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山略微思考后點頭同意:“我讓人改一改。”又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西西說的。”聞依還好奇,“你做數學的時候真的什麼都聽不見啊?”
秦南山笑:“我不是無時無刻都在算題, 通常還有一些研究與行政工作, 也要看論文寫論文,有些公式論文比較復雜, 確實不容易分心,那天只是意外,其他時候一般不會出問題。”
“那不行,我不能拿寶寶的生命打賭這個一般。”
“好,搬到客廳。”
但接下來兩天, 秦南山有些后悔這個決定。
聞依在家的活范圍只有客廳與主臥,主臥用來睡覺,客廳用來吃零食、看電視劇、工作、和狗玩、打電話......
這天出來, 秦南山看著茶幾上凌擺放的薯條、上次買的山楂、以及一袋吃剩一半的餅干,又看那個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不知和誰通電話的人, 還有沒人看卻放著狗劇的電視,秦南山拳心不自覺握, 呼吸提起。
他走過去,將零食放進籃子里,又用紙巾了臺面上小細屑,再關掉電視。
聞依捂著電話筒,一臉無辜迷茫,“怎麼了?”
秦南山角淡淡抿出笑,聲線清雋無波,“沒事,你繼續。”
“噢。”聞依想起什麼,“晚飯吃什麼?我不想在家吃,我們出去吃火鍋吧?”
也一起住了幾天,可算明白,這個人真的沒有興趣好,他每天唯一的事就是待在次臥工作,要不是一人一狗要吃飯,他估計能在里面從早待到晚。
太無趣了,現在放假哎!今天必須得出門!
他自然答應,聞依問電話里的人,“吃火鍋,去不去?”
又說:“能和誰,秦南山。”
“切,不去就不去,我們自己去。”
等掛斷電話,再沖次臥喊:“換服出門!”
可最后火急火燎喊出門的人磨磨蹭蹭,秦南山等快半個小時,中間還看了篇小論文。
他已經記不清上次吃火鍋什麼時候,應當是系里推不掉的聚會,他不太喜歡在外面吃飯,之前一個人也沒什麼機會,眼下看著聞依在火鍋店門口排了做甲的號十分驚奇,驚嘆火鍋業已經如此卷。
聞依想吃辣,點了一個辣鍋一個番茄鍋,秦南山叮囑:“嘗一嘗就行。”
“知道啦。”聞依撇,“當媽后人自由都沒了,真是可憐。”
“人自由是指公民的自由不侵犯,沒人拘你,你這頂多算控制飲食。”
“......”聞依用手里剛拆的筷子在空氣中,狠聲警告,“秦南山,你,給我閉!”
秦南山沒在意,起,“我去給你調味碟?”
“不要,我自己來。”
口味偏北,喜歡加很多很多芝麻醬,回到位置,聞依用筷子攪勻麻醬蒜蓉麻油,再吸了吸筷子頭,發出慨,“好吃!”
而南方口味的秦南山看著那滿碗的麻醬,面帶不解,問:“你要不要試試?”
“你吃。”
“很好吃的,你要勇敢跳出舒適圈,勇于嘗試新鮮事,這樣才會到大自然與社會的。”聞依盯著他右手,“你怎麼不用左手?”
秦南山抬頭看,“都一樣。”
“不一樣,不是跟我吃飯嗎?又沒有別人,再說現在外面十個人有一個就是左撇子好吧。”
秦南山想了會,換左手,聞依滿意笑開。
服務員陸續上菜,番茄鍋和辣鍋咕嚕咕嚕冒泡,香味順著熱氣飄散,聞依食大開。
牛卷下鍋,聞依數著數,“15、14......3、2、1,叮!”
撈出來一塊,放進自己調味碟里洗了洗,再夾到他碗里,一臉期盼:“你試試。”
秦南山盛難卻,吃下這塊裹上厚厚一層麻醬的牛卷,等咽下后緩緩說,“你吃吧,不用給我夾。”
聞依沒從他臉上看到驚艷,不強求了,各人有各人口味,反正秦南山和本來就沒幾相同好。
不過和他吃火鍋還舒服,以前嘛應酬吃飯吃火鍋總是伺候人的那一個,要點客戶喜歡吃的菜,時刻注意客戶杯里的水夠不夠了,吃得開不開心,還要主找話題。
現在全不用,下菜夾菜秦南山負責,碗里剛吃完那邊一塊又進來了,水也有服務員盯著倒,話題更不用找,反正秦南山不說話,沉默是常態。
聞依吃了七八分飽,肚子,真舒服呀,不用際的一頓火鍋,真心道謝,“謝謝你啊,你是不是沒吃多?”
秦南山把最后的青菜下進鍋里,“吃了,味道還行。”
“那下次咱們再來吃。”
說著話,服務員過來,“先生士,請問兩位是嗎?”
聞依應,“是,怎麼了?”
秦南山掀了掀眸子看,又垂下,把燙得差不多的青菜夾進碗里。
服務員:“今天人節,只要參與我們店里的活就可以免費獲得一朵玫瑰花噢。”
人節?聞依抬起手機看一眼日期,確實是二月十四日,彎笑,都多年沒過過這個節日,“什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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