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余星先生。”沈靳嶼語氣意味深長道:
“凡是和沈氏集團有合作,或者想合作的人都知道,和我談生意,人作陪是大忌。一是對達合作毫無用,二來就是為了防止無良造謠生事。”
頓了下,沈靳嶼直視余星,直白說道:
“唯一一次是合作方喝多了酒,行為不當,我一時間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余先生給拍到了。蹲點抓拍,連夜撰稿,應該廢了不心思吧?”
余星聽到這話,半點含糊的態度都不敢有了,連忙認錯道:
“沈總,是我糊涂。這事兒發生的第二天,沈氏集團的公關人員就聯系到了我,我也是第一時間認識到了錯誤,立即刪除了。沈總放過我這次吧,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我這次就是專門來給沈總和太太賠罪的。”
說著,他便倒了一杯酒,說道:“我先自罰一杯。”
隨后一口飲盡。
沈靳嶼也認出他手里拿的是什麼酒,拿起酒杯,清瘦修長的手指挲著下杯口,
“酒不錯,別浪費。既然是你自己拿來的,那就自己喝。”
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這種酒不了沈靳嶼的眼,他不過是在故意為難余星。
“余先生一看就是酒量不錯,750毫升,還不到20度,這酒今天不喝完,就是不給我面子。”
沈靳嶼把酒杯放下,淡定地看著余星。
“能喝完,能喝完。”余星機械地點頭回答道。
“嗯,回去坐下吧。”沈靳嶼朝著余星原來坐的位置抬了下下。
余星應了一聲,拿著酒瓶往回走。
只是剛坐下,就聽沈靳嶼吩咐道:
“凡是你工作室發出的有關我太太的新聞,今天全部刪掉。對太太惡語相向的,回去了都給我揪出來。拒絕道歉聲明,直接讓他們為自己的言論買單。至于要怎麼做,后續聯系沈氏集團哪位工作人員,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余星連連點頭,“是是是,明白,明白。”
沈靳嶼沒給好臉地嗯了聲,聽到有人敲門,朝門口負責開門的侍應員點了下頭。
這次才是上菜的服務員。
季清棠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吃,已經吃了半飽。
看著滿桌的菜肴,皺了下眉道:“點的太多了。”
“不多。”沈靳嶼應道:“好歹是我請客,把人都了過來,總不能讓人空著肚子回去。”
季清棠愣了下,給沈靳嶼遞了一個眼神,他該算賬算賬,但不要太過分。
雖然這些人是得好好教訓一下,但讓他們吃吃剩下的菜,多是有些過分。
沈靳嶼會意,開口說道:
“用的是公筷,何況大家和我一樣,都是給太太賠罪的,所以等太太吃完我們再吃,在座的沒有異議吧?”
飯桌上的人應道:“沒有沒有,當然沒有。”
“沒有就好。”沈靳嶼說,“咄咄人不是我的待客之道,不想吃的,現在可以直接離開了。”
有不想吃的,但是沒有敢不吃的。
桌上每個人都心照不宣。
第66章 訓一訓才乖
沈靳嶼冷眼旁觀著,見沒人,微抬眉骨,手拿起公筷給季清棠夾了幾片切好的鴿,
“你喜歡的烤鴿,嘗嘗。”
見沈靳嶼鐵了心讓這群人掛不住面子,季清棠也不管他了,把新上的菜都嘗了一遍。
“哪位是杜貴詳先生?”沈靳嶼收起剛才看季清棠時角彎起的淺淺弧度,開口問道。
語氣還算和善,但目銳利,看的人發慌。
“沈總,我是杜貴祥。”一個長相清瘦的中年男子應道,雖然知道沈靳嶼是在找他的事兒,也不ᴊsɢ得不笑臉相迎。
沈靳嶼點了點頭,問道:“據我了解,杜先生之前是金京財經的記者,應該認識我爺爺吧?”
“沈總說的不錯。”杜貴祥想打懷牌,連語調都變得輕快了不。
“我之前在金京財經時,有幸采訪過沈老先生,我個人非常仰慕敬佩沈老先生。記得有次專訪結束后,沈老先生還主和我說話,給了我很大鼓舞。”
季清棠聽到這話,筷子不自覺地頓了下,納悶這人怎麼也被“請”到這兒了。
沈靳嶼懶得和他賣關子,直言問道: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我爺爺去世的那天,你提前十分鐘就在網上發了他老年人過世的文章?”
杜貴祥萬萬沒想到沈靳嶼會提這件事。
當時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迫離開了金京財經,等這件事平息后,過了幾年,又悄無聲息地又進了金京周報。
季清棠的疑問得到解答后,抬頭,冷冷看了過去,毫不遮掩心中的鄙夷,
“為了搶占發文先機,連基本的職業道德都不遵守,你有什麼資格當一名記者?”
沈靳嶼手攬過的肩膀,輕拍了下,“別生氣,給我。”
季清棠深呼一口氣,沒再說話,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沈靳嶼拿起茶壺,給又倒了一杯,這才繼續說道:
“當時我年紀雖小,但這件事一直記在心里。原本覺得你已經離開了金京財經,沒必要再追究下去。誰想到你離開金京財經,進金京周報后,仍舊本難改。”
說落,沈靳嶼掏出手機,翻開金京周報之前的推文,將手機“啪”地一聲扔在桌面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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