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後其他五個將士正虎視眈眈向卿令儀,配合地嬉笑。
“卿姑娘,你記不記得我?我曾在卿大將軍手下待過,每天晚上都得想著大將軍不穿服的樣子才能睡著!你和卿大將軍長得真像,就當是滿足我戍邊多年的心願,讓我一下嘛!”
“可不能是他啊!我們也都戍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就當犒賞我們幾個,哈哈哈!”
“……”
馬車裏碧微聽不下去,要有作。
卿令儀察覺到了,提前按住。
對外,卿令儀警告道:“我是永興縣公左宣的養,更是當今右衛大將軍煬的妻子,你們幾人,不得放肆!”
眾將士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謝嫻冷笑一聲,道:“我是當今皇後侄,朝中新任尚書令謝柬之的兒,我更是陛下親封的雲麾將軍。卿令儀,怎麽你還想和我比嗎?”
卿令儀皺了眉頭。
如今謝家在綏都確實有一手遮天之嫌。
這兒又是相對偏僻的街道,離豫園有一段距離,又尚未出城。
謝嫻這幾個手下也都是從軍之人,卿令儀雖懂醫,一己之力卻也很難製服。
“上!”
卿令儀還沒想好該怎麽做,謝嫻已不多廢話,發出了號令。
便見離得最近的將士翻下馬,向馬車走近。
車夫上前阻攔,卻被他一腳利落踹開。
將士向卿令儀出手,涎笑道:“卿姑娘,我保證,將軍能讓你多快樂,我們隻會讓你更快樂……”
卿令儀眉頭鎖,正出手折斷他的手臂。
便聽利刃破風,直直向將士刺去,寒之間,那將士的一整隻手臂整齊削下。
那將士怔了一怔,一屁跌落在地,慘出聲。
計繁枝穩穩落在馬車邊,麵無表,手中長劍水順著滴落在地。
在他後,亦出現其他護衛。
“計繁枝,怎麽是你?”卿令儀詫異。
“我等奉將軍之命,一直都在。”計繁枝解釋。
卿令儀愣了一愣。
而眼見此景,謝嫻愈加不悅。
煬對越好,偏偏越想把一切都毀掉。
“卿令儀,讓他們退下。”謝嫻開口。
卿令儀看過去。
“你已經知道了我和將軍過去的那些事,自己夫君和別的人通過那麽多意綿綿的書信,不論是誰都忍不了。既然如此,你便不必再為夫君守住貞潔。”
卿令儀早就猜到,是把那些信送到的眼前來。
隻是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
定定道:“與貞潔無關,這是做人的尊嚴。你也是子,你應當知道你現在所作所為有多麽惡劣。”
“是啊,我知道,”謝嫻不為所,“可是那又如何?”
“這麽和你說吧,即便今日他們保住了你,你守住了清白,可你的那些朋友全都在綏都,他們逃不掉。
“左崇嗣,他現在是大理寺卿,可明家父之死到現在沒有查清,這是失職。宋雲翎,我聽說在南街有好幾家鋪子吧?哦,還有孟姒,這是地位最低的一個,我一下手指頭,就得絕到死。
“這便是位高權重的好。你怎麽和我比?卿令儀,就算是煬來了,也比不過我謝家滿門榮耀。我要做什麽,他同樣阻止不了。”
卿令儀皺起了眉頭。
“現在,”謝嫻盯住,“從馬車上下來,陪我手下好好玩玩。敢反抗,明日你的好友孟姒,便會被夫君休棄,再下一個,便是宋雲翎。”
卿令儀的思緒迅速流轉,忽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將軍,不是麽。”
“什麽?”
“我會與他和離,與他老死不相往來,”卿令儀選擇妥協,“你可以嫁給他,與他長相廝守,如此皆大歡喜,你不必再做這些事。”
說這話,謝嫻意外。
和離,當然是要和離的。隻是這還遠遠不夠。
煬有多卿令儀,恐怕已沒人說得清。
謝嫻一定要毀掉卿令儀,從到外。
煬也是男人,怎麽可能接一個過淩辱的骯髒不堪的妻子?
到那時,所有的都會消散。
也隻有這樣,謝嫻才會有機會。
“你說這個,沒用,”謝嫻無道,“今日你逃不掉。還是老老實實從馬車上下來,他們高興了,待會兒在你上也就不會鬧得太兇!”
卿令儀咬下牙關,已瀕臨絕的境地。
該怎麽辦?
“卿令儀,你聽不懂人話嗎?!”
謝嫻喪失了耐心,一甩鞭子,直向卿令儀來。
計繁枝要阻攔,謝嫻卻早有預料,提前避開了他。
眼看淩厲一鞭就要在卿令儀的臉上。
倏然,一把匕首自半空投擲而來,直將鞭子切開。
鞭子在離卿令儀臉頰三寸遠疲落地。
卿令儀一怔,看向投出匕首的方向。
許廉拍著口,好險好險,又關切問:“沒事吧?”
卿令儀有些發懵,搖了一下頭。
其他幾個將士反應過來,正要上前。
接著,四下驀地刮起一陣煞氣,一道黑影迅速飛掠而來。
“!”
“!”
接連幾聲,將士全都被重力擊打落地。
高大黑影最終落在白馬邊上,沒等謝嫻反應過來,便將從馬背上一把拽下。
“你……”
不等謝嫻把話說完,揚手便是狠狠一記耳。
謝嫻的頭發都被打,角滲出鮮,難以置信地轉過來:“你竟敢……”
“啪!”
又是一掌。
謝嫻完全惱了,“敢對我手,我饒不了你!”
那黑影二話不說又了一掌,嗓音兇狠至極,“還放狠話?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今天不把你這張臉打爛,我他娘的跟你姓!”
聽到這個聲音,卿令儀的瞳孔驟然放大。
碧微也蹭一下坐直了子。
黑影一掌將謝嫻打翻在地,踩著的口,彎著腰便是一頓毒打。
直到謝嫻整張臉模糊,才肯收手。
覺得惡心,一腳又把謝嫻踹了出去。
此時的卿令儀和碧微已爭先恐後地爬下了馬車,撲向了,兩個人的臉頰都泛著紅暈,嗓音抖不已。
“娘親!”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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