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醫的醫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有了洪宗帝的那道口諭,江寂無法再相信宮中的任何一個太醫。
難不保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會背著他的保小。
“柳先生來了嗎?”
楚河剛要去催,便見柳華匆匆忙來了,“來了來了,哎喲我的一把老骨頭都快跑散了。”
柳華都還沒來得及一口氣,便被江寂一把給薅了過來。
“快,晚晚胎位不正,若是實在保不住孩子,一定要確保晚晚命無憂!”
柳華一看謝清晚的況,立時便收起了玩笑。
“放心,太子妃這邊給我。”
有了柳華這句保證,江寂才能騰出力來,去將門外的兩個人給應付了。
“我出去一下,晚晚就拜托柳先生了,”
說罷,江寂便氣勢低沉的殺了出去。
原本還在殿外探頭探腦的洪宗帝與呂太后,冷不防與殺出來的江寂撞了個正著。
看江寂一臉沉,再想到自己方才下的旨意,洪宗帝多有些心虛。
“景庭,太子妃的況如何了,皇孫可能平安降世呀?”
江寂冷聲道:“那便不需要父皇來這個心了,晚晚為何會早產,父皇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幫不上忙便也就算了,竟還下這樣一道荒唐的圣旨,請父皇立刻離開,不要打攪晚晚的生產!”
被江寂劈頭蓋臉的罵,洪宗帝多面子上下不了臺,但因為今日勤政殿發生的事兒,洪宗帝也沒臉與江寂去計較。
更何況倘若不是江寂揭穿了裴知衍的謀,洪宗帝再每日服用丹藥下去,命都要沒了。
“景庭,朕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害者呀,而且這也不是朕一個人的意思,你皇祖母也是這般想的,這畢竟是咱們皇家的第一個皇孫,可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
話還未說完,便被江寂厲聲打斷:“倘若沒有母親,又何來的孩子?也便只有如你們這般荒誕的思想,才能做出保小的自私行為!”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拿晚晚的命去做賭注,這個孩子不要也罷!”
聽到江寂如此決絕的話,呂太后有些急了:“景庭,這也是真到了那一步的無奈之舉,我們并不是不管太子妃的命……”
未等呂太后解釋完,江寂已不耐煩的打斷:“我不管你們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只要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晚晚一汗,請父皇與皇祖母立刻離開!”
“景庭,你怎麼能這麼與長輩說話……”
在呂太后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高貴妃卻來了。
“圣上嗚嗚嗚……”
人都還沒到洪宗帝的跟前,便先嚎啕大哭了起來。
江寂一看到高貴妃,便知在打什麼主意了。
怕是已經得知了高太師被革職查辦,押天牢的事兒了,所以趕著來救自己的兄長了。
但此刻江寂懶得去管這些,只冷道:“父皇,你心的寵妃來了,兒臣怕自己到時會一個控制不住,直接一刀了結了,倘若父皇還要在此站著礙眼,兒臣便要言出
必行了。”
雖然洪宗帝因為裴知衍的事兒,而對高貴妃有怨氣,但多年的還是在的,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高貴妃在他的面前出事。
如今謝清晚在寢殿難產,生死一線,江寂看到誰都想要殺人,對于積怨已深的高貴妃而言,便更是個出氣口了。
“那、那朕便先回去了,太子妃這兒若是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來知會聲朕便。”
果然,無論高貴妃做了什麼,甚至都威脅到洪宗帝的命了,他都依然還會站在高貴妃這邊,去為考慮。
這也能從側面看出,只要洪宗帝在,就絕對無法徹底的制裁高貴妃。
“貴妃,不管什麼事,先同朕回勤政殿再議,莫要在這里打攪太子妃生產!”
高貴妃的哭聲一頓,心中不由張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洪宗帝都是對獨寵有加,無論做過什麼,他都不會與生分,更不會像此刻這般,用貴妃來喚,而不敏兒。
“圣上,這子生產一貫都是極為兇險的,不如臣妾便與圣上一道留下吧……”
是真的看不見江寂黑到沒眼看的臉,想著留在這里等死吧?
洪宗帝不想與廢話了,眼見著江寂的指尖微,便要手了。
在江寂再度開口之前,洪宗帝趕忙抓住高貴妃的手,帶著迅速離開東宮。
“不想死的便趕隨朕走,否則便是連朕都保不住你!”
高貴妃當然不是想要謝清晚能夠順利生產,倘若真讓謝清晚誕下一個皇孫來,江寂的太子之位豈不是更加穩固了?
但在再度開口之前,江寂猶如看死人一般的冰冷視線掃過來,讓不由一陣后脊背發涼。
倘若膽敢多說半句話,便當場人頭分家!
在高貴妃猶豫之際,洪宗帝已經拉著離開了。
沒了兩個礙眼的家伙,江寂又將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呂太后的上。
呂太后想也沒想的改口:“自然是大人更為重要,孫兒你放心,哀家絕對不會再多說什麼,只是想在這里第一時間得知太子妃母子平安的消息。”
江寂也沒再管呂太后,最礙事的兩個家伙走了,其他人便也就不必放在眼中,只讓宮人盯著,他便折又回了寢殿。
雖然況危急,但是柳華還是非常沉的住氣,銀針一針接著一針的落下,手指毫沒有發抖。
直到最后一針落下,原本昏迷過去的謝清晚再度蘇醒過來,并且也有了些許的力氣。
安的視線卻是在往旁邊瞟,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江寂第一時間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握住了謝清晚的玉手。
“晚晚,我在這里,別怕,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邊。”
到了江寂的氣息,謝清晚的心才稍稍有了些安定。
但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只覺得好累,似乎只要一闔上雙眸,便能徹底的睡過去了。
“殿下,太子妃娘娘如今沒有了力,您要趕鼓勵,否則便要采取非常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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