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易曾下令,沒有他準許,不許安樂縣主再踏進明王府半步,但那時候太妃還沒有回京,如今太妃在府里,安樂縣主登門,王府小廝不敢聽王爺的話阻攔,也不敢不聽王爺的話直接放行。
安樂縣主在馬車里等了好一會兒,等小廝派人去稟告太妃回來,才準進去。
安樂縣主進明王府時脖子昂的高高的,被墨玉軒的丫鬟瞧見了,回來稟告蘇月知道。
蘇月都不知道安樂縣主在得意什麼,都不讓來明王府了,但凡有點自尊心都不會再踏明王府半步了吧,在太妃的允許下進了明王府,能多長兩塊嗎?
蘇月心下好笑。
安樂縣主是來給蘇月和蕭承易送琉璃宴的請帖的,但沒來墨玉軒,只在松香院陪太妃坐了會兒。
請帖是太妃送來的,送來時蘇月正在院子里饒有興致的修剪花枝。
見太妃過來,蘇月忙把手中銅剪放下,道,“母妃怎麼來了?”
太妃道,“修剪花枝這些活有下人敢,怎麼你親自手?”
丫鬟們有些惶恐。
蘇月道,“是我搶了們的活,閑著沒事,打發時間用。”
太妃笑了笑,“母妃相信你有分寸。”
都能和閻王爺搶人的醫,哪能照顧不好自己呢,太妃都覺得自己是在瞎心。
蘇月請太妃進屋,芍藥給太妃倒茶,太妃道,“方才安樂縣主來,送來份請帖,請你和易兒去慶長公主府參加琉璃宴。”
蘇月道,“我知道。”
太妃嘆息一聲,“太后把們寵慣壞了,你也別放在心上,琉璃盞再好看,左不過就是個喝茶的杯子。”
太后有多疼慶長公主,有多護著安樂縣主,太妃再清楚
不過了,這麼多年來,鮮有人敢明著和淑華長公主作對,甚至連暗著都不敢,蘇月是明著踩安樂縣主的,暗著給安樂縣主苦頭吃,以慶長公主的子,怎麼可能咽的下,那是不把場子找回來不罷休。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慶長公主連蘇月就是蘇大夫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在蘇月手里吃了多記悶虧了,還不長記,以后不了苦頭吃。
蘇月點頭,“母妃說的是。”
太妃把請帖遞給蘇月道,“母妃知道你不會去慶長公主府參加什麼琉璃宴,但安樂縣主親自送來,母妃也不好不接。”
蘇月道,“我準備去慶長公主府參加琉璃宴。”
太妃一臉錯愕的看著蘇月。
蘇月道,“安樂縣主都親自把請帖送來了,我若不去,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太妃手,把剛遞給蘇月的請帖又給奪走,隨手給了跟在后的云嬤嬤。
蘇月,“……”
太妃道,“母妃知道你有醫傍,下毒這些骯臟首段害不了你,但害人的辦法遠不止下毒一種,你有孕在,不可任。”
雖然慶長公主和安樂縣主應該不敢做的太過分,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太妃可不敢賭。
不去參加琉璃宴又不會塊,太妃不允許蘇月任。
芍藥站在蘇月邊,也是一臉的不贊同。
蘇月看著云
嬤嬤拿在手里的請帖,很想搶回來,云嬤嬤看出來了,直接藏后了。
蘇月角了下,琉璃宴就是為舉辦的,不去,琉璃宴會了很多熱鬧的。
得去烘托一下氣氛啊。
太妃知道蘇月不是會輕易改主意的人,也沒繼續勸,只待了小會兒,就把請帖帶走了,出了墨玉軒,讓丫鬟去前院傳話,讓蕭承易回府后去見。
蕭承易傍晚從軍營回來,先去見太妃,等他再回墨玉軒就比平常晚了兩刻鐘,見他進屋,蘇月道,“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蕭承易道,“去見母妃了。”
蘇月就道,“母妃找你,不會是讓你攔著我不讓我去參加琉璃宴吧?”
蕭承易道,“不用母妃叮囑,我也不會讓你去的。”
蘇月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蕭承易蘇月的臉道,“以你的聰慧,不用親自去,也有辦法攪了琉璃宴。”
辦法倒是有,可還想親眼見見慶長公主和安樂縣主被打臉的樣子。
但太妃不許,蕭承易也不許,還有邊的丫鬟也攔著,蘇月再想去也得死心。
在慶長公主府鑼鼓的籌備琉璃宴的時候,蘇月也沒閑著,讓人往外放消息,說被氣的胎氣了,蘇大夫正在給安胎,至于為什麼生氣,不言而喻。
蘇月放這樣的流言是給慶長公主和安樂縣主打,讓們把琉璃宴準備的更大更熱鬧,卻忘了還有一堆關心的人。
聽說胎氣,顧家第一時間就來探,還有長寧侯府,
老夫人派王媽媽來,還有沈夫人和沈黎,左相夫人以及傾寧郡主和溫明珠……
蘇月,“……”
墨玉軒從來沒有過的熱鬧。
就連懷著孕的淑華長公主都來了,看著靠著大迎枕上的蘇月,淑華長公主道,“不過就是個琉璃盞,怎麼把自己氣到這種程度?”
蘇月扶額,淑華長公主問道,“頭也疼?”
蘇月默默把手放下,惆悵道,“我沒胎氣,是假的。”
這話都不知道說了多遍了。
也怪,想的不夠周到,讓這些關心的人為擔心。
淑華長公主不信的看著蘇月,琉璃盞的事,別說蘇月了,就是聽著都生氣,太妃和慶長公主母實在欺人太甚。
蘇月道,“安樂縣主舉辦琉璃宴不就是為了氣我麼,我放出假消息,讓高興高興。”
淑華長公主,“……”
抬手蘇月的腦袋,懷疑蘇月是不是被氣傻了。
人家把往死里氣,還想讓安樂縣主高興?
蘇月笑道,“皇姐什麼時候見我吃過虧?”
這倒也是。
只有安樂縣主吃虧沒夠的時候,讓蘇月吃癟的人,淑華長公主還真沒見到過。
淑華長公主放下心來,道,“你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蘇月笑道,“我先不說,等琉璃宴那日,皇姐就知道了。”
“就不能先給皇姐知道?”淑華長公主笑道。
“提前知道會了很多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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