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個人來找我的時候,說只要我幫他這個忙,他就能找人提拔你。」原夢凝神會議,思緒飄遠,「當時我們白手起家,你好不容易進這一行又沒有基,再加上他的背景和他的再三保證,我……只能妥協。」
聽到這,冉文棟的面逐漸變得難看。
「你……怎麼能信這些東西?」
「我不信,我不信你能升職這麼快嗎?」原夢眼中含淚,握住冉文棟的手,「我們都是從農村出來的,沒有良好的家世,你好不容易有進政界的機會,咱們這麼窮,怎麼和別人比?」
「文棟,你這些年能升這麼快,都是靠我當年的努力啊!」
冉文棟掙開的手,滿臉失:「不,我這些年不是靠你,是靠我自己。」
「夢夢,我這一生行的端坐得正,也不在乎職位,更不在乎金錢,我惜自己的羽做自己盡所能及的事,而你做的這些事,將為我這輩子最大的黑點。」冉文棟閉上眼,氣得子發抖。
這些年,多人想要拉攏他,給他送錢,他都不為所。
不該有的東西他不拿,這是他從小教給珊珊的。
以作則,是他作為一個小員,一個父親應該做的。
「黑點?」原夢瞪大眼,笑得不置可否,「文棟,你是有能力,但空有能力沒有背景也上不來,你能走到現在這個地位,都是靠的我啊!」
「我當初和你參加飯局因為一個破包被人嘲笑,而現在,我就算提著破包也會被人誇讚,這就是地位不一樣的好。」
「當時那種況,我們別無選擇,時倒流,我還是會這麼做。」原夢抬起下,眼神堅定。
「那個人是誰?」冉文棟眼皮子耷拉下來,面帶疲倦。
當初他的確沒背景,但一想到這些年的機遇都是靠做壞事得來的,他就良心不安。
提到那個人,原夢表怔仲:「都過去了,文棟,咱們現在日子也還好,這事就過去了好嗎?」
「我當初是做了錯事,但對溫言這個小姑娘來說未必是壞事啊,要不是當初被我抱走,能當上『W』的老大嗎?有時候差錯未必是壞事。」原夢抱住文棟,一臉祈求道,「我們好好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過不好了……」冉文棟搖搖頭,苦笑,「夢夢,你做了壞事,法律沒有嚴懲我們,上天也已經在報復我們。」
「我們失去了唯一的孩子,這就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
「不!!」想到冉佩珊,原夢表猙獰,「夢夢是被人害的,和我當初做的事有什麼關係,要報復應該報復在我們上,為什麼要落在我們兒上?」
「你去自首吧。」冉文棟看著自己深了多年的妻子,既心疼又複雜。
原夢持家裏這麼多年,從未收任何賄賂,無論照顧老人還是教育孩子都費心費力。
他為有這樣的妻子而驕傲。
而現在,他就像一棵脆弱的樹,被擊潰得連站立都問題。
「自首?」原夢愣愣的咀嚼這個詞,眼底滿是恐懼,「不,我不自首,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我做了這些事,文棟,你是我丈夫,你不會這麼做的對不對?」
原夢想過很多結局,但唯獨沒想過會進監獄。
現在網上對拐賣事件深惡痛絕,知道,這件事只要一暴,不,恐怕整個冉家的榮耀也會付諸東流。
「冉文棟,你現在能到這個位置都是我當初冒險為你換來的,你憑什麼要我去自首,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要不是我,你本到不了現在的位置,你不謝我就算了,竟然還想把我送進去,你有沒有良心……」
「冉先生能到這個位置和你沒關係。」
一道聲音打斷了原夢的嘶吼。
門開,溫言和顧瑾墨站在門外,逆著,卻像兩棵勁松。
看到溫言和顧瑾墨並沒走,原夢呆住,渾像被電擊,接著一桶冷水從頭兜到腳。
「你們沒走……」原夢看了看他們,又看向自己的丈夫,眼睛紅得像一樣,「是你……你讓他們在門外聽的?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為了導我說出真相?」
冉文棟站立著不說話。
沉默就是答案。
原夢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像是遭到了史上最噁心的背叛。
以為冉文棟和是一起的,沒想到他竟然讓別人在旁邊聽牆角。
「冉文棟……你真讓我噁心……」原夢哽咽出聲,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
以為失去孩子已經夠痛,但沒想到丈夫的背叛讓更難。
「原夢阿姨,你當初為別人做的事白做了,我查過冉先生這些年的升職過程,也做過調查,冉先生這些年能走到現在的地位,靠的是他自己的努力和政績,和你做的事沒有任何關係。」溫言輕聲說完,心底不住的嘆氣。
沒想到原夢當初把抱走竟然是為了讓自己的丈夫有靠山。
但冉文棟本就很厲害,本不需要任何靠山。
「不可能!」原夢慌忙的看向自己的丈夫,「他什麼背景都沒有,怎麼可能升這麼快,我們家能變這樣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這些年幫那個人瞞著,文棟永遠只能在基層做事,這輩子沒有調升的可能,我自己的丈夫我了解,這個圈子,我也了解,你們休想騙我!」
冉文棟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妻子這樣貶低自己,滿心都是失。
他不怕別人看不起,卻怕自己的家人瞧不上。
這個年時期就和自己在一起的妻子的貶低,讓他失又難過。
「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冉文棟看著自己的妻子,苦笑的臉越發憔悴,「算了,說再多都沒有意義,夢夢,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了,你去自首,把一切的事都代了,你做了太多錯事,不要再繼續錯下去。」
原夢咬住下,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文棟……」
冉文棟滿臉愧疚的走到溫言面前:「對不起溫小姐,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和你的親人失散……」
冉文棟閉了閉眼,膝蓋一彎,溫言連忙拖住他,卻因為力氣不夠,冉文棟還是跪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是原夢的尖聲。
趔趄的走過來抱住冉文棟,哭得撕心裂肺:「文棟,你別這樣……」
年慕的人啊,這一跪,跪在地上,也跪在了的心上。
這一跪,撕扯著原夢的心臟。
「好,我去自首,我去自首。」
原夢的淚落在地上,啪塔啪塔發出巨響。
溫言看著這一幕,心臟頓時空落落。
真相即將揭曉,但卻突然失去了追逐真相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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