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噗嗤一聲笑了:“放心吧,這里裝的都是姑娘之前做的餞果子,讓廚子蒸便好了,姑娘沒有親自手,一定要讓九爺親自打開,姑娘在里頭還放了另外一件重要的東西。”
楚河腦筋一,食盒里不會還放了定信吧?這可是重要的東西,他一定要妥帖的到爺的手中!
“蒹葭姑娘放心,我一定妥善的到爺的手中,并且強調這是謝娘子的一片心意!”
哎什麼心意?他在說什麼呢?
蒹葭聽的一臉懵,正想要問什麼,院門口傳來使的聲音:“見過世子。”
是裴知衍來了!
“世子來了,你快走,可千萬不能被世子給瞧見了!”
裴知衍大步流星朝著這個方向而來時,遠遠便瞧見蒹葭似乎是在和誰說話,有一道影在梧桐樹旁一閃而過。
“蒹葭,你在同誰說話呢?”
不知為何,裴知衍有種直覺,這個人影似乎不簡單。
但等他走過去,卻早已不見了人影。
蒹葭立即行禮:“見過世子,說話?哦,方才奴婢是在同浣洗的使囑咐一些事,世子有何要事嗎?”
裴知衍狐疑的往周圍看了看,但沒有瞧見旁的什麼影,便也只能作罷。
“夫人可是歇下了?”
這家伙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從前謝清晚怎麼請,他都不肯踏足玉清苑半步。
如今倒是好了,謝清晚對他避之如蛇蝎,他倒是上門的殷勤,怎麼趕都趕不走。
蒹葭心中雖然對裴知衍也非常不滿,但面上還是要裝一下的。
“時辰已經不早了,大娘子已經歇下了,世子有何要事嗎?”
裴知衍嗯了聲:“那我去看看夫人的傷勢如何了吧。”
“世子,大娘子已經歇下了,世子還是明日再來吧?”
見蒹葭像是擋瘟神一樣的將他擋在外面,裴知衍明顯有些不悅了,“便算是夫人已經歇下了,難道我便不能留宿在玉清苑了?蒹葭,認清楚你的使份,主子的事,可不是你能手過問的,還不退下?”
在蒹葭擋住裴知衍的時候,有使已經匆匆趕往了主屋。
“大娘子,世子來了!”
謝清晚正坐在床畔邊,沐浴好穿著一單,襟解開,出了一半的香肩,好方便白給上起的紅點上藥。
手臂上的傷倒是小問題,只是上因過敏而起的紅疹,倒是要比較難消退,而且一直很,又不能去撓,一旦撓破了皮,是很容易會留疤的。
聽到使稟報,謝清晚的眸中涌起毫不掩飾的厭惡。
裴知衍這廝怎麼又來了!
謝清晚正將襟拉回,裴知衍便已經推門而了。
“大娘子已經歇下了,世子您不能直接進去……”
“我會放輕腳步,不會打攪到夫人的,退下。”
裴知衍剛推門,便瞧見一抹雪白的香肩映眼簾,在瑩瑩的燭火之下,如一塊上好的玉,等著人淺嘗。
> 只是這一抹白轉瞬即逝,謝清晚已經在同時,很快便將襟給拉上。
“夫君踏月而來,不知有何貴干?”
謝清晚態度極為冷淡,裴知衍也不在意的態度,幾大步走了過去。
“我是來看夫人的傷勢如何,在庫房的時候,我聽九叔說,除了手臂上的傷勢之外,還有過敏?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過敏呢?”
白道:“大娘子為何會過敏,那便是要問世子了,連大娘子應該吃什麼,不應該吃什麼,世子都不知曉,又何必來假意關心呢?”
原本白的子是最穩重的,知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又不該是做奴婢的說的、
但看到謝清晚上起的紅疹,實在是太過于心疼,才會在氣惱之下,口而出一句質問。
裴知衍顯然是一臉困,“我的緣故?我并沒有對夫人做什麼不該做的……”
忽然,裴知衍想起在家宴上,他曾經給謝清晚盛過一碗蛤蜊黃魚羹,而當時謝清晚的表似是有些奇怪。
仔細回想起來,當時在吃之前,好像是將蛤蜊給撥到了一邊,只喝了幾口羹。
“夫人你對蛤蜊過敏?你怎麼不早些與我說,在飯桌上,你便直接說一聲就了,我又如何會勉強你吃呢?”
謝清晚冷冷淡淡回了一句:“若是我在餐桌上直接提出,夫君你這一出夫妻恩的戲碼,豈不是就白演了?”
面對謝清晚不加掩飾的譏諷,裴知衍理虧的噎了住。
“我關心你,并不是演的,對不住,我真的不知道你吃蛤蜊會過敏,我記得你當時將蛤蜊都給撥到了一邊,只是喝了一口羹,怎麼會過敏的這麼嚴重呢?’”
白道:“世子不曾過敏過,自然是不知,對于某種東西完全不得的人,便算是喝一口這東西煮過的湯,都會引發嚴重的過敏,幸而大娘子只是喝了一口,若是多喝一些,后果不可想象!”
聽到白說后果不可想象,裴知衍心頭不由一,他甚至沒法想象,若是謝清晚真的因為他盛的羹,而引發嚴重的過敏,甚至威脅到命會如何!
“夫人,今日你苦了,日后我一定記得,絕不會再讓你蛤蜊,藥都涂好了嗎?若是沒有涂好,便由我來吧……”
說著,裴知衍還想去握謝清晚的手,被迅速避了開。
“已經上好藥了,就不需要夫君來這個閑心了,今日我很累了,夫君若是沒什麼事的話,便請回吧。”
裴知衍卻不,“夫人今日了傷,又過敏了,讓你一人安寢,我不放心,今夜我便留下來陪你吧。”
他這是在惡心誰呢?誰要他留下來相伴了?
“夫君多慮了,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睡的好好的,相反的,若是枕邊多了一個人,我反而還會無法安眠,而且我剛上了藥,不能隨便,邊不適合有人,夫君還是請回吧。”
裴知衍有些惱火,他都已經如此舍下面子,再三來玉清苑,明里暗里向謝清晚暗示他想留宿。
可謝清晚便是油鹽不進!
“我可以睡在暖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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