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兩人被沈母留了下來。
沈枝意是滿心歡喜,當然,要是沒有某人在那就更好了。
晚上,商時序在院子裏陪外公下象棋。
兩母就在客廳裏說些心話。
閑扯了一會後,沈母才進正題,“你們兩個現在是什麽個況?”
沈枝意故作詫異:“我們這不是好的嗎?”
同時又在心裏暗想,莫非是兩人協議領證的事,被媽媽發現了?
想想又不大可能。
那份協議書,一直都放在星海居,本沒拿回來過。
沈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神嚴肅:“要是真的像你說的好的,為什麽你們到現在還是分房睡的?”
要不是前幾天,商老爺子來家裏下象棋,不小心說了,還被蒙在鼓裏。
沈母在心裏歎氣:這丫頭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沈枝意抱著沈母的手臂,嬉笑道:“媽,你不會長了一對千裏眼,連這也知道。”
知道瞞不住了,索就承認了。
沈母板著臉,“我還順風耳呢,給我嬉皮笑臉的,現在說正事呢。”
“我連個男朋友都沒談過,直接就跟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我,我不適應。”
沈母淡定地說:“一回生二回,多睡幾次不就適應了。”
沈枝意“……”
媽媽可真敢說。
“媽,你就別管我們了,反正近幾年我們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你就歇了這個心吧。”
一直這麽拖著,也不是個事。
幹脆果斷一點,斷了媽媽目前的念頭,省得老被催生。
聽到兒這話,沈母不樂意了。
上一次還跟保證,等段時間就考慮要孩子。
這一轉臉才幾天就變卦了。
聲音都不自覺的高了一個分貝,“你要是再拖幾年,你就高齡產婦了,不但風險要多,而且恢複起來也慢。”
沈枝意嘟反駁道:“媽,你是不是太誇張了,再過幾年我最多也就三十歲。”
記得網上好像說,超過35歲之後才算是高齡產婦。
兩母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了院中商時序耳。
殊不知他把這話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沈家位於西洲老城區那邊,大多數還是老式房子,兩層房屋,獨家獨院。
夜深了,沈母將兩人趕回房休息。
房間。
沈枝意抬眸努了努:“你看,這床能睡下我們兩個人嗎?”
意思很明顯,讓他去地上睡。
商時序看了眼,那張目測隻有一米二寬的小床,眉頭蹙了蹙。
這麽窄,他一個人睡都嫌,更不要說兩個人睡了。
當然,他也清楚嶽母的意圖。
他波瀾不驚的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角半勾:“來者是客,難道你好意思讓我睡在地上?”
沈枝意“……”
我才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金。
嫌棄的看著他,“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你好意思霸占?”
燈下,剛沐浴過不施黛的小臉,看上去晶瑩剔。
左邊眼尾,有一顆不太顯眼的小痣,給增添了一分別樣的嫵。
在說話時,如櫻花似的瓣一張一合。
水潤飽滿,帶著人的澤。
看得商時序嚨發,吞咽了下口水,這才開口道:“有多餘的被子嗎?”
這話問到正點上了。
沈枝意怔住了。
因為們家就三間房間,每間房裏從來都不會備多餘的被子。
默了默,隻好說:“我去跟我媽睡,你自己睡這裏。”
剛想轉,手臂就被商時序給拉住,“你要是過去了,嶽母不又得嘮叨你。”
沈枝意愣了下,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能夠想象得出來,如果真去了,媽媽保證能嘮叨一晚上。
想了想,還不如留下跟他一張床。
不過又有些擔心,“這麽窄,不會睡到半夜掉下來吧?”
這段時間睡兩米大床習慣了,突然間再睡回這張床,怎麽都覺得太小了。
商時序揚眉淺笑:“隻要你把我抱一點,就不會掉下來。”
沈枝意無語的衝他翻了個白眼:“你睡外麵,要掉也是你掉下來。”
丟下這句話,帶著悶氣,一腦的上了床。
將被子扯蓋在上,背對著外麵,不去理後的某人。
商時序見氣鼓鼓的可模樣,不在心裏啞然失笑。
“床頭燈要留嗎?”
沈枝意背對著回他:“我沒有開著燈睡覺的習慣,要是你需要,就留著。”
“那就關了吧。”他也不需要。
按滅床頭燈,他利落的上了床。
長那麽大,他也是第一次,挑戰在這麽窄的床上睡兩個人。
但莫名的讓他覺很知足。
他還要謝嶽母,給他創造了一個這麽好的機會。
不然他什麽時候,才能實現抱著老婆睡覺的願。
過了良久,他輕聲問:“我能不能往裏麵靠一點?”
背對著的他的沈枝意,此時有些難以睡。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這麽靜靜的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又或者是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起,又局促又張。
但想到他也是被迫的,更何況他這麽大一,在這張小床上,確實難為他了。
難得同了他一次,低低的嗯了一聲。
得到允許後,商時序側了上了。
這下兩人真的了親無間的距離。
沈枝意手心直冒汗,心口也在砰砰直跳。
整個人都僵著,一都不敢。
溫熱的氣息在耳畔環繞,他的嗓音又響起:“你外公的大花有些紮人,能不穿嗎?”
們家沒有年輕男的睡,沈母就找了條自家老父親的大花衩給婿。
沈枝意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了,“不行,你要是不穿,就別睡了。”
半上半,已經讓很不自在了,這,這要是再……
今晚就不用睡覺了,時時刻刻來防他這個狼。
見態度堅決,他隻好作罷,“行,我穿著。”
不就是一條大花衩嗎?
他就當是一次特別的驗。
這麽一想也不是不能接。
良久後。
在熬不住快要進睡眠狀態的時候,一隻溫熱的手臂突然將攬進了懷裏。
滾燙的膛著的後背,沈枝意僵的突然抖了下。
覺後背的每一寸都像被燒灼般。
剛想掙紮著將人推開,耳畔傳來他溫熱的嗓音:“別,不然我不介意換個姿勢睡。”
果然,他這話一落音,沈枝意不敢再了。
黑暗中,他角掛著滿足的笑容。
原來抱著老婆睡覺的覺,是這般好。
明晚他還想。
不,他每晚都想這樣抱著。
一夜好眠。
早上,沈枝意睜開惺忪睡眼,眼前就是他放大的俊臉。
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下意識的閉上眼,然後嚐試著慢慢睜開。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慌的將自己的手從他腰間收回。
天哪,怎麽會抱著商時序睡?
就在準備轉過時,頭頂響起他嘶啞的聲音:“別,再睡一會兒。”
他將手臂纏繞在腰間,作自然,親昵。
沈枝意在他口,聞著他上散發出的鬆香味,莫名的有些舌幹口燥。
終是忍不住抗議道:“我熱,你能不能鬆開點。”
被蹭了幾下,商時序睡意全無。
睜開迷離的眸子,臉頰在脖頸,嗅了嗅。
嗓音帶著睡醒時的沙啞和慵懶,意外的人:“知不知道,早上男人是不能隨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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