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國立場面前,個人的份和本就渺小。
蕭令月也不是沒想過對戰北寒坦白,但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這種做法都是弊大于利。
即使戰北寒能接,也愿意幫保。
但天底下沒有不風的墻,一個人可以絕對保守的,多一個人知道,未來就多一分暴的危險。
如果讓北秦其他人知道,翊王妃蕭令月和南燕太子妃衛容,居然是同一個人,那簡直跟炸雷了沒兩樣,誰也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后果。
“衛容”已經死了,那就干脆讓“死”得更徹底,而不是像幽靈一樣繼續影響活著的人。
蕭令月要做的事,就是讓戰北寒知道“衛容”的死,以免他被慕容曄虛構的假象蒙蔽,日后留下患。
戰北寒聞言定定地看著:“你是說,南燕太子妃是個假貨?”
蕭令月道:“對。”
同樣看著戰北寒,與他四目相對:“我通易容,使用過很多人/皮面,這點你也知道,所以在判斷人/皮面這點上,你應該相信我的經驗,我是不可能認錯的。”
言下之意,說太子妃的長相是假的,那就一定是。
戰北寒連驗證真假都不需要。
蕭令月繼續說道:“一個人如果連臉都是假的,其目的,要麼是為了掩蓋真實份,要麼就是冒充另一個人。”
比如,給北北戴上人/皮面,為的就是掩蓋他的份,避免被人發現他和寒寒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
蕭令月意味深長地看著戰北寒:“你覺得,太子妃是哪一種?”
戰北寒狹長的眼眸變得極深,猶如漆黑寒潭一般。
他臉上仍然有易容遮眼,俊人的五變得平淡無奇,但這毫掩蓋不了他鋒銳凜冽的氣勢,反而因為易容的緣故,更有種利劍藏鋒的危險。
蕭令月的問題帶著明顯的導,是想讓戰北寒自己得出答案,比直接說出來要好一點。
但戰北寒卻沒有上當,他反問了蕭令月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對太子妃的份這麼重視?”
戰北寒盯了的眼眸,一字一句地問:“你想告訴本王什麼?”
蕭令月啞然。
不愧是戰北寒,都已經繞了這麼多彎子,用了最曲折委婉的方式,來跟他說這件事。
他卻是有一種本事,能準避開的話,一語命中最不想回答的核心問題。
這算什麼?
簡直是堪比野一樣的敏銳直覺。
擅長話與謊言的人,最討厭應付的就是戰北寒這種直覺生。
因為他們的直覺本不講道理,也不任何方式影響,就跟一支利箭似的,無論你怎麼躲閃蛇形跑路,都能一下子擊中你的要害。
蕭令月每次想忽悠戰北寒時,覺都跟打了一場仗似的,腦細胞都要死上一大片。
默然無語地看著戰北寒。
戰北寒目幽幽地看著,那凜然有力的眼神,明明白白寫著四個字。
——老實代!
蕭令月:“……”
心里嘆氣,只能投降道:“我說還不行嗎?我重視太子妃的份,的確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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