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兩人九點鍾一起出門。
吃早餐的時候,舒芮觀察了一下季明俊,發現他又恢複了以往的神態,似乎並沒有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見狀,舒芮心也鬆緩了些。
車快到醫院的時候,舒芮對邊的男人說,“一會兒車停在南門前麵一點的小坡上就可以了,那裏沒什麽醫院的人走。”
季明俊看著高度警惕的樣子,有些好笑,他剛想說什麽,人又來一句:
“哦,一會你不用下車,我自己下就好。”
“……”
季明俊還是第一次覺到自己是這麽上不得臺麵的。
咬了咬牙,他還是依了,“行,聽你的。”
他讓孔武照著的意思辦。
車停穩在指定的位置,孔武轉頭對兩人道,“老大,嫂子,到了。”
“好,謝謝。”
舒芮對孔武彎笑了笑,才看向旁邊的季明俊,“那我走了。”
季明俊劍眉擰了一下。
對孔武一個開車的,都又笑又道謝的,怎麽到他這兒就什麽也沒有。
眼看轉開車門,心裏不爽的男人手一勾的腰,把人抱了回來。
舒芮嚇一跳,“你幹嘛?”
“親我一下再走。”季明俊把臉湊過去。
駕駛位上的孔武過後視鏡震驚地看著他那耍無賴的老大。
老大平時的高冷都去哪裏了?
舒芮心裏也得出了與孔武一樣的想法——
這男人,簡直就是個無賴。
有外人在他也這樣不正經。
但沒法子,扣著腰間的那隻手不肯放,要是不親,還不知道他要怎麽鬧了。
隻能湊近在男人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低聲道,“好了,你趕放開我啦。”
季明俊滿意地挑挑眉,低頭親了一下的才鬆開,“今晚我來接你。”
“知道了。”
舒芮推開門趕溜了出去。
季明俊眉目溫地目送進醫院的南門。
不是不能讓保鏢接送,他隻是想借機會多跟相而已。
視線裏那道倩影進了醫院大門,季明俊才收回目。
然後對孔武說:“回公司。”
回到醫院,舒芮心裏一直想著皮特這件事的後續。
於是特意在喜歡八卦醫院新聞的伊莎那裏探口風,奇怪的是,伊莎說了一大堆近兩日的八卦,卻隻字未提及皮特。
試探問:“伊莎,那個……你這兩天有沒有看到皮特?”
“沒有啊。”伊莎說:“你這兩天都不在,他怎麽可能會來我們科室?”
聽的口吻,仿佛並不知道那晚皮特出事。
舒芮有些奇怪。
一個醫生被打傷住院,就算不知道,可他住院,這應該是瞞不住人的吧?
舒芮倒不是擔心皮特,可人是季明俊打的,還是忍不住要去關心事的進展。
想知道醫院是怎麽理這事的。
於是找了個空隙,去了一趟急診科那邊。
剛好看見羅拉從辦公室出來。
“羅拉。”舒芮走過去喊。
舒芮之前在急診這邊待過,所以跟這邊的醫生還算是有些絡。
羅拉看見,臉微愣,“舒醫生,你怎麽來這邊了?”
那天羅拉也看到了,所以舒芮也沒遮遮掩掩,拉著到一旁就直接問,“羅拉,皮特現在是什麽況?”
聞言,羅拉神變了變。
當晚做完手就有人來把皮特帶走了,然後上頭還特意下了命令,皮特的事隻字不準對外提及。
可見,這皮特是得罪了什麽不得了的人了,羅拉自然不敢多惹火上。
隻能含糊回答:“他……傷得不重,出院了。”
舒芮錯愕地瞪大雙眼:“傷得……不重?”
當時皮特的況看得清清楚楚,作為醫生,舒芮當然知道這不是真話。
“這……不可能吧。”
想起被人從病床拽起帶走的皮特,再對上舒芮懷疑的目,羅拉也覺得自己的謊編得有些離譜了。
但實在不敢多說。
還低聲好心地奉勸舒芮道:“你就別八卦了,這件事不是我們能過問的,上頭下了封口令,關於那晚的事,你就當沒看見,記住,千萬別對別人說。”
羅拉當時到停車場的時候,季明俊已經被舒芮拉開,所以羅拉以為他們倆也是巧經過瞧見這一幕的而已。
並不知道人就是季明俊打的。
……
從急診科那邊出來,舒芮有些失神。
以為季明俊最多就是讓院長出麵,給皮特施讓他不要說話之類的,沒想到他理得那麽幹淨。
幹淨到仿佛那晚的事隻是一個幻覺,從未發生過,更別提牽扯到上了。
隻是……
皮特傷得那麽重,而且又是本院的醫生,怎麽可能未痊愈就出院?
舒芮覺得很奇怪。
但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他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怕留在這裏再出什麽事,所以轉到別的醫院去養傷了。
舒芮當時是這麽想的,很久以後,才發現——皮特不是轉院,而是,從此沒再出現過了。
季氏集團總裁辦。
雲愷看著簽個合同還心不在焉的兄弟,“你這是怎麽了?愁眉苦臉的樣子。”
季明俊將簽好名的合同遞給他的同時,盯著他端詳了起來。
雲愷對上他奇怪的眼神,心裏有些發,“你……這樣看著我幹嘛?”
“你邊好像從來不缺人。”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雲愷愣了一下,隨即一臉得意地挑眉,“那當然,兄弟我生意場得不得意是一回事,但場從不失手。”
“有什麽方法?”
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
“啊?什麽?”
雲愷有些懵地看著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
季明俊不耐煩地瞥他一眼,“問你追孩子有什麽好辦法。”
聽不懂人話?
雲愷瞪大雙眼,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不是,你不是一個月前才跟那位舒家大小姐領證了嗎,這麽快就又有新目標了?”
“哎呦喂,兄弟誒,你要麽不開竅,開竅起來這麽猛的嗎?換人速度比我還快。”
“胡說八道什麽。”季明俊黑著一張臉瞪他。
“我隻有我老婆。”
“那你還問我怎麽追人?”雲愷說,“人你都娶回家了還追什麽?”
季明俊抿,“我是問怎麽能俘獲的心。”
人是娶回家了,但了離婚的心思,他不能再循徐漸進了,得盡快得到的心,才能讓離不開自己。
雲愷愣了三秒,猛地反應過來,不由一臉戲謔:
“所以……你隻是得到了人,卻還沒得到人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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