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許詩意的電話就來了,先抓著祝曼八卦了一番,然后才想起打電話給的目的。
“對了,你們天藝和港宇投資的賀歲檔電影不是今天上映了嘛,我看網上反響好的,你還沒看吧?咱們去看看唄。”
“我一個人在家閑得慌,樓都不想下,一下樓就能看見我媽的那個新男友,不是很順眼,也不知道什麼眼,選些歪瓜裂棗。”
許詩意毫不留面地吐槽著。
祝曼笑了聲,慢條斯理地回答,懶懶的語調中,鼻音還很明顯:
“我真冒了,頭還有點暈,要不你過來找我?順便拿走我給你準備的新年禮。”
“可以!”
許詩意拿上給祝曼還有三個侄侄兒的新年禮,就跑來祝園了。
……
席家別墅。
剛用完午餐,顧秋和席晴無所事事地躺在沙發上打游戲。
“啊,又輸了又輸了,不打了,心態崩了,”
顧秋哼哼唧唧地將平板扔在了旁邊,然后拿起放在旁邊的手機,干脆看起了手機。
“哥,你們這部電影很火哎,上熱搜了,都是好評。”
顧秋眼睛依舊落在手機上,說完,也不見某人搭腔,也不在意,早已經習慣了對他說話就是對牛彈琴。
忽地,顧秋瞇了瞇眼。
紅跑車、紅大、黑大,怎麼看怎麼眼。
再想到和表姐今天出門看見門口停的紅跑車。
顧秋默默將視線看向昨晚上還弱弱地躺在醫院,今天就姿態閑散地靠在沙發上的男人,饒有興致地笑了聲:
“哥,你今天心好像不錯?”
顧席懶懶地抬眸瞧了眼,顧秋干脆坐了過去,將手機遞到他眼前:“老實說,這是你吧?”
顧席只看了眼,又懶洋
洋地收回了視線,依舊不搭理。
相當不給面子。
顧秋覺得沒有意思,輕哼了聲,看著席晴道:“表姐,要不我們出去看電影吧,上祝姐姐和詩意姐怎麼樣?”
顧秋邊說邊留意了下自家哥哥的表。
讓你拽,我邀你的人去玩。
席晴點點頭:“行。”
顧秋便準備打電話給許詩意,從昨天晚上雪之后,跟許詩意合得來,就互相加了聯系方式。
電話接通,許詩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顧秋甜甜地了聲:“詩意姐。”
“詩意姐,出去看電影嘛,上祝姐姐一起呀?”
“啊,祝姐姐冒了?”
“好的好的,等祝姐姐好了后面約啊。”
顧秋掛了電話,看了眼某人,又對著席晴添油加醋地說了幾句:“唉,聽說祝曼姐姐冒發燒了,嚴重的,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好可憐啊。”
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這麼嚴重啊?”席晴在旁邊問。
顧秋點頭,狀若不經意地掃了眼自家那哥哥。
只見哥面上淡定得很,像是沒聽見似的。
顧秋忍不住嘀咕了句:“難怪被甩。”
關于自家哥哥真被甩了,顧秋也是聽媽說的,再結合這人每天吃了火藥似的冷漠樣子。
深信不疑,并且覺得祝曼干得漂亮。
哥這人,是得來個人好好教教他做人,也讓他嘗嘗
而不得的苦。
顧秋還想說什麼,就看見哥直接起上樓了。
大概是嫌太煩了。
……
祝園。
許詩意掛了顧秋的電話之后,陪著祝曼在樓上待了一下午。
許詩意最后是在祝家吃了晚餐才回去的。
夜幕漸漸來臨。
祝曼正懶懶躺在起居室沙發上看著手機,門口傳來敲門聲。
傭人在得到的許可之后推門進來,恭敬開口:“小姐,外面來了位先生,說是您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
祝曼一頓,腦海中就自然地浮現出了某人影。
傭人看著,繼續道:“已經將那位先生安排在了雅廳,小姐要去見見嗎?”
……
祝曼到雅廳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了那道悉的高大拔影。
聽見腳步聲后,他懶懶地轉過頭來,兩人視線匯在一起,男人目在臉上直白打量。
“有事嗎,顧總?”祝曼輕懶開口,話里鼻音明顯。
顧席走過來在面前停下,從兜里掏了串鑰匙在面前,嗓音里聽不出什麼緒:“來給祝總送車鑰匙。”
祝曼手接過。
下一秒,男人的手掌便覆上了的額頭,隨之落下來的嗓音也有些低:“聽說祝總發燒了。”
男人手掌溫熱,就這樣輕地覆在的額頭上。
祝曼輕抬眼眸,就對上了他有些灼熱的視線。
還沒反應過來,沒想到男人直接低頭,用額頭在了的額頭上,手著的臉頰,落耳中的聲線慵懶又好聽,勾人至極:
“我看看好了嗎?”
那一刻,祝曼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燒又一下滾燙起來,心里止不住地跳。
灑落下來的呼吸讓祝曼偏了下頭,推開他,低低地說了句:“早好了。”
顧席看著臉頰有些泛紅的樣子,角輕揚。
傭人站在旁邊,這無比曖昧的一幕落眼中,雖然驚訝,但依舊極有職業素養地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眼觀鼻鼻關心。
祝曼往旁邊移了幾步,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忽然掃見桌上的包裝盒,頓了頓。
顧席順著的視線,轉看了過去,輕揚了下角:“聽時祺說,祝總很喜歡吃這個,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外面可冷了。”
男人一副求夸獎地看著,祝曼無聲地看了眼他。
確實喜歡吃桂芝閣的雪花。
這家點心平時都得排幾個小時的隊才能買到,過年這段時間更不用說了。
他到底是有多閑才會去排隊。
“顧席,你很閑嗎?”忍不住問他。
男人淡淡勾:“一般般閑。”
祝曼:“……”
“那顧總就請自便,我先去休息了。”祝曼隨便落了句話,就走了,順便還帶走了桌上的點心。
“對了,辛苦顧總了。”朝后揚了揚手中的盒子,嗓音悠然。
看著人提著盒子離開的背影,顧席懶散地勾了下。
……
路燈下。
男人坐進后座,司機關上車門,坐上駕駛座,揚長而去。
祝曼裹著披肩站在臺,看著,夜之下,慢條斯理地咬了口手上的雪花。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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