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程鴻遠笑笑,不再說,接著語重心長道:“南山,我和你爸都是過來人,家庭老婆孩子重要,但是事業同樣不能丟,你正年輕,趁還有時間力就趕抓住機會。”
當初本來想提拔秦南山做系里面副主任,沒想到秦恒直接給他拒了,他當時心里是恨鐵不鋼,這些年輕人送到邊的食都不要。
還有兩年前和芷這事,芷是他兒,什麼心思他多明白,要是秦南山點頭同意,他估計真早做外公。
程鴻遠一輩子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是非黑白看得清楚,邊虛與委蛇的人太多,對秦南山這種赤誠干凈的人倒是多了兩分純粹的欣賞,自然想多提點提點。
他說:“等我過幾年退下來,你小子得小心些,老實可吃不上熱乎飯。”
這些話常有人跟秦南山說,說得最多的數秦恒,他們總覺得他不圓為人世差人一等,秦南山從沒放在心上,他不是莊悅,做人做事有自己一套標準,而這套標準實行至今,并沒有給他帶來什麼麻煩,且在自己設置的標準里過的愉悅。
秦南山照舊是左耳進右耳出,“是,程副,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說話間北城大學兩個院長到了,雙方打完招呼再次落座,程鴻遠給對面數學學院張院長介紹人,才起個頭,張院長笑著截斷,“程副,不用介紹,我和南山認識。”
程鴻遠詫異,“噢?”
“南山本科時候來我們學校參加過比賽,我印象深刻著呢,斷層拿下第一,比賽結束后想著把人召來北城大學,你們學校那陳老頭把我臭罵一頓,說我挖他墻角。”
程鴻遠聽明白,打趣道:“陳老說得沒錯,我們數學系將來就靠著南山打敗你們呢,可不能被你們挖走。”
在場幾人哈哈笑起來,氣氛輕松。
這種場合避不可免要喝酒,秦南山做好心理準備,跟旁邊一個同事代好,也想著提前跟聞依說一聲,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沒電關機了,只好來服務員拿去充電。
敬過兩酒,秦南山開始發熱,臉也開始紅,大概是紅得過度,飯桌上人不再勸他酒,還調侃幾句他這酒量不行。
秦南山微笑,沒有為酒量不行而覺得恥,他安靜坐一邊,聽他們說話,時不時被提及時應和一兩句。
這頓飯一直吃到十一點多,同事給他了車回酒店,秦南山頭有些暈,上車后靠著椅背瞇上眼,回到酒店又洗了個澡,意識這才清醒些,開機。
解完鎖,未接來電與微信消息相繼跳出,最新一條是聞依的:【秦南山,我生氣了!!!!!!!】
七八個嘆號以及后面一個狗狗生氣瞪人的表包表明人可的生氣形式。
這三天聞依才是那個信息不回電話不接的人,他早上給發過消息,沒有回復,但是應當看見,他就沒有多想,而且宣英還在家,出不了什麼事。
現在看著手機里連續幾條消息,著頭發的男人緩緩出笑意,坐到小沙發上,給回撥電話過去。
幾乎秒接,聞依氣呼呼聲音傳來,“開視頻!”
秦南山沒跟人打過視頻,找了小會才找到語音轉視頻的按鈕,攝像頭一打開,看見對面人惡狠狠眼神。
他輕笑一聲,道歉:“抱歉,晚上手機沒電,在充電。”
聞依頭瞇起雙眼,越看越不對,臉紅眼也紅,剛洗完澡,頭發稍還滴著水......
不是多想,但秦南山可是有前科的人,雖然這個前科是和自己,著怒氣問:“你臉怎麼那麼紅?”
“晚上喝了點酒。”
聞依聲音瞬間提高:“喝酒?!!!”
音量太大,宣英走過來敲門,“怎麼了依依?”
聞依扭頭揚聲說:“沒事沒事,媽我跟南山說話呢。”等人離開,又重新看向手機屏幕,沉下聲:“你舉著手機,給我看看房間。”
秦南山明白過來什麼意思,眼尾勾出笑容,換了后攝像頭,帶走一圈,從窗簾到房間,再到柜,衛生間,每一角落都沒放過,看完再調回前攝像頭,含笑愉悅問:“還有床底,看不看?”
聞依哼一聲,盯著他說:“秦南山,你敢在外面腥,我可不會忍。”還附帶做了個打人的作。
秦南山重新坐回沙發,把手機放桌面,用礦泉水瓶撐著,邊頭發邊看著自然說:“家里有了,不想。”
聞依一噎,這個狗男人,真野了,這還是那個看肚皮都臉紅得不行的男人?這句話沒點段位的男人可說不出來。
拉拉被子,進被窩里,“哼,你最好是。”
又問他:“晚上喝什麼酒,還要應酬啊?”
秦南山解釋,“嗯,上我們學校副校長也在,他想給我介紹人。”
“那你們這個副校長人還怪好呢。”副校長......好悉……聞依后知后覺,咬著牙,“程芷他爸?”
聞依在被窩里說話,線有些暗了,但轉瞬變化的神清晰可見,秦南山心一跳,趕說:“早過去的事,程副公事公辦,還說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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