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了好一會兒。

燕澄朝埋在頸間，輕輕說道：“九公主，我們要婚了。”

李嗣音的臉紅紅的，眼神甜而，也輕聲應和，“是啊，我們要婚了。”

一語話落，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咯咯笑起來。

像是共同分了一個私藏的驚天大。

……

五個月后，燕澄朝與李嗣音的婚禮正式舉行。

夏元帝溺李嗣音，特準借用皇后的車架來當婚車，并以兵分護座駕兩側，來壯大公主婚嫁的儀仗隊。鼓瑟吹笙，紅妝十里。

永熙公主出嫁這一日，沿途隨撒錢財無數，全城觀禮，盛極一時。

拜過堂行過禮后，李嗣音被宮攙扶著走進婚房。

安靜的喜房中，此時只有和陪嫁大丫鬟朱砂在側。李嗣音蓋著紅蓋頭，坐在喜床上，手掌過床上的花生桂圓等干果。

燕澄朝還沒來，悄聲問朱砂，“朱砂，這些果子放在床上，待會兒睡下時不會覺得硌人麼？”

朱砂被這話給逗笑了，回道：“公主放心，介時奴婢會派人將它收起來的。”

于是李嗣音又安靜下來了。

覺得很新奇，又覺得有些，真的和燕澄朝婚了。

月上柳梢，喜房的大門終于被推開，燕澄朝著一大紅喜服進門來。他拿著金秤挑開李嗣音的蓋頭，一張燦若朝的面頓時映他眼簾，烏溜溜的眸子驚喜而依地看著他。

燕澄朝緩笑，一面將扶起一面問道：“肚子麼？”

李嗣音坦言，“有點兒。”

“那我去吩咐廚房，先給我們做點兒吃的。”

燕澄朝道：“想吃什麼？”

李嗣音手他，悄聲問：“可以這樣的嗎？”

燕澄朝也跟咬耳朵，“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婚，自然是我們怎麼舒服怎麼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出狡黠的笑來。

李嗣音先前兒吃了些點心墊肚子，此時已不大，便只要了一碗面。燕澄朝也跟著一起，要了碗一樣的面。于是新婚之夜，新娘和新郎先坐在一張桌上吃起了面。

吃完了面，他們又飲了只有兩人的杯酒。

燕澄朝還記得李嗣音一杯倒的酒量，不敢讓多喝，見人已面頰泛，便停了下來。

李嗣音不依，燕澄朝便笑，“公主，此時若是喝醉了，那待會兒怎麼辦？”

待會兒？

待會兒要做什麼？

李嗣音想起出嫁前母后叮囑的那些話語，心頭一跳，臉頰稍熱，吞吞吐吐地不說話了。

道：“我、我要把這些服首飾拆下來去沐浴了。”避開燕澄朝熱切的目，要喊朱砂進來。

可燕澄朝卻阻了。

他坐在前，手過李嗣音的脖頸，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栗，“公主，我來幫你罷。”

冠霞帔被卸下，順的烏發鋪散開來。耳墜被一只一只地拿掉，他的手指過耳垂時，帶來些微涼的。他的手過的腰際，要將上的嫁下，李嗣音一個激靈，雙頰不知為何紅起來，抓住了他的手道：“這個、這個不用你來。”

頭頂一聲輕笑響起。

李嗣音忽然惡向膽邊生，心道斷沒有只有本公主一個人害的道理，遂突然手將燕澄朝的腰帶扯了。趁其襟大敞之際，閉目轉跑走，笑道：“不用謝我，禮尚往來，我先去沐浴了。”

燕澄朝的呼吸驟停一銥驊瞬，而后生生被氣笑了。

他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攏好襟，也去沐浴了。

半個時辰后，沐浴好的兩人重新回到婚房。

燕澄朝比快，已穿好了里坐在床榻上了。他看著洗得干干凈凈，被熱水熏得可親的李嗣音，拍了拍旁的位置，彎道：“公主，過來坐。”

李嗣音乖巧地坐了過去。

兩人的肩挨在一。

燕澄朝問道：“公主，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李嗣音瞥他一眼，“宮中嬤嬤說過一些，可是我不太明白。母后給了我一副圖冊，說是要我在新婚夜再拆開。”扯他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

燕澄朝被嗆得咳了聲。

他自然知道那些圖冊是什麼，一、一起看？他的臉頰逐漸泛起可疑的紅來。

李嗣音催他，“看不看嘛？”

“好，”

燕澄朝不敢看的眼睛，啞聲應了，“看。”

于是李嗣音便拿出馮皇后給的戲圖，和燕澄朝一道看了起來。片刻后，兩顆紅番茄似的腦袋從圖冊里抬了起來，李嗣音惱不已，后悔為什麼要邀請燕澄朝一起來看。

手忙腳地要將圖冊收起，卻被燕澄朝拉住了手。

他眸盈盈，眼里含著，近了李嗣音溫笑道：“公主難道不知道，我們新婚之夜，就是要做這些的嗎？”

李嗣音小聲：“知道……唔！”

燕澄朝忽然吻住了，將未盡的話語盡數吞沒。李嗣音在這個滿是勾引和的吻里逐漸意迷，圖冊手，掉下床榻。

被燕澄朝慢慢到床榻上。

燭火被他用掌風吹滅，大紅的帳幔放下來。

李嗣音勉力掙出他的吻，氣吁吁道：“可是、可是那圖冊里的姿勢怎麼可能做到……唔……你、你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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