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則知的計劃,宋溪溪有些高興:“以後陸大哥混跡於場,我倒是不必擔心你會吃虧了。”
陸則知卻是聽岔了,急忙解釋道:“溪溪妹妹,武安侯府勢大,以我的能力無法為自己討回公道,故而才想到這個法子。”
宋溪溪沒想到他會如此,不解道:“多長個心眼總沒錯,不為算計別人,隻為保護自己,像陸大哥這樣就很好啊。”
陸則知意識到自己誤會了,臉上一熱微微發紅:“溪溪妹妹不覺得我工於心計就好。”
宋溪溪笑道:“有心計又不是壞事,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太笨了,解決問題的法子過於莽撞,哪天遇到茬子是要吃大虧的。”
陸則知認真道:“溪溪妹妹武藝高強,定不會出現你所說的茬子,再不濟……”
他總會想辦法為溪溪妹妹分憂。
這話陸則知不敢說出來,害怕聽到不想聽的話。
宋溪溪不知他的惶恐,說回了武安侯府的事:“秦業文不武不就,整日遊手好閑惹是生非,哪怕你和他被調包的事沒有揭開,他也很難為世子,繼承武安侯的爵位。”
陸則知皺了皺眉:“溪溪妹妹的意思是,武安侯不會放棄讓我認祖歸宗?”
宋溪溪頷首:“沒錯,你能抗住武安侯的力,不一定能夠扛過聖人。若是聖人越過武安侯府上下,直接下旨冊封你為世子,你不可能抗命不遵。”
之前杜巍就同八卦過,像有爵位的人家,有嫡長子繼承爵位的就由嫡長子繼承,嫡長子死了就降一等由嫡次子繼承。
若是沒有沒有嫡子,爵位會由庶長子降等繼承。
隻要繼承人不是爛泥扶不上牆,一國之君都會允下請求冊封的折子。
像秦業這種遲遲未能被冊封的,立朝百年來也沒有五例,實在是與武安侯相比,他沒有一點可取之,怨不得景德帝下秦懷瑜請封的折子。
秦立在真相未明的況下,就派人對陸則知痛下殺手,便是知道陸則知這個探花郎的存在,是他繼承爵位的絆腳石。
因此他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宋溪溪的猜測,讓陸則知變了臉:“我無意侯府的世子之位,難道聖人不過問我的意願就下旨嗎?”
宋溪溪搖了搖頭:“一國之君,豈會在意個人意願?”
倒是抗旨不遵,是藐視皇權的大罪,九九會被拉去殺一儆百,震懾不把聖命放在眼裏的人。
陸則知的臉愈發難看,原本對秦懷瑜五的他,突然添了許多怨氣。
宋溪溪見狀,安道:“真到了這一步也不是壞事,至你走在場上,不必擔心有人給你穿小鞋,而且你是新科探花,是有真才實學的,沒人會無視你的努力。”
陸則知勉強笑了下:“如此一說,卻是我占便宜了。”
宋溪溪糾正道:“這本就是你應得的。”
若是沒有被惡意調換一事,他早就了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還真不是占了誰的便宜。
陸則知聽罷,心裏生出濃濃的慶幸:沒有調換一事,他是不是就與溪溪妹妹錯過了?
隻是溪溪妹妹生淡泊,自由散漫,是個怕麻煩的人,一旦如所想的那樣,他為侯府世子,在眼裏他就了麻煩,還會給他靠近的機會嗎?
想到這裏,陸則知目黯淡,對秦懷瑜的怨氣更重了。
在淮安府落腳的秦懷瑜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引得心腹張道:“爺,可否讓屬下去請大夫?”
秦懷瑜擺擺手,喝下一口熱茶:“不過打個噴嚏,無須大驚小怪。”
說罷,他掏出懷裏的翡翠牌,眼裏閃過一寒意:“你先行回京,給本侯盯著三爺父子,查查他們有沒有買通殺手追殺那小子。”
心腹領命:“是。”
秦懷瑜起來回走了兩圈,眉頭越皺越,最後嘭的一拳砸向桌子:“忤逆的混賬,你不想做世子,不想認祖歸宗,老子偏要讓你做,偏要讓你認!”
罵完了,他快步來到書桌前,手磨好墨,就提筆寫了一封折,然後給了另一個心腹:“快馬加鞭送去京城。”
“是!”心腹接過折謹慎的藏在前,然後立即下樓來到後院,騎馬和剛走出客棧的同伴一起往京城的方向趕去。
做完這一切,秦懷瑜的心總算好了幾分。
傍晚,宋溪溪剛回到家,就被張小妹拉到房間裏,還關上了房門。
“,怎麽了?”看著自家神神的樣子,宋溪溪以為老太太要給看藏的私房錢。
“也沒啥,你回來好幾天了,一直沒有跟你說己的話。”
張小妹踮起腳尖了小孫的額發,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老了,乖寶也長大了……”
宋溪溪哄道:“一頓能吃兩碗飯,吃喝酒樣樣不落,比那些年輕人還要厲害,哪裏就老了!”
張小妹咯咯直笑:“這小甜的,莫不是剛才大熊又掏蜂給你吃了?”
宋溪溪一本正經道:“我說的都是實話,能吃能喝,幹起活來比我還利索,一點看不出您已經五十多了……”
張小妹快被哄暈了,老半天才想起正事,趕盯著宋溪溪問道:“你和陸家兄弟到京城後,一直跟他們待一塊兒吧?”
宋溪溪點點頭:“大半時間待一塊兒,不過陸大哥整日待在屋子裏看書,我和二虎就把京城逛了一遍。京城好玩的,有機會我帶去看一看。”
張小妹隨口應下,隨即出幾分傷:“大虎算是看著長大的,以後他去京城做了,再見麵就難了。”
說到這裏,老太太想起了另一茬:要是乖寶和大虎了,日後不就得長居京城,那半夜裏想乖寶想了枕頭,也見不到乖寶的人了?
思及此,張小妹驀地覺得這樁親事不完了。
宋溪溪不知老太太所想,以為真舍不得陸則知:“,陸叔陸嬸還在這兒呢,陸大哥不會不回來,或者您給陸大哥捎信兒,我來幫您寫。”
張小妹一聽,顧不得細想其他,火急火燎的問道:“你和大虎也是青梅竹馬了,就沒想過跟他一塊兒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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