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更室走時,GYB幾個隊員走上前,問:“兩位教練,老大現在什麼況啊?明天就要出發了。”
“不參加的話,真的要棄權嗎?”
“老大沒事吧,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
諸葛宇無奈,別說別人,他和司馬誠現在都見不到段灼,“這事你們就別管了,你們好好訓練你們的。”
司馬誠道:“我今天再去打電話給段灼一下吧,問問他。”
“唉,老大本來是奪冠熱門人選的……”
幾個人正惋惜著,忽而有一個隊員風風火火跑過來,滿臉驚愕:“老老老……”
“老什麼啊?”
“老、老大他現在就在擊場里!他在訓練!!”
眾人:???!
大家紛紛往戶外的擊場趕去,就看到訓練場里,男人伏在草地上,面前架著槍,五十米外的移靶一個個被準擊倒。
直到一組擊訓練結束,他才緩緩起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放棄比賽了,沒想到他還是選擇來了。
旁人終于走上前,“老大……”
諸葛宇和司馬誠走過去,看著段灼,莫名眼底一熱,攬住他的肩膀,將一切詢問都咽了下去。
翌日,所有的參賽者出發去往首爾。
微博上,#Fire確認參加比賽#話題為所有關注EA領域的人中最炸人心的消息,原本擔憂難過的又重新振作起來,而這一消息對于其他國家的參賽選手無疑又增加了力。
有本來想對段灼進行賽前采訪,但是段灼團隊推掉了全部的采訪,外界就有人懷疑Fire狀態不佳,能來參加比賽,或許只是勉強。
作為今年奪冠的另一熱門,韓國QRT隊長的獵者,在接采訪時,就開玩笑說了一句:“不管Fire狀態好或不好,對我奪冠來說沒什麼影響。”
兩人四年前有參加過一次比賽,獵者是那場比賽的冠軍,而Fire只進了決賽圈,前三名都沒有。
而且獵者如今是本土作戰,優勢更大。
兩天后,就到了正式的比賽。
比賽一共有100人,開始后,大家先是經過一段渡江的越野,最后進由一棟廢舊大樓作為比賽地點的戰區,進戰區后,比賽將會進行全程的直播播報。
原本所有人都在擔憂段灼的狀態。
但無人想到,男人開啟的竟然是一場“變態”般的殺戮。
每隔幾分鐘甚至是幾秒鐘,場外的擊殺播報中都滾著段灼擊殺敵人的信息。
男人進場十分鐘,淘汰數已經到了二位數。
場外的全部人都震驚了——Fire殺瘋了。
比賽到了決賽圈,場上的人數越來越,最后只剩下段灼和獵者二人。
生存圈不斷小,兩人最后只隔一面石墻,獵者放下槍,忽而用英文在全局廣播對段灼挑釁道:“Fire,我知道你自由搏擊很厲害,我們換種方式玩玩?徒手搏擊,看誰先拿到槍擊殺對方,怎麼樣?”
幾秒后,獵者看到段灼走了出來,兩人手里都沒拿槍。
而后接下來,所有觀看直播的對手和觀眾,就看到雙方陷一場激烈的搏斗,段灼每個作都是快準狠。
幾分鐘后,他以碾般的狀態把獵者放倒在地。
對方倒在地上,角掛著,不服輸得掙扎著站起來。
段灼撿起放在地上的槍,舉起時,目突然不經意間落在右手的戰手套上。
腕口的,上頭繡著極其娟秀的“ZM”兩字。
一剎那間,心口跳了一拍。
男人出神那刻,獵者起,到了槍。
下一刻,段灼扣扳機,一道綠煙在獵者上飄起。
獵者變了臉。
比賽結束。
耳麥的廣播中,播報著段灼淘汰最后一人,為冠軍的消息,
-
段灼拿了冠軍后,全部觀眾熱議沸騰,大家沒想到賽前狀態不好的段灼竟然在場上發揮得那麼好。
段灼站在領獎臺上,領了獎,為閃燈匯聚的焦點,然而沒有人看到他臉上帶著笑。
就像是沒有一喜悅。
他拒絕了全部的賽后采訪。
拒絕了全部人的祝賀。
他獨自坐在比賽場地后方一個空曠的場上。
晚風輕輕吹過,視野昏暗,只能聽到依稀的鳥聲。
直到后想起腳步聲,他的肩膀被拍了下,諸葛宇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一個人坐這慶祝拿冠軍呢。”
諸葛宇在他旁邊坐下,就看到段灼手里拿著他的戰手套。
“你這手套壞了啊。”諸葛宇隨口說。
段灼低頭,看了過去,手套在剛才的搏斗中撕裂了,已經壞了,沒辦法戴在手上。
再仔細看,右手的手套腕口,上頭用細線刺了“ZM”兩個字母。
而對應的左手腕口上,刺著“Fire”。
記憶飄回大學畢業那年。
那年,小姑娘剛剛年,和他告了白。
他剛和知眠在一起沒多久,事業上他決定從業余轉為EA的職業選手。
然而他經過了很長一段的適應期,甚至想過放棄。
前幾個月,他是隊伍里的替補選手,上場次數不多,無法適應更為專業的賽事規則。
在大型賽場上,他的技打不過那些老牌選手,頻繁地輸掉比賽讓他多年以來構建的自信一度搖,他心態不好,加上心高氣傲,他本沒有辦法接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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