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川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白遲聊了近一個小時的電話。
而且還幾乎把整個孕期的問題都問了個遍。
白遲舉著有些發燙的手機,覺得應該不會再有什麽其他的問題了。
就算有,他也決定明天見麵再說。
兩人都耐著子沉默了大約十幾秒,白遲剛打算結束通話。
“呃,那個…”
“對了…”
兩人幾乎同時發出聲響,這讓他倆的談話再度陷了沉默。
白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直言道。
“你說,你問。”
厲瑾川思考了幾秒鍾,隨後不失尷尬的問道:“你們孕期,有沒有做過?”
白遲:……
他握著手機,麵對這個問題突然沉默了。
可憐啊,看來大家都是吃不到的人。
他頓了頓,“暫時還沒有。”
“嗯。”
“咳咳,按理說三個月後可以適當放鬆一下…”
白遲也曾因為這個問題刻意問過康霖的婦產科權威,得到的結論也是建議三個月後,如果孕婦一切正常,隻要不是用力過猛,都沒什麽大問題。
厲瑾川仔細記錄了白遲的解答。
三個月後,那就是十二周後?
不行,好像有點危險,十五周,十五周才能同房。
厲瑾川骨節分明的手指利索的在ipad上敲擊,牢牢的記上了這一條。
——
殷蘭吃過晚飯就回去了。
江慕晚洗過澡後就窩在床上看電視。
厲瑾川拿出下午剛讓阿耀去買的霜和油細細的為江慕晚塗抹。
“這是什麽?”江慕晚好奇的看著他。
“下午跟白遲通了個電話,說是問了婦產科的醫生可以有效的預防妊娠紋。”
男人作輕,江慕晚舒服的靠在床頭。
“你還跟白遲流上了?”
“嗯,就…隨便聊聊,然後順便約了明天再做個全檢查。”
“嗯,明天幾點?”
“得空腹。我們早一些好嗎?”厲瑾川抬頭看向已經有些迷糊的人。
“嗯,好。”江慕晚低聲應和。
男人見狀,輕的將霜抹勻,起將放置平躺,關掉電視,打開小臺燈,靠在床頭看書。
習慣了男人的懷抱,江慕晚沒睡多久就開始一個勁兒的往厲瑾川的懷裏湊,男人放下書,靠近了些,著的腦袋。
“乖,我在。”
江慕晚聞言,抱著他的腰再次安穩了下來。
厲瑾川依舊還沒睡,隻因今天晚餐實在吃得特別。
所以幾乎每每這種時候,就會中途起來找吃的。
厲瑾川篤定了這一點,專程讓魏嬸熬了鍋淮山片粥在樓下溫著。
果不其然,夜裏剛過十二點,懷裏的人就醒了。
厲瑾川還沒睡,他攬過江慕晚的腰,讓坐在自己上,把臉近他的膛,“是不是了?”
江慕晚也說不準,就覺裏淡淡的,肚子還咕咕。
“那你在屋裏等著,我去給你盛碗粥。”他吻了吻的額頭,輕聲說道。
可懷裏的人卻不願意放開他,原本還平靜的小臉瞬間皺了起來,將人抱得更了。
“不要。”說。
厲瑾川懂了,這就是白遲所說的孕期緒變化。
可是這麽粘人的媳婦,他真的好喜歡。
“那我抱你一起下去?”他問。
懷裏的人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男人將像樹袋熊似的抱了起來,然後從帽間拿了件薄毯,覆在上。
現在已經十月了,北山地偏僻,夜裏總是有些涼意。
一樓的廊燈和廚房的燈都是亮著的。
江慕晚喝了大半碗粥就吃不下了。
怕一會夜裏不小心反胃。
那嗓子眼裏火辣辣的覺確實是讓人吃不消。
厲瑾川了的臉,歎了口氣,“瘦了。”
他記得孕婦懷孕不都該多長嗎?怎麽到他這,媳婦卻一天比一天瘦呢?
要不是偶爾能靠他煮的麵撐著,那得什麽樣了?
江慕晚聞言,揚起腦袋衝他笑了笑,“初期孕吐正常的,後期孕吐消失就會長胖了,你可不能嫌棄我。”
“寶貝怎麽樣都是最的。”
男人低頭吻,半晌,才將人抱回了臥室。
次日,晴。
厲瑾川端著早餐回到臥室。
江慕晚還在睡。
他把去醫院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放進了一個小背包裏,然後走到床邊,在床沿坐下,了的小臉:“寶貝該起床了,今天約好了要做全檢查。”
也許是知道今天要去醫院,江慕晚特別乖,沒有像往常一樣被吵醒就窩在床上生悶氣。
九點半來到醫院。
蘇彌早早的就在白遲的辦公室等待。
沒有起床氣,白遲隻需要哄哄,親親,就能很快把醒。
兩個孩一麵就沒那兩個男人什麽事。
厲瑾川了鼻梁,回想起昨晚向白遲諮詢的問題,莫名有些尷尬。
白遲為醫生,也許早就對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見怪不怪了,所以打起招呼異常熱。
不得不說,自家開的醫院就是好,全程綠燈,一套詳細的檢查做下來也就半個鍾。
就連等報告的時間都省了。
剛做完檢查,厲瑾川就把小背包裏的孕婦零食遞了過去,“寶貝,快吃點東西,不然一會低糖了。”
江慕晚接過背包,在裏麵不停地挑選,最後還是選擇了無糖的蘇打餅幹。
因為昨天剛發現,吃蘇打餅幹好像還有抑製孕吐的功效。
NT的報告需要白遲自取,江慕晚拿了餅幹就順手把裝滿零食的小背包遞給了蘇彌。
蘇彌的檢查不需要空腹,所以是吃過早餐的。
但是還是沒忍住,接過江慕晚手裏的小背包,興得就差把頭都塞進去了。
“樂事薯片、牛幹,玉米脆片,酸,鬆海苔卷,三隻鬆鼠…”
蘇彌瞇著眼,一邊選,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嗯,我吃堅果好了。”
剛把包裝拆開,倒了一些在手裏,白遲就拿著結果走了進來。
蘇彌做賊心虛似的,飛快的把手裏的堅果一腦的往裏塞。
空氣突然就安靜了。
“……”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看向白遲。
江慕晚頓時也被蘇彌的作嚇到了,什麽況,這小妮子是不能吃零食嗎?
白遲歎了口氣,走到蘇彌邊,了鼓起的側臉,無奈的問道,“彌彌,吃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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