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染看著謝長風,小心翼翼地開口:“皇上還有什麽事嗎?”
謝長風也看著宋青染,麵上怒氣未消,目掃過宋青染傷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下火氣。
“皇後就不打算給朕一個解釋?”
堂堂皇後,大晚上的不回宮,和臣子一起吃餛飩,而且還為了救對方自己涉險,宋青染憑什麽覺得自己就不會追究?
聞言,宋青染心頭更加忐忑不安,可一時之間,也無法確定謝長風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麽,還是在詐自己,又或者,是因為蘇墨白差點沒命而覺得惱火?
如果是後者的話……
“皇上,臣妾真的盡力保護蘇大人了,我的手還傷了呢。”說著,宋青染抬了抬自己的右手,包紮的紗布上已經滲出了,看起來著實可憐兮兮。
謝長風心頭越發氣急,“活該。”
誰讓去保護蘇墨白的,蘇墨白一個大男人,還需要去保護嗎?
宋青染臉僵了僵,默默地放下了手,也放棄了繼續賣慘的念頭
不過,看謝長風這模樣,似乎也並不像是發現了什麽。
一旁的蘇墨白本就因為宋青染保護自己傷,心頭激非常,現在看這形,也顧不得傷口,擔心謝長風責怪宋青染,立刻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都是因為微臣才會連累皇後娘娘遇險,無論皇上想要如此置,微臣絕無怨言,但請皇上不要因此和皇後娘娘生出不睦。”
“無需你多言。”謝長風沒好氣的開口,說完並未讓蘇墨白起,而是直接問道。
“可想過今晚要刺殺你的是什麽人?”
“回皇上,微臣覺得應該是林國公,亦或者,那名冊上的人。”
是他疏忽大意了,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敢對自己手,隻不過……蘇墨白皺了一下眉頭。
“想到了什麽?”謝長風目落在蘇墨白的臉上。
“回稟皇上,今晚若微臣中了蒙汗藥,可卻本不知道到底是何時中招。”蘇墨白回稟道。
“會不會是第一個黑人為了更好的刺殺,所以暗中埋伏,灑在了巷子裏麵,畢竟有些蒙汗藥,隻要吸就會中招。”宋青染裝作幫忙分析道。
今晚計劃失敗,賠了夫人又折兵,遮掩住蒙汗藥一事,好歹能占個救命恩人的名頭,也許更方便之後挖牆角。
“的確有這個可能,也許是微臣太過疏忽,所以未曾察覺。”
蘇墨白點了點頭,下一刻,突然想起了那碗茶,但接著又立刻在心中搖頭,這不可能。
皇後娘娘沒有理由要給自己下蒙汗藥,更何況,剛才若不是皇後娘娘,他應該已經死了。
下念頭,蘇墨白又說道:“隻可惜,林國公那日所見之人並未查出。”
“既然如此,蘇大人明日不如暫時別上奏了,等到查清楚了再一並上奏也未嚐不可。”
宋青染盡量裝作隻是隨口一提,可是這話一出,謝長風的目卻還是敏銳地看向了。
“皇後什麽時候對朝堂事務也開始興趣了?”
宋青染神如常,“臣妾對朝堂之事沒什麽興趣,隻是擔心如果這種時候蘇大人上奏,一旦置的人裏麵還有網之魚,他們惱火之下隻怕是會瘋狂反撲。”
幸好自己和朝堂上麵一直沒有什麽關聯,謝長風這人,有時候實在是太過敏銳。
又是在擔心蘇墨白嗎?
謝長風咬了咬牙,冷笑開口:“皇後不是擅長擋刀嗎,若真到了那時候,你繼續擋刀就是了。”
宋青染:“……”謝長風怎麽怪氣的。
對上宋青染那狐疑的眼神,謝長風頓覺不自在,最後對著蘇墨白丟下一句:“既然傷了,明日早朝不必再去了,這件事之後再議。”
蘇墨白雖然還想要堅持一下,覺得這點傷並不妨礙明日的早朝,可是看到謝長風的目時,又默默將話咽了下去。
“微臣遵命。”
謝長風離開了蘇家,還讓蘇墨白不必跟著相送,一副不想再看見對方的模樣。
而蘇府門外,宋青染對著霍鬆問道:“馬車呢?”
“皇後娘娘,屬下和皇上是騎馬來的。”說完,霍鬆又補充了一句,“皇上十分擔心皇後娘娘,一接到稟報,立刻就快馬而來了。”
“朕不過是懶得坐馬車。”謝長風依舊冷著一張臉。
沒一會兒,蘇府那邊已經有人準備好了馬車,恭敬的送到了門口。
“皇上,那您現在是繼續騎馬回去嗎?”宋青染看著那馬車,隨口對謝長風問道。
謝長風心頭又是一惱,宋青染這是不願意和自己坐同一輛馬車?
可看著對方那認真詢問的模樣,似乎真的隻是在征求他的意見,並沒有其他想法。
謝長風擰著眉頭,最後一言不發地直接上了馬車。
覺再和宋青染多說一句,他心頭的惱火便會又多一分。
朝堂之上,有不人想要自己死,但都未能如願,這樣下去,隻怕他會被宋青染兵不刃的給氣死!
看著那怒氣衝衝的背影,宋青染忍不住看向霍鬆,“你覺不覺得,皇上今晚就跟吃了火藥似的?”
好像不隻今晚,這幾天謝長風都怪怪的,不那一個怪氣。
霍鬆沉默地看了宋青染一眼,最後,大著膽子沒有開口回話,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一個兩個的,真是半斤八兩!
被霍鬆的眼神看的越發莫名其妙,宋青染的心頭疑地掀開車簾,上了馬車。
一進去,就又對上謝長風那不痛快的眼神,這一瞬間,宋青染腦子裏麵斷了的那弦,突然就接上了。
難道……
“還不坐下。”謝長風的聲音打斷了宋青染的思緒。
在謝長風旁坐下,剛才心頭冒出來的念頭,讓宋青染忍不住一而再地看向對方,終於,決定求證求證。
想了想,宋青染深吸了一口氣,擺出一副愧疚的神。
“皇上,其實臣妾做錯了一件事,現在覺得特別對不起蘇大人,想要好好彌補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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