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應懷被一個侍從摻著一瘸一拐地走進來。
他沒料到院有這麽多人,躊躇了一下才又繼續走進。
蕭應懷先是咳嗽兩聲,然後苦笑道:“菡兒,多日未見,你可想我?”
這話聽的在座的每個人都皺起眉,如此放浪,當著眾人的麵竟和未出閣的子說如此輕佻的話。
顧清菡還未說話,顧琳就已經坐不住了:“好一個登徒子,說話之前不看看自己是什麽份,倒像是勾欄裏的小倌!”顧琳向來說話無所顧忌的,打心底看不起蕭應懷。
如此醜陋又沒腦子的東西如何配得上姐姐?
所以便順著心意隨口罵,可未曾想到這句“勾欄裏的小倌”誤打誤撞到他的痛了。
恍惚間,蕭應懷好似又回到了那日,被狠在床上,被甩黑暗中無助又痛苦,自己倒不像是真真正正的人,倒像是個玩。
母後答應自己要對那梁二千刀萬剮,可沒想到梁二被太子親口保住,還給他安排了閑職,他現在好生自由,在京城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什麽。
這下顧琳的話真真切切,像一把抹了劇毒的劍刃捅在了他的傷口,那早已潰爛的傷口又被撕扯開來。
他恍惚片刻,抬頭竟然生了些愧,頓時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容鳴見狀更是樂不可支:“你當真把自己當那勾欄裏的小倌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蕭應懷回過神來,便是怒極。
他安自己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曾被梁二侮辱,勉強定下心神,當下就紅著眼想要和顧琳算賬。
他不敢和容鳴生事,容鳴強力壯的,一雙拳頭有他的臉那麽大,那等苦頭他可吃不起。
顧清菡看他想找顧琳的麻煩,冷冷開口道:“你來顧府有何事?”
蕭應懷臉難看的很,但想到皇後對他吩咐的那些話,生生忍住了。
“菡兒,你這堂妹可真是滿口汙言穢語,倒不像個未出閣的……”
顧清菡打斷他:“你倒是對未出閣的子如此了解,我這妹妹向來是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臉的,可不像你,倒是個出了 閣的…”
蕭應懷聽懂了話裏未盡之意。
他更是慌張,皇後查出來那日是顧絮早早派人埋伏,這才讓他中計。
他雖在皇後查出來之前心裏也有盤算,但是真知道了是顧絮之後也是不敢置信。
顧絮不是慕自己嗎?當日怎麽會不給顧清菡下藥,反而給自己下藥?
結果沒過幾日又聽到被押大牢,該說什麽和大皇子私定終,這是為何?
了,了,都了!
這些事混混織在一起,他心裏實在是慌,今日不顧自己下半的痛就匆匆趕來了。
“菡兒,可否和我去裏麵談一下,就我們兩人,我有要事想和你說。”
顧清菡和他進了廳,容鳴等人在小院死死盯著裏麵。
蕭應懷覺自己的臉都要被盯穿了,惡狠狠想,自己當上太子之後,你們再怎麽求我都不會放過你們!
顧清菡坐到主位,問道:“要說什麽?”
“太子拒絕和你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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