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醒來后，翻看了十幾分鐘后，下定決心要教我書法？”顧青霧指尖去掐他，語氣佯裝著生氣，漆黑明亮的漂亮眼睛卻是在笑的。

笑著笑著，就有了想落淚的沖。

“我你。”這三個字，賀睢沉繼續著的耳朵，一遍遍的重復，說多了，并不覺得輕浮，反而有種是他這輩子說過最真實的話了。

顧青霧不想掉眼淚，生生忍住，帶著鼻音說：“我這一個月也反省了自己……哥哥，我想了好久，想對婚姻未知的恐懼是不是真蓋過了對你的，后來看到你后，我發現都不重要了，如果不跟你在一起，我肯定不能長命百歲，會早早痛苦死掉的。”

沒哭，卻像極大哭了一場，雙手抱賀睢沉的腰，近距離下能清晰覺到他的溫度，是貪的，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我不是害怕跟你結婚，我是怕結婚后，我們會像我父母一樣最終走到相看兩厭的地步，哥哥，我怕跟你分開。”

賀睢沉手臂摟抖的背部，輕輕拍著，路燈慘淡的渲染了他的眸似潤著，只是不易被人察覺，嚨里溢出的嗓音忽然低了下去：“不會的，老人家說過……一起在寺廟里燒過香，拜過菩薩的人只要相，就會在一起一輩子。”

顧青霧抬起眼睫，漉漉的看著他問：“還有這樣說法嗎？”

賀睢沉低頭去親的眼角，以及鼻梁那顆淡的小痣，低緩的嗓音已經抵達蠱人心的地步：“菩薩會看姻緣，適合在一起的兩人就會相到老，何況我們都拜了三年了，這姻緣得生生世世都綁在一起。”

顧青霧愿意去相信，纖細手指與他地握，出不加掩飾的慕：“嗯，生生世世都要跟哥哥在一起。”

賀睢沉盯著被浸過水似的眼睛，停了許久，字斟句酌的，薄終究是溫的問出那句話：“那結婚好不好？跟著哥哥，這輩子都會對你好……”

顧青霧腦袋幅度很小地點了一下，接著，又幾不可聞地輕輕嗯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ω

第62章

外面深巷落起了雨, 淅淅瀝瀝地打在窗臺上，顧青霧額頭朝下地在書桌前，背部一路沿著腰線彎出了好的弧度, 烏濃長發纏繞著雪白的手臂, 落在男人眼里極為賞心悅目, 俯靠近, 帶著濃重的氣息：“你想說什麼, 嗯？”

顧青霧腦里一片空白, 想到哪兒算哪，從他求完婚下山, 兩人就回到了閣樓里。不等提出想洗澡, 賀睢沉便把在了窗臺前的這張書桌上，子是撕爛了的, 什麼話都沒說，就急不可耐了。

他說，白天在踏二樓，看到這張書桌就生出了某種邪惡的念頭。

顧青霧想不通這里何德何能就輕易得到賀睢沉的青睞, 反而怕離窗臺太近，出幾聲被巷子里的人聽去。而老天爺跟聽到心聲一樣, 外面雨水潺潺的砸了下來。

賀睢沉低著頭, 窗外的淺淡月照不亮他俊的側臉, 兩人靜在昏暗閣樓回響, 混合著他低啞的嗓音：“出來……外面下雨, 不會被聽見。”

顧青霧咬著下, 還是不愿意。

手指蜷曲地揪著冰涼的書桌角，過了許久，才著呼吸聲說：“剛才下山時我腦子被風吹清醒了……賀睢沉, 哪有求婚都不下跪的，就一句讓我跟著你。”

反應過來，想抱怨的是這個。

賀睢沉薄勾勒出笑痕，手掌落到腰際，稍用力將人抱了起來，轉走向那張被冷落的小床，兩人都陷在的棉被里，他單膝跪著，長指扣住的雪白腳踝。

被子的悶熱和男人溫，讓顧青霧如置蒸籠，連理智都一并被燃燒著，烏黑眼睛模糊著，看著他以這種方式，跪著，跟求婚。

賀睢沉是著的，把的帶向自己同時，放緩語調的嗓音滲的心：

“……要不要嫁給哥哥？”

“嫁給哥哥好不好，這輩子哥哥都會好好疼你。”

“點個頭，哥哥給你跪著求婚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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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多的時候雨勢漸停，深巷子的路燈不知何時暗下去了，空氣變得冷冽，隨著秋季的風悄然地從窗臺隙刮進來。

顧青霧窩在棉被里，白皙的手指放在間，呼吸聲有一下沒一下的。

半會后，抬起眼睫，視線幾許模糊地看賀睢沉將用完的東西拿紙巾包住，扔在垃圾桶里，坐在床沿，低聲對說：“套破了。”

小鎮上臨時買的，質量不是很好。

誰也沒料到的事。

賀睢沉骨節分明的長指去平皺起的眉心，在夜里，嗓音比平時低一些：“懷孕沒那麼容易。”

顧青霧翻面朝他，把控訴的緒都寫在了漉漉的眼睛里：“賀睢沉，你不知道有些人一就會懷孕的嗎，我要是容易孕質的話，你今晚完了，等著給人當爹吧。”

兩人之前這方面措施都很到位，還是第一次出現意外況。

顧青霧沒由地覺慌張，拿指尖掐他的手臂說：“天亮去給我買藥。”

“藥吃多對你有副作用……”

“吃一次沒關系。”

比起年紀輕輕就懷個孩子，顧青霧愿生吞一盒子的藥。誰想到兩人從男朋友變未婚夫妻的第一晚，就在這個問題上產生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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