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楊安分別之後,李庭筠就回到了家中,距離宋同學結婚的日子還有兩天,作為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婚禮現場的局外人,他可不能陪著楊安一起度過這兩天。
北方的秋天來的格外早,九月底十月初的日子,路兩旁的樹葉已經大片大片的凋零。走在回家的路上,著臉頰旁吹過的陣陣微風,時不時的有樹葉落在李庭筠的上。
在這個他最喜歡的季節裏,年時期最喜歡的孩,為了別人的新娘。
此後的諸多時裏,秋季對李庭筠來說,又多了些淡淡惆悵。
他正想著給宋同學最後一份的“份子錢”是什麽呢,“滴滴滴”三聲車鳴把李庭筠從幻想的世界裏拉回到了現實。
“你過馬路不看紅綠燈?這麽急著過去找死啊?”黑轎車裏出一個頭,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正罵著路旁的一個男高中生。
男高中生正想罵回去呢,邊的同學拉住了他,並且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他剛剛走神了,抱歉抱歉。”
“都高中生了,還闖紅燈,湟川中學的學生就這樣啊?”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隨著轎車的遠離而逐漸消失。
見車子遠離,男生吐槽道:“怎麽回事啊?罵我就行了,怎麽還罵我們學校?”
“怎麽回事?過馬路都能走神,沒有我你早就被車子撞飛了。”生抱怨道。
男生聽了尷尬的撓了撓頭,臉上都是歉意:“哈哈哈,剛剛就是在想畢業之後的事。再說了,邊有人我才敢走神的,我這都是相信你。”
“(ˉ▽ ̄~)切~~”
看著路口的兩個人,李庭筠的眼裏多了些懷念,曾幾何時他也是那個年紀,現如今時過境遷,悉的變陌生,陌生的在忘......
我們常常對一件事念念不忘,期待著時間等帶來回響,可到最後卻發現終究大夢一場。
等待,是人生大部分失敗的源頭......
可惜李庭筠明白的太晚了。
也正因為看到了路旁的年,李庭筠想通了自己該給宋同學送什麽份子錢。
李建國從床上醒來,剛走出房門,就聽見李庭筠的房間裏傳來楊雪珊的說話聲:“這件服有點老氣,穿去不太合適。”
“不行不行,你又不是高中生,穿這個顯得太稚了。”
“那個服上的扣子都掉了,你穿這個不被人笑話啊?”
......
怎麽回事,大清早的這是在幹什麽呢?
李建國疑的推開了李庭筠房間的門,就看見李庭筠的床上放著七八糟一大堆的服,楊雪珊的手裏也拿著不服,兒子李庭筠正對著房間裏的鏡子左看看右看看。
“怎麽回事?收拾不用的服啊?”李建國詢問一旁的楊雪珊。
“庭筠明天要去參加同學的婚禮,讓我幫他挑服呢。”楊雪珊回答道。
“參加同學的婚禮?”李建國一臉的疑。他之前在家的時候,忽然收到李庭筠打過來的電話,說國慶期間回東寧一趟。
從廬州到東寧,坐高鐵要11個小時,坐飛機也需要兩個半小時到三個小時。李庭筠這樣的懶人,怎麽可能在國慶時候花費這麽長時間回來。
要知道李庭筠本科時,寒暑假都不是很想回東寧。
當時李建國問李庭筠為什麽要回家,李庭筠給出的理由是想父母了,這可把楊雪珊二人的一塌糊塗,說兒子終於長大了,現在仔細想想,事或許另有。
“對。”楊雪珊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庭筠說是他的高中同學。”
“高中同學的婚禮你小子都去啊?之前那個遠房表親的婚禮也沒見你這麽積極。”
啪,李建國話音剛落,楊雪珊就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背:“李庭筠的同學可是高中老師,說不定以後還要找幫忙呢,現在肯定要多走走,搞一下人世故啊。”
聽著父母的對話,李庭筠在心裏直接給了二人一個大大的白眼。宋同學是東寧市的高中老師,而他以後是定居姑蘇的人,就算要搞人世故也不是這麽搞的啊。
更何況,李庭筠真的隻是單純的去參加婚禮而已。
耳邊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沒奈何,他隻能把父母都禮貌的請出了房間,然後自己一人在房間裏想著穿什麽樣的服。
幾分鍾之後,咚咚咚,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李庭筠還沒說請進呢,房門就被打開了一個小小的隙,李建國把頭了進來:“要是參加同學的婚禮,那就隨意親和一點吧,給別人展現自己清爽的一麵就行,別穿的過於隆重正式,畢竟到時候最應該隆重正式的人,是同學的新郎。”
李庭筠還沒緩過神呢,房門就又重新合上了。
嘖,老東西還有眼力見啊。李庭筠笑了笑,心裏多了一溫暖。
決定好第二天要穿的服,去浴室洗了個澡,李庭筠就在房間裏一邊看電影,一邊玩手機,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吃完晚飯之後,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睡覺,可無論如何都難以眠。
滴答一聲,微信消息提示音在房間裏響起,打開手機一看,是楊安發來的消息:“已經在宋老師家裏了,晚上和一起睡,嘿嘿嘿,你沒這個機會。”
“???非要這麽說是吧,真該死啊你。”噠噠噠噠的敲擊手機屏幕,李庭筠快速的回複著消息,臉上也不自覺的出笑容。
“對了,明天你就說是伴娘的男友,然後就能進去了,懂我意思吧。”
“懂你意思,暗示我為你的男友。”
“?????想死是吧?”
李庭筠這邊剛收到消息準備回複呢,就看到楊安又發來了文字:“對了,今天在幫宋老師化妝的時候,悄咪咪的給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你吧,然後,謝我吧。”
“【照片】、【照片】”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