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倒是很會蹭熱點,趁著料,把我國外讀書那會兒的照片了出來,故意引導我和合作方之間關系曖昧,一句郎才貌可把我害得不輕。”
當時撰文時揣的那些小心思,被公開挑明,杜貴祥無言以對,只能低著頭致歉。
“不用道歉了。”沈靳嶼打斷道:“我太太說的很對,你不配當一名記者,回去提離職申請書,以后也別踏這個行業了。”
杜貴祥心里門清,沈靳嶼到底是給他留了幾分薄面。
按照他現在的能力,讓金京周報辭退他,完全不是一件難事。
見杜貴祥點頭,沈靳嶼繼續點下一個人的名字。
———
等沈靳嶼同這二十多個人一一算完賬后,季清棠已經吃飽,還和孟筱發完了一波信息。
沈靳嶼說道:“我沒有針對各位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現在既然把話講明白了,我太太也用完餐了,各位就自便吧。”
宋其坤見眾人不筷,恨鐵不鋼地暗自嘆口氣,拿起面前的公筷夾菜。
桌上的人見狀,也趕忙跟著拿起。
“回去嗎?”沈靳嶼側頭看向季清棠,手還虛虛搭在腰間。
季清棠問,“你不嗎?”
“不是答應你了。”沈靳嶼說:“等你吃完飯,我們就走。”
從進門到現在菜都涼了,沈靳嶼和這些人一樣,一口菜都沒吃。
季清棠有些心疼他肚子,開口道:“也沒那麼著急,你吃兩口再走吧。”
見沈靳嶼看著不搭話,又找補了句,
“主要是你著肚子回去,還得讓家里阿姨給你做飯。”
“嗯。”沈靳嶼眉眼舒展著,向詢問意見,“除了魚湯,還有哪道菜好吃?”
季清棠直接拿起他面前的公筷,手夾了切好的烤鴿放在他盤里,又去夾那道百合蘆筍,
“烤鴿質不錯,烤的外焦里,現在涼了,不知道口還好不好。還有這個蘆筍,帶了一點兒苦味,很清爽……”
邊給他夾菜邊解釋道。
意指引,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
直到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季清棠才反應過來,將筷子收回放下,淡淡地說道:
“吃吧,給你十分鐘。”
沈靳嶼放在腰間的手輕輕挲了下,湊近了些,在耳邊輕聲問道:
“所以能原諒我了嗎?”
季清棠聽的心口發,輕哼一聲,面無表地拍掉搭在腰間那只不老實的手,
“快吃飯,吃完飯再和你說這件事。”
“好。”沈靳嶼拿起筷子,夾了盤子里的菜,又將剩下的那半碗魚湯喝完。
桌上的人默不作聲地看著兩個人的互,各懷心思。
有人認栽,早知道沈靳嶼這麼咄咄人,手腕狠辣,就不來分這一碗羹了。
還有人心想到底是誰先傳出來的,沈氏集團總裁夫婦貌合神離、沈太太夫管嚴這種謬論的。
這他媽明明是如膠似漆,嚴重妻管嚴啊。
余星一瓶酒見底,神不太清明,已經有醉了的趨勢,強撐著才沒倒下去。
宋其坤倒是見怪不怪,專心吃飯。
余瞥見沈靳嶼的舉,季清棠不自覺地翹起了角。
這幾天狗男人還上道。
前段時間不不愿地吃了遞過去的一小塊兒牛排,還說了什麼飲食習慣,這會兒倒是順手拿起那半碗湯就喝。
果然和蝴蝶一樣,得訓一訓才乖。
這麼一想,不自覺地笑出了聲音。
“在笑什麼?”沈靳嶼側頭問。
季清棠收了收笑意,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和蝴蝶像的。”
“蝴蝶?”沈靳嶼又好笑又好氣地問道:“罵我是狗呢?”
記還好,還記得蝴蝶是之前養的一條金。
“沒有啊。”季清棠眉眼彎著看他,說道:
“是夸你,夸你和蝴蝶一樣很乖。”
第67章 能原諒我這次嗎?
這場飯局格外安靜。
沒有敬酒作陪,也沒有攀談閑聊,各自低頭用餐,也就沈靳嶼時不時地側頭同季清棠說句話。
桌上不人本沒有胃口,也不得不著頭皮吃,等待著沈靳嶼發話。
約二十分鐘后,沈靳嶼用完晚餐,站起來,“各位盡興,我和我太太先走一步。”
全桌的人都跟著站起來,賠笑著,點頭致謝。
沈靳嶼微微頷首,摟著季清棠的腰走到包廂門口停下。
門口侍應遞過去外套,沈靳嶼接過,轉頭看向季清棠時,見手臂半張著。
這舉幾乎瞬時喚醒了他去年深秋的回憶。
當時他陪回季家吃晚飯,提前敲出來了一整頁的備忘錄。
最后一條就是當著季家人的面兒給穿外套。
當時也是這種舉,只是現在看他的眼神好像不一樣了。
卻又說不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沒去細究,沈靳嶼抬手給穿上外套,慢條斯理地給扣服扣子。
看著他扣完最后一個扣子,季清棠抬了下眉,遞給他一個很有眼力見、值得表揚的眼神。
沈靳嶼瞧著靈的小表,不自覺地抬手,不輕不重地在頭頂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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