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徹骨的冷意將散未散,淅淅瀝瀝的春雨下個沒完,整座城市好似籠罩在春寒之下。
柏油道路兩側的花草樹木出了翠綠的芽,遠的街景朦朧不清,天邊一片暗烏雲翻滾著,偶爾有幾隻鳥兒從高空掠過,發出尖銳淒厲的啼聲,擾的人心煩。
“別喊了,喊的我又抄錯了……”
司侃侃皺著眉頭對著窗外樹杈上站著的小鳥發脾氣,這群該死的家夥,嘰嘰喳喳的真是有夠鬧心。
家老頭子罰抄寫的兩千遍軍規,抄到手抖發酸都還剩五十遍沒抄完。
每次靜下心剛一提筆,那些飛到窗臺上的小鳥就來了,簡直就像是跟有仇似的。
“嘎~!”
那隻小鳥聽見說話,興地撲騰著翅膀朝這邊飛來,眼看著它就要落地。
司侃侃立刻放下筆跑到窗臺前手想去抓那隻鳥兒,可誰知手指還未到它的爪子,便被它撲騰的翅膀嚇得一退。
慶幸的是,沒摔倒。
不幸的是,桌麵的墨水被打翻,一上午費老勁抄完的三十遍軍規,全被打翻的墨暈染,無一幸免。
司侃侃一陣抓狂,氣憤的瞪著那隻飛走的小鳥,恨不能用目死它。
“連春天的小鳥都跟厲嘉謙一樣討厭!”
司侃侃抱怨著轉準備去洗把臉再回來繼續抄,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約間聽到汽車的轟鳴,還伴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哪兒有心思管別的靜,預備著今天把剩下的五十遍抄完就能拿給老頭子差,這下好了,因為一隻鳥,白抄三十遍。
“諸事不順,老娘回來臨城就沒有一天過得順心的。”
司培軍上說考慮到腳不便不罰關閉室,可是比起兩千遍軍規什麽時候抄完什麽時候才能邁出司家大門,還更死。
既沒自由,還勞心勞力,這肩膀、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
“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清脆悅耳,卻讓本就煩躁的心更加浮躁了。
“進來吧。”
門被推開,以為是傭人到時間進來打掃臥房。
結果,邁著穩健步伐走進來的卻是穿黑衝鋒,脊背拔如鬆的厲嘉謙。
聽走路的頻率,司侃侃頭也未抬,沒好氣的就趕人:“出去。”
厲嘉謙來的房間就像回自己家那般輕車路。
他側目地瞥了一眼窗臺邊書桌上的狼藉,徑自往旁邊的沙發坐下,眼尾微挑,染著笑意:“這是抄不完,發脾氣了?”
司侃侃窩在沙發抱著手機刷短視頻,賭氣般扭過一邊不想搭理他。
以前是聽他說點屁話就來火,現在是看見他這張臉就想打人。
“抄不完別抄了,我今天有空,帶你出門逛逛?”
數著關在房間裏抄寫軍規的日子,怎麽也有十天半個月了。
期間,厲嘉謙來看過好幾次,回回來都是帶著吃的零食,或者是給帶來當季新款的服、鞋和包。
但是,司侃侃不怎麽領,坐在書桌前低頭默默抄寫,還在怪他把自己綁回家來,沒了自由。
“厲隊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兩千遍沒抄完老頭子能放我出門?何況,外麵下著大雨,誰會出門逛街?”
司侃侃撇撇,抬起頭,斜睨著他。
這廝明擺著就是看出不去家門,吃飽了撐的跑來氣的。
厲嘉謙聞言失笑,起走到書桌前,去收拾那一片的狼藉。
他背對著,寬厚結實的背部曲線顯無疑,修長且骨骼分明的雙手拿著紙巾在拭打翻的墨。
“還剩下多遍,我幫你抄完?”
“嗬嗬。”
司侃侃冷笑,語氣嘲弄:“又想給我挖坑?”
真當腦子倒著長的?
被他坑過一次,還會再上當?
厲嘉謙聽這話頓住手中作,慢條斯理地轉,向,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漆黑如深淵的眸子凝著,聲音溫如風:“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
“明知故問。”
不是因為他,能被罰抄兩千遍?
厲嘉謙也不惱,整理好桌麵後,拉開椅子坐下,攤開一張嶄新的宣紙,筆蘸取墨,執筆而起在紙上龍飛舞的寫下軍規:【無條件執行,工作無借口,細節決定敗.....】
司侃侃站在他旁邊,看著他寫完忠於祖國四個字後,才拿起筆在另外一張宣紙上寫下:【堅持原則,服從命令......】
“厲嘉謙,你這筆字寫的可以啊,怎麽跟我的字跡那麽像?”
一開始還沒看出來什麽,越看就越覺得像,連寫字撇捺老是喜歡用劃拉的方式都一比一的還原。
“不寫的跟你像一點,司伯伯不就發現了?”
“你字跡跟我那麽像,為什麽早不來幫我抄?”
司侃侃很鬱悶,他早說他能模仿自己的字跡,那何需沒日沒夜頂著倆黑眼圈苦難?
厲嘉謙擱筆,偏頭著,似笑非笑:“我說幫你抄,你說不用的。”
“你!”
司侃侃噎住。
算他丫的牛,這回栽了,認,等好了,要他好看!
“厲嘉謙,老頭子那麽相信你的話,要不然你跟他說說,我那剩下的幾十遍,就別讓我抄了唄?”
眼珠子溜溜轉著,能屈能的又換上一副狗子討好的樣子,看的厲嘉謙想笑。
他抬起手指輕輕彈了一下的額頭,語氣著幾分寵溺:“這下又不怕我給你挖坑了?”
司侃侃捂著被彈紅的額頭,一通抱怨:“說到底,都是你-間-接-導-致-我-挨-罰-的。”
食指他的胳膊,咬字清晰,一字一頓。
“嗯,是我害的。”
厲嘉謙眉梢微揚,抬手了的臉,“可是某人在H市欠我的那個條件,打算什麽時候兌現?”
“除了結婚,什麽條件都可以。”
司侃侃一把拍開他的手,眼睛盯他。
這混蛋不提這茬還忘了呢,回來這麽些天,顧著埋頭苦寫,別說什麽答應過的條件,就是跟好閨黎斐都好長時間沒聯係了。
厲嘉謙瞇了瞇眼睛,幽幽地看著:“不結婚,先訂婚也行。”
“.......”
他倒是會鑽文字空子的,不結婚就等於先訂婚?
什麽狗屁的邏輯,司侃侃才不吃他這套,哼了一聲,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滾吧你,在這礙我眼,不幫拉倒,我自己抄。”
厲嘉謙沒走,和僅有一臂之距,一本正經的對說:“司侃侃,我們試試?”
“啥?”
司侃侃沒聽明白,歪著腦袋狐疑的瞅著他。
“你不想那麽快結婚,那就先跟我談,做我朋友。”
厲嘉謙的嗓音磁而醇厚,每一句落在司侃侃的耳朵裏就像羽撓過似的,極了。
呆愣愣的看著他,好久好久都沒緩過神,直到他重複問了一次:“你願不願意?”
“你...你說啥?”
“跟我談。”
“談你個大頭鬼,我倆從小穿開長大,你說要跟我談,瘋了吧?”
司侃侃當即反應過來,一瘸一拐的推搡著他出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門反鎖。
靠在門板上,臉頰發燙,心跳快得嚇人,“瘋了瘋了,開玩笑說說得了,怎麽還沒完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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