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接下電話後,神有,雍執序眼中的玩鬧之意收起,立即將人放在了地上,讓好好打電話。
堂溪梨聽著聖恩匯報的地址及通話容,烏瞳微微瞇起。
如所料,真臥底果然打電話求證了。
“老板,要不要抓住?”聖恩問。
“等我到了法羅群島再抓。”
抓太早會打草驚蛇,讓那個人有所察覺。
抓太晚,真臥底又會逃之夭夭。
時間點必須把控在找到那個人住,還沒手時。
且要快,防止那人琢磨的布局,再次跑路。
“啪——”
堂溪梨當即掛掉電話,轉腳下生風的往戰機走。
“法羅群島……”雍執序撿起地上的頭盔,闊步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堂溪梨掀眸瞟了他一眼,“那你這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了家了。”
男人長步子大,越過,到達了機艙的舷梯之下,“你也是我的家。”
他說著,抓著扶手往上走。
堂溪梨也來到駕駛艙外的單獨舷梯,聽到他的話,腳下頓了一秒,彎,“好好的,什麽人?”
雍執序偏頭看過來,眉眼帶笑,“肺腑之言。”
二人隔著十米的距離,隔空對視,堂溪梨斂了散漫,認真道:“會有危險,我並沒有向其他國家報備,戰機有可能會被擊落,你別去了。”
“有危險啊……”男人考慮都沒考慮,“那我更要去了。”
說罷,登上戰機,手拉上了艙門。
見他心意已決,堂溪梨不再說什麽,鑽進駕駛艙,係好安全帶,戴好頭盔,想了想路線。
既然他要去,那就不能斜穿歐亞大陸了。
點開中控屏,拉出世界圖,看了一下,那就橫穿非洲,從大西洋繞過去,距離上多了兩倍,好是,沒有危險。
而且大西洋有兩的私人小島,可以加油。
油箱在這時加滿,工作人員扣好油箱蓋,拿著油槍快速後退。
堂溪梨啟戰機,檢查了控臺的各個按鈕,隨後左手推油門桿。
雙剪尾中間的兩臺雙渦發機高速運轉,飛機經過幾百米的跑道助跑,“嗡——”的一聲,拖著音,旱地拔蔥,刺向長空。
“你係一下安全帶,戴上宇航麵罩。”堂溪梨提醒,自己也戴上了宇航級麵罩,“兩分鍾後,我會加速。”
雍執序看了一眼壁上的副儀表盤,從舷窗外看了一眼,見的方向是往西,大約猜到的路線,火速扣好安全帶。
“嗡——”戰機的速度高度再次拔高,衝破重重雲層,來到3萬米高空。
飛行速度由1馬赫開始,逐步往上加。
就像流星劃過,一個眨眼,消失不見,隻留下音雲。
——
一個小時後,MR-30從肯尼亞上空,進非洲領地。
堂溪梨將橫穿烏幹達,剛果,從加蓬進大西洋海域。
戰機途經剛果共和國上空時,被空軍發現,派了六架殲16,想要進行驅逐。
雍執序看著副中控屏上呈箭頭隊形的六個紅點一點點靠近,忍不住出聲,“梨姐看中控。”
擴音機裏傳來堂溪梨的聲音,“看到了。”
不打招呼就進別國領域,被驅逐是常態。
堂溪梨骨節泛白,薄瘦但有力的手將油門桿緩緩推到底,飛行速度二十秒間提到了3馬赫。
幾架殲16飛機裏的作戰員,本想將前麵那輛份不明的戰機驅逐出境,不料還沒包圍住,對方就加速了,一個音,以眼不企及的速度,消失在他們的可見範圍之。
接著,他們就看到雷達上那個小圓點,正以時速3400公裏的速度,往西而去。
作戰員們驚愕,這麽快不要命了?駕駛員得了嗎?
到底要幹什麽?敵軍?
幾人立即向上級請示,該怎麽做。
由於獲取不到該戰機的型號和底細,剛果空軍部上將一番斟酌,決定擊落該不明戰機。
然而他們的執行力,趕不上戰機的飛行速度和能力,接到上級命令的時候,雷達上那個小圓點已經消失不見。
這意味著他們無法鎖定目標,無法發定位導彈。
五分鍾後,整個空軍,進一級戰備狀態。
卻不知,肇事者早就已經離開。
二十分鍾後,飛機穿過非洲,進大西洋海域,並繞過海域列國,直往北半球飛去。
——
四個小時後,堂溪梨進丹麥領域。
此時已是黃昏,把戰機留在了私人島嶼,換了一架人畜無害的直升機,歐洲幾大強國都匯聚在此,可不想吃導彈。
直升機是不顯眼的民用直升機,計劃路線時,就申請了航線。
這次開飛機的人換了雍執序。
長達五個小時的高速度飛行,堂溪梨的機能已達到極限。
雍執序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竟讓這樣不顧一切。
直升機很快來到法羅群島的托爾斯港,一個小而繁榮的迷你首府。
這裏居住人口約2萬人左右,有著被世人忘的淨土之稱。
太西斜,給下方話般的房子鍍上一層絢麗的橘。
堂溪梨冷眼看著從腳下掠過的風景,眸心泛空,不知在想什麽。
雍執序找了一個酒店,將直升機停在酒店的停機坪上,決定先住一晚。
IP地址隻是一個籠統地址,並沒有到門牌號,他們還需要找。
堂溪梨是迫不及待想馬上找到的,但知道,馬上要晚上了,急不得。
拋去原居民,島上每天都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旅客,想要找一張華人麵孔,其實也沒有那麽容易。
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
不過,這難不倒堂溪梨。
憑著記憶和畫技,連夜畫出肖像。
第二天一早,雍執序看著全包裹嚴實,連眼睛都被墨鏡遮擋的孩,問:“你想怎麽做?”
堂溪梨遞給他一副墨鏡,“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兩人出了酒店,堂溪梨找了一個當地居民,給了他一疊歐元,用丹麥語跟他流,讓他拿著自己畫的肖像去警局報警,就稱這個人了他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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