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司墨蹙眉,“知道了。”
韓愈轉離開。
安司墨這才看向夏晚星,“我得去醫院一趟。”
剛剛韓愈的話,夏晚星自然是聽到了,點頭,“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你願意?”
安司墨有些詫異。
畢竟安心曾經做過那樣的事,夏晚星不一定待見。
夏晚星也知道安司墨指的是什麽,道,“不管怎麽說,都到了懲罰,我還有必要抓著不放嗎?還是說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一個心狹窄的人?”
“當然不是,你從來最善良的。”
有時候善良得令他心疼。
“那還等什麽,走吧。”夏晚星先一步走出去,安司墨跟上的腳步。
兩人一起來到了醫院。
夏晚星和安司墨到醫院的時候,安心正跟值班的醫生護士吵鬧著。
遠遠就聽到的哭鬧聲。
“我要回家,我才不要待在這種地方,你們都是壞人,壞人!”
安司墨蹙著眉,將夏晚星拉到自己的後,護著。
“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
姑姑現在的形,他真怕傷到了夏晚星。
夏晚星也見過安心發瘋的樣子,現在是個孕婦,的確不好接近,點頭,“那你小心點。”
安司墨點頭,隨即朝著病房走去。
他進到病房的時候,安心正要掙醫生護士的鉗製,看到安司墨進來時,求助般地喚道,
“司墨,你終於來了,快帶我回家,這裏不安全,到都是壞人。”
安心說著害怕地看向四周。
的眼裏盡是驚恐。
安司墨看著有些於心不忍。
上次他過來的時候,姑姑還是好好的,沒想到才過了兩天就變這樣了。
難道待在醫院裏真的能令人發瘋嗎?
安司墨開始有些搖了。
“姑姑別怕,他們都是幫助你的醫生護士,不是壞人。”
“司墨,他們是壞人,你不要被他們騙了,你看他們手裏拿著那麽大的針,他們要紮我。”
安心指著護士手中的針頭控訴道。
那幾名醫生和護士聽了的控訴,很是無奈。
安司墨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落在那又又大的針頭上,這一針下去肯定很疼吧?
他想起小時候他生病打針的時候,姑姑都會將他護在懷裏。
雖然在夏晚星的那件事上,他對姑姑有意見,但始終是那個疼自己的姑姑啊。
想到此,安司墨越加的不忍心,他安道,“姑姑別怕,隻要姑姑不吵不鬧,我保證他們不會紮你。”
“是真的嗎?”
安心小心翼翼。
安司墨點頭,“真的。”
他試著接近安心,見沒有在反抗,便令那幾名醫護退到了一邊。
“姑姑累了吧,不如好好睡一覺吧,等睡好了,我就帶姑姑回家。”
安司墨安道。
安心盯著他,眼裏滿是期待,“是真的嗎?”
“真的。”
“那司墨可不可以也把天霖帶回家,我好想他。”
安心握著他的手可憐地說道。
安司墨卻沉默了,先不說慕天霖能不能找到,就算是能找到也不一定願意。
畢竟他們都鬧那樣了。
“姑姑還是先睡一會吧。”
“我不,司墨你一定要答應我。”
安心固執地道。
安司墨沒了辦法,隻好點頭答應了。
安心這才滿意地閉上了眼。
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看著終於安靜下來的睡,安司墨才算鬆了口氣。
他從病房裏出來,夏晚星就等在門外,見他出來,迎上去。
“怎麽樣?”
關切地問道。
安司墨,“睡著了。”
聞言,夏晚星才鬆了口氣。
“那就好,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得想辦法解決才行。”
提醒。
安司墨自然是知道的,但目前而言,似乎除了找到慕天霖,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頓了頓,道,“還是先找到姑父吧。”
夏晚星點頭。
“那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安司墨搖頭。
“要不這樣好了,我們讓人去他經常出的地方找找,看看能不能上。”
“好。”
隨後,安司墨便安排了人去尋找。
而在尋找慕天霖的這段時間裏,安司墨也沒閑著,他先是送夏晚星回了別墅,之後又去找了母親孫慧清。
畢竟比起他這個晚輩,孫慧清似乎更了解慕天霖一些。
果然,他提起慕天霖失蹤的消息後,孫慧清便給出了幾個慕天霖可能會去的地方。
隻是,反饋回來的結果,卻並沒有在那些地方找到慕天霖的影。
這下孫慧清也不知道了,所知道的也就這幾個。
“實在不行,你報警吧。”
孫慧清最後說道。
安司墨卻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能報警,如果報警的話,勢必會牽扯到姑姑,現在的況很不好,不能再被刺激了。”
孫慧清想想也是,安心現在的況是棘手的。
不過找不到慕天霖,安心那邊隨時都會炸,這可是個大麻煩。
孫慧清有些著急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找得焦頭爛額的時候。
位於郊外,墓園外的亭子裏,慕天霖正爛醉如泥地躺在那裏。
他在這個亭子裏整整呆三天了。
這三天時間裏,他除了喝酒還是喝酒,每次醉了醒醒了又醉,也不知道已經醉了多回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完沒了地喝著,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的整個人生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二了,然而就在這三分之二的時間裏,大部分都在婚姻裏蹉跎著。
他一不小心踏了一段錯誤的婚姻,他在這段婚姻裏鬱鬱寡歡了二十幾年,可以說從他踏婚姻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真正的快樂過。
這二十幾年來,他跟安心大部分時間都在互相折磨。
他不,卻又不得不娶了。
他們沒有一日是快樂的。
他不明白安心為什麽不肯放過他,這二十幾年裏,他曾無數次提過離婚,卻每一次都被安心的胡鬧而不了了之。
他終於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他的人生就要過完了。
他想要在今後有限的人生裏按照自己的意願來過,可即便是如此簡單的一個願都無法達到。
他突然找不到人生的意義了。
慕天霖想著這些,越想越難,他將手裏的酒往嚨裏灌,卻連一滴都灌不進去。
意識到酒已經被自己喝了,慕天霖譏笑地扔掉了酒瓶,朝著不遠的雜貨店喊道,
“大爺,再給我拿點酒來。”
雜貨店裏,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坐在那裏,聽到他的喊聲,無奈地看了過去。
他在這墓園工作了快一輩子了,每天看到因為親人離世而醉生夢死的人也不,卻唯獨沒有見過這樣的。
真是不想活了。
老板是個實在人,不想一個活生生的人白白葬送在這裏,就好心勸道,“小夥子,差不多的了,這人生不如意的十有八九,想開一點就好了,別什麽事都較真,聽大爺的話,快點回家吧,別讓家裏人擔心。”
慕天霖卻是嗤笑道,“家人?我哪裏還有家人。”
“那也不能不顧惜自己的,都是爹媽父母給的,傷了,他們在地下有知也會心疼的。”
“是嗎?他們在地上知道嗎?”
慕天霖輕笑。
“不管知不知道,該有的敬畏還是有的,我看你也是個事業有的,就算不為他們,也該為自己鬥了半生的事業著想,後繼有人了嗎?”
大爺的話令慕天霖想起了夏晚星的存在。
有在,自己算是後繼有人嗎?
說起來,他好似並沒有將自己此生鬥的事業全部給。
想到這裏,慕天霖搖搖晃晃地從口袋裏拿出了電話,隻是無論他怎麽擺弄都打不出去電話。
大爺歎了口氣,“沒電了,給我吧。”
慕天霖這才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而此時的另一邊,夏晚星正思考著慕天霖失蹤的事,之前打電話問過安司墨了,那邊說還是沒有找到慕天霖。
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雲城雖說很大,但要找一個人還是容易的。
何況慕天霖又不是三歲小孩,能輕易被人藏起來,他總要出去的,隻要出去就會有痕跡,怎麽會找不到呢?
夏晚星越想越覺得奇怪,就在這時,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看了一眼,卻驚奇地發現竟然是慕天霖打來的。
連忙接起,“喂,慕叔叔,你在哪兒?”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這裏是西郊墓園,手機的主人喝醉了。”
“好,麻煩您先照顧一下他,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後,夏晚星就拿了車鑰匙出去。
在路上給安司墨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正在去墓園的路上。
夏晚星趕到墓園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在墓園外的小涼亭裏找到了慕天霖,跟那位老人說的一樣,他正爛醉如泥地躺在涼亭的長椅上,上的服皺的,胡子也好幾天沒有刮。
整個人看起來頹廢極了。
看著這樣的慕天霖,夏晚星心裏有些難過,雖然跟慕天霖相的時間不長,卻早已經將他當了一個溫潤慈祥的長輩。
甚至有時候,對慕天霖比對夏文淵還要到親切些。
卻被想到這樣一個自己敬重的長輩竟然會變了這樣。
心中歎息,卻又不得不醒他。
“慕叔叔,醒醒。”
慕天霖睡得昏昏沉沉的,耳邊傳來一陣輕的呼喊聲,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目的就是夏晚星那張悉的臉。
慕天霖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有些詫異地看向夏晚星。
“晚星,你怎麽來了?”
“是你給我打電話的,你忘了嗎?”
夏晚星如實道。
慕天霖了有些頭疼的頭部,他是不記得了。
他道,“抱歉,讓你白來了。”
“怎麽會是白來呢?我是接您回去的。”
“接我回去?”
慕天霖不解。
夏晚星點頭,“對啊,您不是跟我請了幾天假嗎?現在假期到了,您是不是該回去上班了。”
夏晚星嗔道。
慕天霖晃了一下神,這才想起這茬兒來,他在這裏醉生夢死了三天,都將這件事忘記了。
他的確還沒有完自己的使命。
畢竟他的後事還沒有安排好,的確不該就這樣撒手不管的。
於是,他點頭道,“好,我跟你回去。”
夏晚星點了點頭,手扶著他往車邊走,兩人剛要上車,安司墨就到了。
他從車裏下來,朝著兩人走來。
“星星,不是讓你等我嗎?你怎麽自己跑過來了。”
夏晚星自知理虧,“我不是怕慕叔叔醒來跑了嘛。”
安司墨無語,隨即轉頭看向靠在車的慕天霖。
“姑父,你讓我們好找。”
慕天霖多有些愧疚,他不是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
他道,“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先上車吧。”
安司墨說著將他扶上了車。
他見夏晚星要去駕駛位坐,便手攔下了,“還是我來開把。”
“那你的車怎麽辦?”
夏晚星不解。
“一會讓韓愈過來。”
聞言,夏晚星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先後上了車。
安司墨開著車,夏晚星坐在副駕駛位上,再加上後座上酒意並未完全清醒的慕天霖。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後,還是夏晚星打破了寧靜,朝著慕天霖問道,“慕叔叔,您怎麽想起來來這裏了。”
慕天霖卻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窗外緩緩逝去的墓園。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來找這裏,當時跟安心鬧了那一通後,他心低落,萬念俱焚就來到了這裏。
可能他是想見莫雪鳶吧,可他終究沒有勇氣去見,就隻能在那裏喝著悶酒,這一喝就是三天。
他頓了頓,道,“可能是想念故友了。”
夏晚星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故友就是自己的母親,安道,“想必我母親在天之靈也希您過的快樂,您覺得呢?”
慕天霖點了點頭。
他是了解莫雪鳶的,那麽善良,到死也沒有恨過他。
他更加的無地自容。
沒過多久,車子就停在了慕天霖的那棟小洋房前。
雙雙被算計,一昔歡好。他說:“結婚吧!不過我是私生子!”她說:“正好,我是私生女!”彆人隻知道他是傅家不受待見能力低下的私生子,不知道他是國際財團QG的創始人,坐擁萬億身家。彆人隻知道她是黎家名不見經傳的私生女,不知道她是驚才絕絕的金融操盤手,坐擁客戶萬家。當身份被揭曉,狂蜂浪蝶蜂擁而至。他說:“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她說:“窮時執手夕陽,富時方可相擁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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