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季司寒介意的,不是失憶,是失憶后,只記得宋斯越,卻唯獨把他忘了,他一定以為,在的心深,最的人,是宋斯越吧。
也的確,記得的,是宋斯越,而不是他,舒晚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沉思不語的樣子,落在季司寒眼里,有片刻的心酸,卻也只是轉瞬,男人就下難過的緒,松開的手,向的臉龐。
“算了,只要你沒事,哪怕你最的人是宋斯越,也沒關系。”
為了生下他們的孩子,經歷過大出,并發癥,走過鬼門關,差點相隔,現在能活著醒過來,已然是奇跡,還在意最的人是誰做什麼?
反正,季司寒這輩子求的,不就是舒晚安康、孩子健康嗎,現在舒晚平安醒過來,孩子也離危險,自己那點微弱,又算得了什麼?
舒晚沒想到,還沒給出答案,季司寒就自己釋懷了,甚至……就算更宋斯越,他也不在意了。
著那張消瘦到五極致立的臉龐,舒晚緩緩轉過手心,抓季司寒的手指“我宋斯越的時候,能為他做的事,只是嫁給他,而你……”
抬起另外一只手,向季司寒濃的頭發,指尖順著額前,一點一點往后“如果哪一天,你腦子里的芯片,帶走了你,那麼,我一定毫不猶豫,跟著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就像有魔力一樣,頃刻之間,沖散縈繞在季司寒周的孤獨。
讓他覺到,原來這個世間,不是只有他
自己,還有一個,可以用命去他的人。
舒晚沒有告訴季司寒,心深最的人是誰,只是告訴他,可以跟著他去死,在這樣堅定信念面前,任何答案都顯得微不足道。
季司寒這一生,只要舒晚說一句不,他活著的信念就會崩塌,可只要說一句還,那崩塌了的東西,哪怕是墜落地獄,也能重新建立起來。
他心底里那一點委屈,因為舒晚一句話,消散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像是靈魂重新歸位一般,驟然褪去破碎,復而被擔憂害怕的緒充斥。
他微微側過眼眸,看向舒晚著他頭發的手指,忽然手一把抓住,再抬眸看“是商堯跟你說,我腦子里有芯片?”
舒晚輕點了下頭,眼睛里浮現一抹恨意“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研發這種喪盡天良的東西,更加沒想到他會拿你做實驗。”
季司寒盯著舒晚,沉聲道“他應該是為了刺激你恢復記憶,故意騙你的,這個世上不存在這種東西。”
到這種時候了,季司寒為了不讓跟著去死,還想著瞞,這個男人真是到了骨子里
舒晚沒有多說什麼,只掙開他的手,繼續他的后腦勺,直到過濃的發,到一道小小的疤痕,才紅著眼睛問他“是從這里放進去的吧?”
不知道季司寒是被生生打開腦袋,再被強行植芯片的,如果知道,只怕更是心疼他。
即便季司寒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可為了不讓跟著做傻事,還是否認“不小心撞到尖銳品,造的傷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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