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目落在臉上，嗓音微微沉啞，“嗯嗯，你要怎麽幫我？”

卿令儀的麵頰染著緋紅暈，綿地反問他：“你……你喜歡手，還是別的什麽地方？”

抿了抿，視線轉向別，又小聲添了一句：“我都可以。”

從煬的視角，連耳到脖子都泛起紅。

他心裏最後的那弦最終還是崩了。

“嗯嗯，這可是你說的。”煬道。

卿令儀輕點腦袋。

煬把弓隨意丟到了地上。

卿令儀看過去，“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弓……誒！”

不等把話說完，煬已將整個抱起，放到床上。

“不是。嗯嗯，你才是我最喜歡的。”

他到了的手，牽至邊親吻，“這次不知道會不會紅腫？”

卿令儀道：“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煬笑了一聲，起袍。

同時俯下來，與接吻。

與之前半推半就時不同，今晚卿令儀格外專心。

這令煬極度愉悅。

兩相作用之下，整件事進展得尤為迅速。

煬不自，埋首在脖頸，息著喚：“嗯嗯。”

卿令儀耳紅臉熱，沒有應聲。

煬微微側首，滾燙的瓣在的耳廓，呼吸急促，“嗯嗯，你我。”

卿令儀很難為，地了一聲：“夫君。”

微頓，換了一個，聲線溫如春日湖水，“三郎？”

煬魂都差點飄起來。

結束後，他伏在的肩窩，半晌沒彈。

卿令儀忍不住問：“你不收拾一下嗎？”

煬也是誠實：“很久沒這麽爽了，嗯嗯，我還沒緩過來那陣勁。”

“怎麽就很久，你之前不都自己……”話說一半，卿令儀趕忙閉。

“嗯？”

煬卻已經聽清了，“嗯嗯，原來你都知道啊。”

卿令儀頗為慚。

“這個討論起來也簡單，靠自己比不上靠你，”煬誠懇道，“嗯嗯，你是不知道你的手掌心有多，尤其這回你又主，又很乖，你一下我就……”

“你還沒有沐浴呢！”

卿令儀聽不下去，使勁地轉移話題，“而且我還困了……”

煬知道還是臉皮薄，聽不得話。

他依了，隻把往懷裏摟，“別的都不想做，現在我就想和你這麽躺會兒。”

卿令儀沒說話，也沒推他。

二人就這麽一上一下依偎挨著。

不過，卿令儀是真的困了。

靜謐之間，閉上了眼睛。

沒多久，煬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抬起上，懷中的子已睡了，雙頰紅潤尚未全然褪盡，燭過垂帳，輕灑在靜臉龐，得很不真切。

直到煬抬手，將一縷碎發攏到耳後，到麵頰，這才有了些許真實。

是他的。

真的是他的。

·

翌日，煬一大清早去上朝。

昨夜落了場綿雨，今日便平添了些許涼意。

微風拂麵，煬很認真地想，是時候該給嗯嗯添秋了。

也不知道一百套夠不夠？

“你們聽說昨晚那事兒沒有？”半道上，有的朝臣議論起來。

“你說胡家那事兒？”

“正是！”

又有幾人圍過來，“你們也知道？”

“看來大家都知道了！還以為這事會遮掩一下呢！”

煬聽見了，懶洋洋地想，要不是他和陸商量好了暗中作，說不定這事還真能被遮掩住。

而由於此案涉及權臣、兇殺、父、男，新奇又詭。

一聊起來，大家都不困了。

“我聽說，是明家的馬車經過別院時壞了，他們便敲了別院的門求助。胡公子一眼看上了明小姐，要與發生點什麽，明小姐誓死不從，胡公子氣急敗壞，父二人便是在爭執中死的。”

煬心想，對，這就是他和陸編出來的故事。

“哼，這胡二平日裏沒幹擄掠之事，若非他爹居高位，他早已死了不知多回了！這回他卻還囂著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人不是他殺的，誰會相信？反正我不信！”

“我也不信。”

“我也不信。”

煬挑了一下眉，不愧是他，胡遵真是最適合的替罪羊。

“隻不過這事兒，縱然是胡大人怕也是按不住。誰不知道如今明太師護短？他定是要大鬧一場的！”

不出他們的預料。

今日朝堂之上，當真是大鬧了一場。

明敬守是三朝老臣，曆任禮、吏二部尚書，拜大學士，曾為帝師，後落職閑賦。

雖已年逾古稀，卻仍整齊穿戴服，踏上朝堂，直指胡遵殺人過錯。

胡平伯麵子上掛不住，試著辯駁：“明家父，先將軍府，駐留數個時辰之久，深夜才在別院發現。將軍也有嫌疑罷！”

眾人順著來。

煬出一點無辜的表。

“將軍守衛邊疆，功勳卓著，哪裏是你這玩弄權之流可隨意攀咬？何況，將軍與我家素來好，絕不可能下如此殺手！”

明敬守字字泣，“反倒是你那個二兒子，不學無，罪行累累！這些年來，他不知害了多命！你私心偏袒的次數還嗎？你自己手上沾的還嗎？我年事已高，糾察你之罪責更非我職責所在，可如今你兒所殺的是我的兒子！我那孫不過十七歲！我縱然拚碎了這一的老骨頭，也不可能妥協！”

又向上首梁帝躬，“還請陛下秉公允判，還我明家一個公道！”

胡平伯向梁帝道：“陛下！此案多有疑點，還是由刑部置，以示公允。”

煬掀了下眼皮。

刑部？胡平伯不就是那兒出來的，裏邊不員都以他馬首是瞻。

真把胡遵扔去刑部，怕是沒幾天就無罪釋放了。

“此案移大理寺，”梁帝否決，“朕已調左崇嗣回綏都，出任大理寺卿。此案便由他主審。”

胡平伯一怔。

“老臣叩謝陛下！”明敬守稽首。

謝恩這般之快，徹底堵死了回旋餘地。

胡平伯麵如土。

煬則也是擰了一下眉頭。

回到宴山居。

上了卿令儀，剛用過早飯，從靜塵軒回來。

瞧瞧他，問：“夫君，你心不好麽？”

“有一點。”

煬牽過手，說起今日朝中之事。

“左崇嗣這個人以斷案聞名，這世上沒有他破不了的懸案。何況他鐵麵無私，若由他主審，恐怕會查到我的頭上來。”

卿令儀微微點頭，“二哥查案是真的很厲害。”

煬嗯了一聲：“對，他查案……”

他頓住，又“嗯？”了一聲，驚訝看向卿令儀，“你剛才他什麽？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