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曖昧氣息直線飆升,西裝口袋的手機響的急促,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來,再到自掛斷。
以至於程楊跟剛到的向川兩個大男人杵在總裁辦公室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楚狀況。
“說好的,晚上跟阿謙還有司侃侃到夜宴聚聚,到點了他人呢?”
向川坐在沙發上,一壺茶都喝見底了,廁所就上了兩回,攢聚的人麵都沒一下。
“傅總下午是帶著太太來集團的,說是太太人不舒服,把一個人留家裏不放心。”
程楊拽了一把頭頂豎起的呆,也是無奈。
下午跟Flora洽談服裝品牌合作會議的時候也是這樣反常,合同條款還沒過完,他能往休息室跑好幾回。
“我嫂子下午在集團休息室睡的啊?”
向川聲音拔高,跟聽到什麽不得了的大新聞,拍了下大,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那表就跟田野間吃到瓜的八戒,喜上眉梢。
程楊一頭霧水,沒明白他這麽激的反應從何而來。
“哎喲喂,這麽勁!”
向川捂著,驚訝的睜大眼睛,語調曖昧:“你們傅總平時悶得很,這次玩的介麽刺激~”
“向公子,您說的,我怎麽一個字都沒聽懂?”
“你個沒開花的青瓜蛋子,跟你也說不著。”
“......”
程楊微微一愣,看了看牆壁的掛鍾,六點二十五。
傅總五點就進了休息室,過去一個多小時還沒回來,難不是太太還沒醒嗎?
他收拾完茶幾擺著的茶,再仔細思量剛才向川說的話,後知後覺間紅暈爬上他的臉頰。
傅總莫不是在休息室裏,做一些跟太太培養的事?
這個想法唰的一下從腦子裏飛過,向川正低頭點煙呢,瞧見他提著茶壺紅著臉在愣神,打火機直直朝他扔過去,笑道:“程助理,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臉紅什麽?”
“哪……哪有啊!”
程楊慌忙解釋,被嗆的咳嗽起來。
“嘖嘖嘖,長的不錯一大小夥兒,不會連朋友都沒談過吧?”
“這個.....還真沒有。”
他大學畢業就進傅氏集團實習,那時候傅零珩也才剛接手集團一年。
實習小組當時共有四個人,一個他的同校師姐,另外兩個人事主管的關係戶。
關係戶在傅氏集團肯定是走不遠,一周時間不到就被傅零珩命令打包東西滾蛋。
留下他和師姐兩人PK,為期三個月,基本是每天泡在工作中度日,一門心思想要爭取那唯一一個實習轉正的名額,哪兒有空餘時間去想其他的。
因為傅零珩要求太嚴格,加上他剛出校園,格向,不善與人流,在一次小組例會上,張到忘詞。
本以為會因此與轉正機會失之臂,他都買好回老家的火車票了,卻又突然峰回路轉。
人事主管給他打電話通知他正式為傅氏集團的員工,並且擔任總裁特助一職。
“那你那個師姐呢?”
向川閑著也是閑著,有八卦聽,何樂而不為?
“實習期滿,主辭職,前兩年聽說好像嫁給了一個老外,定居國外了吧!”
他記憶中,那個師姐長發飄飄,溫婉如水,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邊有一個淺淺的小梨渦,漂亮極了,隻可惜人家走的匆忙,連個私人電話都沒留一個。
向川眼睛瞇了瞇,彈掉半截煙灰,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剛要說話,厲嘉謙的電話就來了。
“你丫的人呢,老子大老遠從臨城開車過來一個鬼都沒有。”
厲嘉謙本就是寸頭的造型,此刻裏叼著煙陪著司侃侃在茶店買茶,當兵的嗓門都比較大,衝電話這麽一吼,直接就把隔壁桌的小孩嚇哭了。
“厲嘉謙你能不能收斂一點你的大嗓門,看把人家小孩嚇的。”
司侃侃端著兩杯茶跟兩塊抹茶蛋糕過來,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轉頭端起一塊蛋糕立即換上甜的笑容去跟隔壁桌的小孩和家長道歉。
“不好意思啊小妹妹別哭啦,那個哥哥土鱉一個,說話聲音大了些,嚇著你了,對不起哦,這塊蛋糕當姐姐給你賠禮的好不好?”
小孩胖嘟嘟的臉蛋,落下的兩滴眼淚全被臉蛋子兜住了。
家長見狀,連忙笑著說:“漂亮姐姐送你蛋糕,你要說什麽呢?”
小孩乎乎的小手抹了一把臉,說話的聲音萌萌的:“謝謝姐姐。”
司侃侃看可,不手了圓圓的小腦袋,笑道:“不用謝噢,你好乖呀!”
穿著絨絨的草莓熊套裝,葡萄般晶瑩亮的大眼睛,吃東西的時候小一一的,簡直萌化了。
回到座位,厲嘉謙已經打完電話,挖一勺蛋糕送到邊,挑眉問:“喜歡小孩?”
“可可的小團子,好想走。”
張接下那口蛋糕,含糊不清的說著。
“喜歡,我們可以自己生一個。”
厲嘉謙真是在部隊當糙漢子當慣了,一口一口喂覺司侃侃吃的也不盡興,索將剩下的一半蛋糕塞進裏,差點沒噎死司侃侃。
桌底下,司侃侃抬腳用力踹了他一腳,撕開吸管下去,猛吸一大口茶,慢條斯理的咀嚼著往下咽。
“結婚證領回來還沒捂熱呢,就想弄死我?”
“我怎麽敢。”
確定關係後,他們的相模式一如既往沒改變,對他罵罵咧咧,他全數接收,不惱反笑,還帶哄。
“你說屁話,斐兒他們到哪裏了?”
司侃侃拍開他的手,拿紙巾。
他們這次之所以會一起來臨城,完全是因為傅零珩下午的電話。
黎斐患有幽閉恐懼癥,不肯去醫院,傅零珩拿沒辦法,請司侃侃來做說客的。
電話撥過去,那邊響了幾聲接通。
“斐兒,你們到哪兒了?”
隔著一道磨砂玻璃門,裏麵人的形若若現,看的某人結滾,握著手機聽司侃侃在電話裏劈裏啪啦的碎碎念。
他避開視線,沉聲道:“我老婆在洗澡。”
“大白天洗什麽澡,晚上酒吧泡一泡不是又臭了?”
夫妻倆誰接誰的電話,倒是不覺得奇怪,隻催促他們快點出門:“我快死了誰懂啊,你倆磨蹭什麽呢?”
“了找厲嘉謙喂飽你。”
話落,沒給司侃侃回話的機會,電話收了線。
司侃侃盯著被掛斷的電話,秒懂那句話的含義。
“靠,傅零珩是個變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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