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看著顧念的紅吐著毫無溫度的數字。
“五、四、三、二、一!”
見兩人還不肯說,顧念了一聲。
“溫莎。”
“是。”
溫莎故意拿著銀針在兩人面前晃。
“我想想,是先讓你們半不遂,大小便失,還是讓你們口眼歪斜,生活無法理呢?”
“又或許,讓你們一下心臟驟停的痛苦?”
伊桑每翻譯一次,兩人就瑟一下。
那名剛剛閉過氣的助手,眼看著溫莎拿著針往他上扎去,再也支撐不住,連忙道:“我說我說我說!薩滿師傅本不懂通靈,他是裝的!”
這話一出,被封了啞的薩滿對著他怒目而視,里發出嗚嗚的聲。
明顯想罵人,可奈何說不出半句話來。
周邊的人都盯著助手,豎起耳朵聽他怎麼說。
顧念勾了勾角,“說說看,你們是怎麼裝神弄鬼的?”
助手道:“我們在外面有很多眼線,每次都是找那些人先打聽清楚,要我們做法事的人家的況。在分析他們心里所想要達的結果后,就開始裝神弄鬼。”
“那些人因為敬畏神明,再加上我們說的話,和他們想要聽的大差不差,所以最后大家總能皆大歡喜。”
原來是這樣?
顧念繼續問道:“那你們是怎麼讓他們覺得,你們會召喚亡魂的?”
助手如實道:“我們用一些障眼法,找人假扮亡魂,然后再說一些打聽過的事,先讓對方信任我們。接著再說一些方的話,比如要好好的,會保佑之類的,他們自然深信不已。”
周邊的人聽得一陣嘩然。
安爾娜不敢相信。
“你胡說!我親眼看到在薩滿的救治下,原本病重的癌癥患者好起來了。還有很多病患都讓他去做法,之后都說減病痛了!”
“對,我也聽過見過這種例子的。”緹雅也連忙附和。
“那是因為……”
助手看了薩滿一眼,見他的眼神要吃人,連忙移開了眼。
有些心虛的不敢說下去。
“繼續說。”顧念說下去。
助手吞咽了一下口水,把額頭的冷汗掉。
“其實是我們在給那些病患做法時,事先給他們服用了鎮定劑,可以麻痹神經。所以在我們替他們做法時,他們會覺不到痛苦。”
原來是這樣!
真夠卑鄙的!
顧念冷瞥了薩滿一眼。
“那結束治療了,他們不就又覺到痛了?”
“確實是的,所以病患就更加認可薩滿師父的本領了。”
助手道:“而且人需要信仰,有時候神治療也很重要。一些患不太重的疾病的人,經過治療本就有痊愈的可能,我們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他說得很清楚了。
顧念做了總結,“所以,并不是薩滿會招魂,而是利用了人的弱點裝神弄鬼?”
“是。”
“所以,你們為什麼要說我兒是災星?”顧念切主題。
“因為我們打聽到的世,以及的很討厭,所以才這麼說。”
顧念掃過一圈,“你們都聽到了?”
眾人的臉一陣變幻,完全不敢相信。
有種信仰瞬間崩潰的割裂。
他們追捧了這麼多年的巫醫,既然只是個神!
“溫莎。”
顧念示意去讓薩滿開口說話。
溫莎走過去拔了針。
薩滿頓時捂著口咳嗽了兩聲,隨后拿著長就朝助手打去。
“我讓你們胡說八道,我讓你們吃里外!”
助手被打得嗷嗷直,連連往外跑去。
薩滿趁機去追。
“想跑?小六!抓住他!”陸寒沉冷聲命令。
他和顧念都知道,薩滿是心虛,故意以這種方式逃跑。
“是。”
小六輕輕松松揪住了薩滿的后領,把他摔到了顧念和陸寒沉面前。
顧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現在還要說我兒是災星嗎?”
薩滿瞪著,“你們會到神明的詛咒的!”
死不悔改!
顧念面清冷,從口袋里出一顆一早就準備好的藥丸,直接塞進了他的里。
薩滿猝不及防咽了下去,捂著脖子一臉驚恐。
“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
“你不是醫生嗎?自己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顧念面清冷,“現在可以滾了。”
薩滿里罵著臟話,連滾帶爬地跑了。
陸寒沉問道:“老婆,你給他吃的什麼東西?”
顧念秀眉一挑,報了一個自己起的名字。
“肝腸寸斷丸。”
陸寒沉輕笑,“聽著名字就很邪乎。”
“是啊!”
顧念道:“吃了這藥丸后,他的肝啊腸啊會像被人一寸寸裂一般,痛得恨不得一頭撞死。我要讓他記住這種痛苦,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出來裝神弄鬼。”
伊桑把的話翻譯了一遍。
眾人都有些驚懼地看著。
安爾娜瞪著,“你怎麼能這樣對薩滿師父?神明會懲罰你們的!”
費得盧怒道:“閉!是我的一耳把你打聾了?剛剛說了,薩滿沒有通靈的本事。”
安爾娜言又止,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事實。
最主要的是,薩滿竟然沒作法弄死這些個華國人,反而讓他們了一頭。
這怎麼讓甘心!
“老夫人,你還相信米粒是災星嗎?”顧念問緹雅。
緹雅的目閃爍,也不吭聲。
顧念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米粒,但再怎樣都是你們家的脈。我不求你喜,但求你不要苛責,你能做到嗎?”
緹雅看了米粒一眼,想到自己兒子的死,都是拜的母親所賜。
本沒法喜這個孫,所以閉著不吭聲。
陸寒沉面微沉,“我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如果以后再讓我們聽到你在外面散播謠言,說米粒是什麼災星,那今天他們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你可以試試看!”
緹雅今天在這里全程目睹著薩滿師徒如何遭罪,不心頭一陣打鼓。
也不傻,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一旁的奧卡連忙道:“不會了,你們放心,我會約束的。米粒是我們家唯一的脈,我們疼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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