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見麵,兩人單純坐著聊天兩小時。
到分別的時候,樓凜都沒要聯係方式,而且笑瞇瞇的揮手看上車,也沒說一句“送你回家”的話。
裴輕影心中是有些鬱悶的。
回到家,裴舟桁也在。
裴舟桁問,“跟樓凜聊得怎麽樣?”
“沒戲。”裴輕影搖頭,“這人我看不。”
很多人最多也就兩麵。
樓凜倒好,覺他有好多麵。
麵麵都衝突。
裴舟桁挑眉,“你沒看上樓凜?那你是什麽況突然想起要跟他聯姻的?”
這把裴舟桁搞糊塗了。
要樓凜的是。
說沒戲的也是。
哪個環節有問題?
裴輕影坐在沙發裏,說,“樓凜應該對我沒興趣,我覺得他沒看上我。”
裴舟桁,“????”
“哥,你這是什麽表?”裴輕影也一臉不解。
然後就見裴舟桁坐過來,拿出手機調取出和樓西晏的聊天記錄。
樓西晏發來了一張截圖,是他和樓凜的聊天。
樓西晏:覺怎麽樣?
樓凜:我這邊可以欸,裴三小姐的格中我紅心。
樓西晏:那行,你們多私下流流,你是男孩子,主點。
樓凜:好嘞,謝謝我親哥。
裴輕影看完,腦子發懵。
裴舟桁收起手機,“這是你說的樓凜沒看上你?”
裴輕影覺得世界是裂的。
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不是,他既沒有要我聯係方式,分別的時候也沒說句送我,他在那兒自嗨呢。”
“啊這……”
饒是結過婚的裴舟桁也被這作炫懵了,“我問問樓大。”
他也對樓凜不了解。
在裴輕影提出想和樓凜聯姻的時候,他隻是單純從樓西晏這邊分析,覺得樓凜可靠。
樓凜能降服合盛匯川這麽大一個集團,腦子肯定沒問題。
難不小子想跟裴輕影玩兒擒故縱?
這也大可不必吧!
於是裴舟桁一通電話打給樓西晏,得知況後,他不厚道的笑了。
轉頭笑著對裴輕影說,“破案了,樓凜沒過,在這方麵是個白癡,他還等著他哥幫他要你的聯係方式,這種純男你稍稍用點小心機,拿不死他,賺了。”
裴輕影也是震驚的,“他那麽單純啊?”
難怪被人勾搭潑了酒,是真的讓人姑娘賠錢。
“可不是,樓大親口說的還能有假。”裴舟桁也是服氣的,樓家居然還出這種純男。
二十六歲了,沒談過。
這妥妥還是個雛啊。
他妹是會挑的。
重新坐下,裴舟桁問,“這下說說吧,你和樓凜有過什麽過往?哥幫你分析分析。”
被他問起,裴輕影也沒有瞞,說了曾經的那三次見麵。
每一次都記憶深刻,雖然第三次的時候是單方麵看見了樓凜。
最搞笑的是,樓凜從頭到尾就沒記住。
估計至今都不知道有過淵源。
“暗啊?”裴舟桁再次震驚。
妹妹暗一個人這麽多年,他這個當哥哥竟然都不知道。
裴輕影搖頭,“不算暗,第三次見到他後我就忘記了這個人,前段時間偶然遇見,才又想起。”
“我多方考慮,他當年能出手幫忙說明這人心中有善,他能經營商場,自然也就有手段,跟我聯姻他能幫到我。”
“而且我還查過,他和樓大哥關係並不是外界傳的那樣水火不容,樓家家風不錯,比較符合我的丈夫人選。”
“我也是才知道,哥哥你和樓大哥有這樣的友來往。”
裴輕影如實表達,是查過試過,才撥通裴舟桁電話說起這事兒的。
當年是過心,但真算不上暗。
這些年兒就沒想起這號人,縱然去年下半年開始新聞上不斷出現這個名字,也沒有勾起記憶。
畢竟也忙。
要不是那張照片,那個與相關的傷疤。
或許真不會再記起了。
但有些芽孢在心間紮過,不過是被突然的一層凍土封印沉眠。
凍土化開,芽孢就會恣意生長。
被忘記的,破土而出。
裴舟桁了然,他妹妹還是夠理智夠清醒。
手順了順的頭發,“小影,人要偶爾糊塗才會幸福,哥希你快樂、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