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問問，大概是忘記了。”男人的聲音在黑夜裏很平穩。

“哦。”不疑有他，翻了個麵朝落地窗，欣賞外麵的風景。

片刻後，他開口道：“往這邊來一點。”

被子大小有限，他們中間距離很大。

“沒關係，你往中間躺躺，我這個角度看世界正好。”

“……”

秦以歌不知不覺地睡著，聽著平穩的呼吸聲，男人睜開眼睛，找到空調遙控。

度數不斷下降，一直到最低溫度16°。

沒有太久，睡在床邊的孩兒，拽不到更多的被子，就主尋找暖和的地方。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找到了一個什麽東西，熱乎乎的，出手抱住了熱源。

夜深人靜，男人攬住主進他懷裏的孩兒，角微揚。

秦以歌沒說錯，躺在床上關上燈，看外麵的夜景的確很。

等到第二天秦以歌醒來時，臥室裏隻剩下一個人，躺在大床正中央，霸占著整張大床最華的位置。

賴了會兒床，沒著急刷牙洗臉，先出去找商晟。

商晟剛運結束，滿頭大汗的正要進來衝澡，剛好和打了個照麵。

秦以歌還有點迷糊，“外麵是不是變天了？”

“沒有。”依然將近40度的高溫，大清早就已經飆升到32度。

“哦。”可能房間裏的空調比較給力，總覺得很冷。

現在還好，特別是昨天晚上大半夜，凍得在夢裏找麥稈當棉被蓋。

吃過早餐，兩個人一起去了婚紗店。

從挑選婚紗到場景以及拍攝日期，事進行的很順利，也很快。

之所以順利是因為，商晟全場不發言，全部都聽秦以歌的，說拍哪個場景就拍哪個，想穿什麽就穿什麽。

而他，隻需要配合的服和場景，換兩套不同的西裝就好。

就連去實景拍攝的地方他都沒意見。

秦以歌訝異地著一臉平靜的男人，“我們要去馬路邊上拍公路夜景係列你都可以嗎？”

“嗯。”

想了一會兒，得出結論，“也對哦，反正不是和最的人拍婚紗照，拍什麽都無所謂。”

商晟：“……”

早知道會讓這麽想，他就應該全部做主？

不但如此，秦以歌趁著休息時間，一臉惋惜道：“嘖嘖嘖，商總肯定也有他的煩惱吧，那就是擁有全世界又如何，卻不能娶自己最的人。”

他抬頭，和對上目。

“我應該放下手中的工作，安排去珠穆朗瑪峰拍日照金山，杉磯迪士尼在逃公主，冰島北極夜景，阿拉斯加冰川雪景，還是中式漢服又或者旗袍？商太太，這些我都可以，你如果也可以，我現在就安排私人飛機。”

他每說一種元素，秦以歌的腦海裏就跟著切換一個場景，從祖國最西邊，到杉磯再到冰島，還要去遙遠的北極。

聽著就很累……

“不對不對，你在換概念，我說的是讓你發表一下意見，不是讓你挑選地方。”

商晟：“讓我發表意見，你挑選的這些場景一個都不過關，我可以去實景拍攝，為什麽要局限在場景裏？”

唯獨有一個地方是實景，那就是森林係列的。

“那不是因為預留拍攝婚紗照的時間太短了，婚禮馬上就要舉辦了，總不能先舉辦婚禮再拍婚紗照吧？”

他果斷給出答案，“可以。”

秦以歌：“……”

他覺得全世界飛著拍婚紗照，有意義嗎？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最後做出總結，“算了，你還是安靜地坐著吧，隻要攝像師把我拍得的，就是坐在沙發上都可以。”

重點不是去哪拍，重點是要把拍得的，至於去不去實景，商晟帥不帥，都不重要。

一整天下來，商晟真的就沒再發言了。

不過好在秦以歌每次問他婚紗好不好看，旗袍好不好看的時候，他都會給出實質的意見。

下午四點半，一位不速之客出現在婚紗店裏。

秦以歌正因為試婚紗試得崩潰，整個人蔫蔫的，任由助理幫穿換。

但是在看到來人後，瞬間來了神。

都好幾天沒見到陳靈了。

陳靈正站在商晟的邊，等著他在幾份文件上簽字。

秦以歌這會兒穿黑婚紗，這件是要拍黑優雅的森係場景。戴著黑手套的手裏還拿著一頂帽子，腳踩黑高跟鞋。

對上陳靈的視線，把帽子給旁邊的助導，自己提著擺向商晟走去。

“陳書來啦？”乖巧地開口打招呼。

孩兒穿著一件款式簡單的吊帶黑婚紗，雪白潔的背部暴在空氣中，婚紗的設計將姣好的材360度給展現了出來。

烏黑的長發隨意盤在頭頂，即便這會兒沒有化妝，素也遮不住的。

麵帶微笑，提著擺款款向他們走來，高貴典雅又帶著一活潑和。

陳靈看呆了，一時間忘記回應。

商晟已經見證過秦以歌的，但是黑婚紗帶來的典雅，他還是第一次見。

孩兒來到他麵前，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隨之在他邊坐下，親地挽上他的臂彎，“老公，我試了這麽久，是不是耽誤你工作啦？”

老公？

的轉變，商晟當然能看的出來。

早上來的時候看到婚紗時雙目放，沒有太久就倦了，中午吃過飯更是直接蔫了。

這會兒忽然神起來不說，還主他老公，實屬罕見。

無視燦爛的笑容中帶著的不懷好意，他配合道，“沒有。”

秦以歌聞言又看向陳靈，甜甜道：“陳書，讓你帶著文件跑那麽遠過來，辛苦啦！”

陳靈勉強出一個笑容，“夫人嚴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老公，婚禮那天一定要請陳書。雖然你一直跟我強調，你和一直都是上下屬的關係，但人家都跟在你邊好幾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嗎？”

“……”

先不解讀前麵的那句，好一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陳靈所有的優秀業績都給抹殺了。

再來，商晟從來沒跟秦以歌強調過他和陳靈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