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似乎能猜商堯的心思，漆黑深邃的瞳孔，掃了眼后的人。

S向來配合默契，通常只要一個眼神，大家就能明白領頭人的意思。

姜哲、姜末，腳步漸緩，其他人也跟著停頓下來，沒有再上前一步。

現在的商堯，就算拿舒晚做威脅，也不過是窮途之末下的無計可施。

他們先聽從，等季司寒一進去，剩下的人立即破壞監控，再跟進去。

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商堯，所以，就算季司寒先單獨進去也沒關系。

反正S、姜哲、姜末、蘇青、陸宸希，所有人，皆會是季司寒的后盾。

季司寒淡若無的，輸完碼，方形白墻迅速從左右兩邊方向自打開。

男人提起修長步伐，走進去的瞬間，自門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原狀。

漆黑的甬道，亮起一盞盞燈，一路通向電梯路口。

季司寒沿著微水泥道路，越過甬道，一步步走向電梯。

大概下行五個樓層，有微末之，過玻璃，灑落進來。

那是逃生室折到電梯玻璃上的白熾燈，輕微有些刺眼。

男人濃眉目下的眼睛，迎著線，看向立在甬道里的商堯。

兩人中間隔著些許距離，在這距離中間，有無數道紅外線。

只要季司寒進一步，那麼藏在暗的子彈，就會擊穿他。

“不好意思，畢竟我們倆是敵對關系，我自然是要多加防范的。”

面對商堯的假客氣，男人沒搭理他，濃眉目之下的眼睛，越過紅外線，淡漠環顧四周。

“舒晚呢？”

商堯抬手，按向作臺，關著舒晚的房間，緩緩打開。

靠坐在床頭的舒晚，聽到門口的靜，驟然抬起眼眸。

門是開了，只是可惜，在那扇門開啟的時候，一道防彈玻璃門，以極快速度降下來。

舒晚仍舊被關在里面，只是這一刻，能看清楚外面的環境，以及佇立在甬道的男人。

他也在門開的時候，抬起星璀璨的眼眸，看向了，兩人視線相，便凝著彼此，不再移。

舒晚盯著那道絕形，看了半晌后，以床頭作為支撐，從床上強撐著起，再踱步走到門口。

什麼也沒說，只是抬著雙氤氳水霧的眼睛，靜靜著不遠，被紅外線阻擋了步伐的男人。

在這一刻，季司寒似乎也能從舒晚的眼睛里，看出對自己的思念，心深，更是暖流涌。

“晚晚，我來接你回家。”

聽到季司寒悉好聽的嗓音，舒晚勾了勾泛白的角，出一抹溫恬靜的笑容。

“好。”

說好。

代表著，還愿意回頭。

那麼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帶走。

季司寒晦暗的眸底，染上輕松笑意，似乎只要不放棄自己，所有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他深繾綣的，著舒晚，看了很久很久后，不舍的，移開視線，放到對面的商堯上。

“你放出來，我把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訴你。”

季司寒看商堯時，眼睛里的似水，就像被蒸發了一樣，消散得無影無蹤不說，還倏然布滿寒意。

關于男人眼神的驟變，與區別對待，商堯并不放在心上，只從舒晚上移開目，淡淡看向季司寒。

“聽你的意思，除了創始人，還有別的信息？”

季司寒用他沉靜，清雋冷淡的嗓音，淡漠道述。

“我知道，你的妻子，是誰殺害的。”

聽著那道干凈清沉的聲音，說著平靜的話，商堯的心，有那麼一刻，驟然。

“你……怎麼會知道？”

季司寒這次沒有回話，只是側過深邃冷靜的雙眼，向立在玻璃門里面的人。

“先放了。”

看著眼前那張清俊矜貴的臉，商堯抑制住想要知道真相的迫切，仍舊牽制著季司寒。

“到了這種地步，我和的關系，很難再修復，我必然是會把還給你的，不妨直說吧。”

聽商堯的意思，似乎是做好跟S創始人同歸于盡的打算，故而才會說出這種決絕的話來。

事到如今，徹底淪陷，又徹底敗北的商堯，最終能走的道路，那就是‘同歸于盡’這一條。

迎著對方眼底出來的絕，季司寒用低沉又冰冷的嗓音，淡淡陳述起漠不相關的事。

“殘忍殺害桑虞的人，是霍晨的父親，也就是darkness組織者霍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