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時間倒退到一天前
午後的和熙溫暖,後天就是除夕,街道兩邊的商鋪,綠化樹,路燈上,都掛上了新年裝飾。
大大小小的彩燈籠,綴有流蘇的立福字,纏繞樹枝的氛圍串燈,還有生肖吉祥。
看起來年味兒十足,很是喜慶。
陳醉開著新提的勞斯萊斯,來機場接人,發現隻有雍執序一人回來,很是驚訝,“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呢?”
雍執序拉開車門,坐到後座,“沒來,有一個問題橫在我們之間,陳醉,我需要你的配合……”
南池子大街飛龍橋胡同
最深的三進四合院裏,‘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從戲園子裏傳來,水榭上,濃墨重彩的戲曲演員們正在唱穆桂英掛帥。
對麵的亭子裏,雍老爺子正捧著一個暖手爐,老神在在的聽戲。
他的左側手邊,坐著雍鶴臣,葉傾梧夫婦。
右手邊是剛從東北軍區回來,軍裝還未卸下的雍鶴亭,也就是雍執序的父親。
他是收到兒子帶朋友回家的消息,特意給自己調了假期回來的。
還有同調休的林穗英,為了見堂溪梨,特意花了一上午時間,做了一個大方得的造型,還換了一顯年輕的服飾。
戲唱到一半時,家裏傭人來喊,“老爺子,爺回來了。”
雍老爺子立即起,整理了下上的中山裝,神抖擻,腳下生風的往前院客廳走。
雍鶴亭挽著林穗英的手,隨其後,雍鶴臣也牽著妻子的手,後麵跟著。
幾人一邊吩咐傭人去拿備好的禮,一邊有說有笑,歎終於盼到這一天。
隻是當大家來到古香古的會客廳,看到沙發上隻有雍執序和陳醉時,臉上的笑上演了消失。
走在最前麵的老爺子,腳步都停下來,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人呢?”
雍執序喝著茶,若無其事,“分手了。”
幾個長輩:“???”
“分手了?”老爺子聲調比平日高了不,“為什麽?”
是誰說沒不行,非不可,還要他尊重並祝福。
現在他做好了尊重並祝福的準備,他卻說分手了!
林穗英也是一頭霧水,萬分不解地看著兒子,“走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又看向陳醉,用眼神詢問他是否是真的。
陳醉點著頭,表示是真的。
雍鶴亭也問,“小序,怎麽回事?”
雍鶴臣和葉傾梧沒問,但滿眼疑,等待侄子的解釋。
雍執序屏退了所有傭人,待長輩們都落座後,姿態散漫地坐在單人沙發上,用一種十分無所謂地口吻說:“不孕,不能生,所以我不要了……”
那模樣,要多理所應當有多理所應當。
幾個長輩聽罷,紛紛愣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詫異地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醉低頭,捂住了眼睛,已經預見一場混合雙打,他默默祈禱:三哥你住……
果不其然,片刻的死寂後,一貫從容不迫地林穗英站起,嚴厲地看著雍執序,“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聽聽。”
雍執序不慌不忙,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話音未落,林穗英一個箭步衝過來,甩了他一個耳,疾言厲,“人又不是生孩子的工,談結婚也不是奔著以生孩子為的目的去的,你什麽三觀?”
雍執序毫不退地迎上的目,“既不能傳宗接代,我要幹什麽?”
“你……”林穗英氣的子一晃,簡直不敢相信,這樣對人有迫滿是封建思想的話,是出自兒子之口。
見小兔崽子把老婆氣這樣,雍鶴亭一記重拳,打在雍執序臉上,“你把人家姑娘當什麽了?始終棄的渣男!”
他有些憤怒地看向老爺子,“爸,這就是您教養出來的好東西?”
雍鶴臣和葉傾梧也難以茍同雍執序的三觀,同看著老爺子,那眼神仿佛在說:您怎麽教育的孩子?
老爺子冤枉之極,這可不是他教的!
說實在的,他也十分震驚,他可以接他們因不合而分手,但無法接他的孫子,這樣糟蹋人家姑娘。
“啪啪!”老爺子走到雍執序麵前,起所有力氣,咬牙切齒地甩了他兩個大耳,“不負責任的渣男,你令我到惡心。”
一旁的陳醉,聽到這清脆的掌聲,子一抖,頭埋得更低了。
三哥你這招先發製人,以退為進,有點廢臉啊,這不純純找打嗎?
不過,他還是按照計劃,配合起來,勸道:“別打了,你們打三哥幹什麽?要怪就怪堂溪梨不能生……”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林穗英狠狠推了一把,“一口一個不能生,你們算什麽東西?談是兒戲嗎?你說不要就不要,雍執序,你這個無恥之徒,家門不幸!”
“跪下!”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林穗英士,第一次這般大發雷霆,抄起掃把就打,順手還打了陳醉。
滿屋子都是陳醉的‘嗷嗷’慘聲。
雍晴方跟朋友逛完街回來,一進客廳,就看到雍執序跪在地上挨打。
捂著,萬分驚訝,並來到葉傾梧邊,悄聲問:“大媽,這怎麽回事?三哥怎麽挨打了呀?”
“他挨打是活該……”葉傾梧把剛剛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說給聽。
雍晴方頓時就怒了,給林穗英加油助威,“二大媽加油,狠狠打這個渣男……”
事已經夠的了,還跑出來一個加油的,老爺子頭疼不已,拍著沙發背怒喝一聲,“林部長你住手!我們先跟這個兔崽子好好談談。”
氣籲籲,發型都了的林穗英停了手,把掃把一扔,恨鐵不鋼地踹了雍執序一腳,“給我好好說話,再敢口出狂言,我打死你!”
雍執序從地上起來,一言不發坐到沙發上。
眾人也都再次落座。
氣氛有些凝肅。
雍老爺子看著雍執序臉部一大塊的淤青,角都有跡了,十分不滿地看了雍鶴亭一眼。
這個當爹的,下手也忒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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