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非但不聽,反而還堂而皇之的往里走。
“夫人是我的妻子,我們夫妻之間,有什麼可避諱的?反正待會兒都是要看的,早些晚些也沒什麼區別。”
原本裴知衍也不想這麼心急,但他在臥房等了半晌,也沒見謝清晚出來,便猜到又在耍小心思。
既然不過來,那他便主過去好了,反正今日他已經低了一次頭,念在他們便要做真正夫妻的份兒上,他便不去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
“世子,大娘子沐浴之時,不喜有人打攪……”
裴知衍可沒閑雅致聽白說這些廢話,直接將往旁邊一推。
“我是夫人的丈夫,豈能是外人?出去吧,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白哪兒敢走,便直接跪了下來,抱住裴知衍的大,不讓他靠近謝清晚。
“請世子恕罪,大娘子只習慣讓奴婢伺候,換了其他人,大娘子會害怕的!”
見白再三阻攔,裴知衍心中已非常不悅,“松手,若是再敢阻攔,我可就沒有像現在這般好說話了。”
“是我不習慣別人伺候,你不許拿白出氣!”
謝清晚雖厭惡裴知衍的接,但如今這個況,裴知衍顯然是厚著臉皮就是要過來,謝清晚當即有了主意,在開口的同時,只朝著白搖了下頭。
“既然夫君一定要來幫我沐浴,那白你便且退下吧,若是沒有我的命令,不論外面聽見了什麼,都不許進來。”
白雖擔心,但見謝清晚明顯心中有數,便也就退了下去,“是,大娘子。”
沒了旁人的干涉,裴知衍這才大大方方的看去。
氤氳的霧氣之中,謝清晚于浴池之中,池水波
粼粼,遮掩了大半的子,但在水面的寸寸,卻是如高山之前皚皚新雪,瑩白、亮,如同一塊上好的玉。
而一頭烏黑的青浸泡在水中,潛伏于水面之上,面上時而有幾滴水珠自兩靨滾落而下,倒是原本清逸俗的容,添了幾分渾然天的骨。
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采擷的帶刺玫瑰,裴知衍很清楚,若是自己強行采摘,必然會被刺破,但這次,他便是想試一試。
他想,他的小妻子的味道,必然與旁人都有所不同。
“夫人可有需要我幫忙的?”
在說話的同時,裴知衍便大步走近,不過幾步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池邊。
謝清晚很平靜的道:“那便勞煩夫君,將案幾上的澡豆遞給我吧。”
裴知衍拿起澡豆,在遞過去的時候,他故意沒有往前太長。
果然,謝清晚騰出一只手夠了一下,沒有夠到。
“夫君,你能再過來一些嗎?”
小娘子的聲音泡在氤氳的霧氣之中,似是被泡得膨脹發,聽裴知衍的耳中,便自帶著撒的意味,他心甚好。
“自然可以。”
裴知衍又過去一些,在謝清晚冰玉骨的玉手剛到他手心的澡豆之時,裴知衍順勢握住了的手。
“夫人的手溫度有些低了,看來是泡得
太久了,泡澡要適當,否則可是很容易會著涼的。”
這次,謝清晚沒有立刻掙扎,反而是輕笑了聲。
剎那間,如滿樹梨花吐蕊,絕代風華,令裴知衍不由看失了神。
“我怎好一人泡澡,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在裴知衍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謝清晚反抓住他的手,在他愣神之際,用力一把往下拽!
裴知衍本就站在浴池邊,猝不及防被這麼往下一拽,整個人就一頭扎進了池水之中!
而在他被水沖迷糊了眼,在水中掙扎著起來之時,謝清晚已經借著這個空擋,迅速從浴池里爬上岸,抓起紅檀木架之上的穿上。
“池水的溫度,夫君可還覺得適宜呀?”
謝清晚語氣中的戲謔意味毫不加掩飾,裴知衍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給耍了!
好不容易在水中站穩了子,但裴知衍全上下都了,說一句落湯也毫不夸張。
他抹了把臉,惱怒:“謝清晚你竟敢……”
未等裴知衍發怒,外頭響起了吵鬧聲,沒一會兒,白便在外頭叩門。
“世子,大娘子,凝香居來了人,說是葉娘子親自下廚不慎被割傷了手,流不止,了胎氣,怕是不大好了!”
葉思思這次來得倒是時候。
“雖然葉娘子只是個通房,但這好歹也是夫君你的第一個孩子,可不能有什麼閃失呀。”
謝清晚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狼狽的裴知衍,丟下一句,便推門走了出去。
r> “葉娘子還懷著孕,萬事都要小心一些,便再請個郎中也一道過去瞧瞧吧。”
裴知衍也從浴池中上來了,他甚是煩躁的甩了甩一的水,“來人,拿一套裳進來!”
“實在是不好意思呀夫君,我這玉清苑一向沒有男子出,若是從修竹閣取再過來,這一來一回的,怕是會耽擱時間,夫君平時都歇在凝香居,想來在那也留了些,
“正好夫君也要去看葉娘子的況,便去了那兒一道再換吧,夫君好歹也是氣方剛的男兒郎,這麼點兒路程,也不怕冷的,是嗎?”
便是故意的!
今日能舍下面子,踏玉清苑,對于裴知衍而言,已經是破天荒的了,可謝清晚非但不識好歹,不僅戲弄于他,而且還將他往葉思思那里推,實在是氣人!
“謝清晚,到時你可別求著我來!”
謝清晚紋不,毫無波瀾,“夫君諸事繁忙,我自是不敢叨擾,天已晚,我便不遠送了,夫君慢走。”
裴知衍肺都快氣炸了,這次,他絕對不會再低頭!
要低頭認錯,也是謝清晚這個不識好歹的人!
“去凝香居!”
裴知衍一甩袖中,原本是想耍帥,誰知這麼一甩,反而甩出了一袖的水,反而濺了他自己一臉。
謝清晚毫不給他面子,明目張膽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嘲笑意味十足。
裴知衍徹底黑了臉,沉著臉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謝清晚,你可真是好樣的,日后莫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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