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出關了……”
晉升天帝,需要海量資源。
天道院雖然給予了不補償,但對於韓的九轉星辰訣來說,那點資源不過是杯水車薪。
晉升天君之時,便已經將尋常天帝晉升所需要的資源,消耗的七七八八。
想晉升天帝,需要在地府想辦法。
“左氏與陸氏的戰爭也該結束了吧,我或許可以從中分一杯羹……”
韓將神識擴散出境,準備結束閉關。
……
境之外。
楊烈正焦躁的來回踱步。
這幾年下來,他從最開的興,變了煩躁懊惱。
原因很簡單。
他已經踏天帥巔峰,卻無法晉升天王!
斬殺十三尊無常,一尊判,讓他仿佛醍醐灌頂一般,頓悟許多以前想不到的道法。
修為突飛猛進。
如今隻差一個敕封,便可以晉升天王。
可惜,這裏是地府。
他這個天庭天帥,本不可能得到敕封。
他第一次到天庭敕封製度的死板落後。
以往在天庭之時,在天道院,隻要按部就班修煉,便可以取得就,進而獲得敕封。
完全沒覺得天榜敕封有什麽問題。
可此刻在地府之中,危機四伏,他的境稱得上朝不保夕,隨時有可能被殺。
分明已經悟大道,卻無法晉升。
這種覺,太憋屈了。
“能不能想辦法,在地府這邊獲得敕封,晉升境界?”
楊烈心中冒起這樣的念頭,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生死相隔,各異。
地府與天庭,老死不相往來。
他想要在地府獲得敕封的念頭,簡直大不敬。
他晃了晃腦袋,想要讓自己的忤逆念頭消散。
嗡!
也就在此時,背後影一閃。
韓出關了。
“葉魁首!您終於出關了!”
楊烈如同見到親人一般,向著韓躬行禮。
吐槽一句之後,楊烈才恍然大悟一般,再次躬道:“恭喜葉魁首大道有!”
同樣無法獲得天榜敕封,楊烈沒覺得韓是在晉升天君。
隻以為韓或者聖晉升,或者是神通有。
反正恭喜就對了。
韓著楊烈,忽然歎息道:“可惜烈道友是四階天驕……”
“……”
楊烈一臉懵。
四階天驕乃是天縱之才,天帝種子,怎麽就可惜了。
韓一副言又止的樣子,躑躅了良久之後,才歎息著說道:“實不相瞞,早前前族天帥護道人雲庭劍,曾經與我一同在地府,我施展手段,讓其得到地府敕封,晉升地府無常……若烈道友不是四階天驕,我倒是可以助道友晉升無常天王之境,可惜,可惜啊……”
尋常天帥護道人,被地府敕封也就敕封了。
甚至屬於割了地府天道一塊。
返回天庭之後,還能獲得天庭方麵的獎賞。
可四階天驕就不同了。
四階天驕乃是天帝種子,豈能被地府天道敕封。
被地府天道敕封,意味著不天庭天道掌控。
天庭豈會放任這樣的人晉升天帝。
韓的意思很明顯,因為楊烈是四階天驕,所以不能在地府敕封。
楊烈如遭雷擊!
原本他還覺得被地府敕封是大逆不道的行為。
可沒想到,自己竟然連選擇地府敕封的資格都沒有。
“我……”
楊烈張了張,半天隻說出一個字。
這特麽不是坑爹嗎!
神庭餘孽、地府鬼靈們,可不會在乎他是否忠於天庭。
見了麵,必然會殺他。
而他,卻連背叛天庭,晉升地府無常自保的資格都沒有。
這狗曰的天榜敕封,太特麽坑爹了!
楊烈第一次對天榜敕封有了怨念。
韓見好就收,沒有繼續撥下去。
時間還多的是。
楊烈還沒遇到過真正的生死危機。
繼續在地府待一段時間之後,相信這位四階天驕對天榜敕封的怨念會越來越多,直至有一天,對這種製度生出反叛之意。
“走吧,我們前往孽鏡領。”
韓施施然空而起。
楊烈下意識準備跟上,接著臉便蒼白起來。
孽鏡領,乃是孽鏡地獄的獄主府所在。
那裏可是強者如雲,惡鬼雲集。
他這個的天庭天帥去了,分分鍾會被生吞活剝。
“葉魁首……”
您不能這麽坑人啊。
楊烈給韓跪下的心都有了。
韓拍拍楊烈的肩膀,溫聲安道:“烈道友無須多慮,我在地府也有一些人脈,孽鏡地獄前第一道子,乃至一位判巔峰的真君,都算是至,足可以保證烈道友安然無憂。”
楊烈能信這鬼話才見鬼了。
前第一道子!
重點在那個前字!
天庭對地府也不是一無所知。
道子這種東西,一段時間便會換一次。
前道子沒了道子之位後,也就和尋常領主、域主沒什麽區別。
甚至。
有不判、域主都是道子出。
前道子,在地府沒什麽影響力。
至於判巔峰的真君,就更扯淡了。
在天庭,執掌實權的三十六重天天帝,都會不吝嗇的打轄天君,避免他們以下犯上。
不然你以為為何那麽多天驕吃飽了撐的,跑去天道院晉升?
還不是因為,天道院是唯一一,避免被三十六重天天帝打的晉升聖地!
地府真君,從來都是被十八地獄獄主刻意製的存在。
和這些人走近,非但沒什麽好,還極有可能會被獄主一脈連帶著打。
楊烈搞不懂,韓是真傻,還是太無知,不知道前道子與地府真君意味著什麽。
在這種人脈的庇護之下去孽鏡領,等於送死啊。
“葉魁首……”
“走吧,烈道友無需擔心……”
韓不由分說的拉上楊烈。
可憐楊烈隻有天帥修為,哪裏能對抗得了晉升天君之境的韓。
隻能一路被裹挾著,向著孽鏡領而去。
……
與此同時。
正向著鏡領方向進發的陸鏡,也得到了關於神庭餘孽現的報。
“一位判,十三位無常,與某人發生大戰,全員隕落?”
看完報之後,陸鏡眼中異彩閃爍。
在地府,能一口氣殺死這麽多神庭餘孽之人,似乎隻有一個人……一戒和尚!
“嗬……如今看來,前次彼岸花戰之中,神庭餘孽多半也如本座一般,被一戒那禿驢算計了!否則不會如此瘋狂的襲殺一戒!”
想到當初被韓玩弄於掌之間的辱,陸鏡的殺意便難以製。
在他旁,一個搖著羽扇的中年人笑道:“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有神庭餘孽做馬前卒,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不是嗎?至現在,我們已經知曉了那一戒和尚重返地府的底氣……其麾下,多半有一位堪比真君的強者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