道:“對呀,和他待久了,忽然人不在邊,就不適應。”
看著窗外的景,喃喃道:“明明前麵二十幾年也是這麽過來了,這才多久,習慣就變了。”
“這說明二爺對小姐你真的很好。”秦黛由衷道。
也算是親眼見證了傅墨言和南笙兩人從無到有,自然知道傅二爺有多在意南笙,又有多疼寵。
南笙聽著的話,也有些慨:“他確實很好。”
沒過多久,晚上風大了起來。
秦黛:“小姐,先回去吧,這邊風開始變冷了,別待會兒把你吹冒了。”
南笙點頭,披著服剛要走,盡頭的大門被吹開了一條。
幸虧走廊燈火通明,不然還真容易被嚇一跳。
秦黛愣了一下,上前去關門,已經有傭人急步走了過來,看見南笙,顯然是一驚。
“夫人。”
秦黛已經將門關上。
南笙瞥了眼,好奇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來這裏?”
“回夫人,我是負責管理這間房的傭人,今天打掃完衛生忘了關房門,聽見晚上風聲大,怕下雨淋進房子,毀壞東西,才特意過來看看。”
原來是工作疏忽被上了,怪不得臉上有幾分心虛。
南笙頷首,“這間房子沒人住?”
記得陸鹿的房間被安排在三樓,傅家沒幾個主人,大部分房間都是空著的,不至於專門安排個人管理一個房間。
傭人小心回答:“這間房是二爺母親生前的居所。”
南笙一怔,這倒是怪不得。
忽然間,南笙生出了點好奇的心思。
不是對這位已故傅太太的好奇,而是對傅墨言年時的好奇。
有點想多了解下他。
“這麽晚了,怎麽還在外麵?”男人寂冷清冽的嗓音在前響起。
南笙驚訝抬頭一看,傅墨言西裝革履,眉眼冷矜貴,染著幾分倦懶。
他冷冽的眸在撞上的視線時,霎時化為點點意。
南笙抬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落,出一小截白皙細膩的,能與玉爭輝。
朝著傅墨言輕輕招了招手。
還沒等手落下,男人已經附過來,大掌握住的手,指腹挲幾下,“手怎麽有點涼?”
“睜眼說瞎話!”南笙輕笑著睨了他一眼,“明明你的手更涼!”
傅墨言也反應過來,怕涼到南笙,立馬要回手,被南笙扯住。
大掌被兩隻纖細無骨的手包裹,溫熱的溫度著傳遞到掌心。
“深城天氣不穩定,說變就變,你以後記得讓蕭雲多備一件馬甲,要是冷了就穿上,別講究什麽風度!”
“嗯,知道了。”傅二爺老婆心關照,一冷意早已散的差不多了。
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泄出幾分笑意,“沒我在邊,睡不著?”
“二爺又知道了?”
傅二爺下微抬,“這個時候你一般都該睡覺,大晚上跑出來散步,不是睡不著是什麽原因?”
傅墨言還以為南笙會口是心非的否認。
卻見一臉認真的點頭。
小拇指在傅墨言掌心撓了撓,聲音輕婉轉,“是呀,沒有二爺在邊陪我,我睡不著。”
一熱從傅墨言心髒衝上大腦,激的他頭暈目眩,差點站不穩腳。
另一隻手攬住南笙的腰抱懷裏,心裏恨不得把融,手上作卻極為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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