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堯的印象里，舒晚始終是溫溫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見怒，心下有片刻的搖，卻也只是片刻，就轉瞬即逝：“你和季司寒不合適。”

舒晚勾起角，蔑視的笑意，自瓣暈染開來：“我跟他在一起，已經十多年了，我們經歷過生生死死，走過所有艱辛，怎麼到你這就不合適了？”

商堯反駁：“我跟季司寒做易，只要跟你分手，我就放他走，他為了自由，毫不猶豫跟你分手，這樣隨時可以拋棄你的男人，哪里合適？”

舒晚冷嗤：“要不是你限制他的自由，還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威脅，孤一人、深陷泥潭的他，又怎麼可能會選擇跟我分手？”

季司寒的不得已，本就不是因為兩人已然形對立面的關系，而是因為商堯的步步，沒有辦法的他，只能選擇先妥協，再帶著人殺回來。

從來都是殺伐果斷的男人，為了保護，也為了保護孩子，在敵人面前不得不能屈能，足以證明，他是好丈夫，好父親，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但顯然商堯是不會理解這些的：“要換是我，無論是誰，又無論怎麼被威脅，我都不會選擇分手，所以，在我看來，季司寒本沒那麼你。”

舒晚眼里，諷刺的笑意，都要溢出眼眶：“那你呢？你為了得到桑虞，在和初之間，橫一腳，強取豪奪到手，卻放著不娶，就是了？”

商堯似乎沒想到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這樣質問自己，不免了怒：“我和你外婆之間的事，是你能置喙的嗎？！”

見爺爺生了氣，商衍連忙上前，想要拉住舒晚，卻被舒晚推開了手：“你的事，我不能置喙，我的事，你也不能置喙！”

上了年紀的老頭，抬起憤恨的眸子，凝著舒晚那雙同樣布滿憤恨的眼睛：“舒晚，你記住，你是我的外孫，我們才是親人。”

舒晚依舊冷嗤：“你為了你的立場、你的自私，限制他的自由，拿我的孩子威脅，還堂而皇之欺騙我，算什麼外公，又算什麼親人？！”

商堯的臉，眼可見的，暗沉下來，放在作臺的手，也驟然握拳，手背青筋，更是因為憤怒，不控的暴起。

怕怒火中燒

的商堯，會傷害到舒晚，商衍下意識上前一步，擋在舒晚面前：“爺爺，都怪我，害你們吵架，對不起。”

正有氣沒發的商堯，聽到商衍的聲音，像是突然找到發泄口一般，猛然直起子，抬起手，一掌狠狠扇在商衍的臉上。

結實的一掌，扇過來，商衍的臉，瞬間紅腫一片，疼得很，他卻咬著牙，沒有吭一聲，只是側過被打歪的頭，抬眸看向憤恨不已的商堯。

爺孫倆都沒有說話，只是起此彼伏的腔，昭示著彼此，因為一個掌，產生的隔閡，不是很傷人心，卻是一點一點的，讓商衍失。

被護在后的舒晚，想要站出來維護他，卻被商衍按住了手：“表妹，你跟爺爺爭執這些是沒有用的，他不會理解你的。”

桑虞是被致死的，對于商堯來說，那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噩夢，若是沒有仇恨支撐，商堯只怕早就堅持不下去。

而舒晚經歷過的，商堯沒有親眼看過，并不知道季司寒對于舒晚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他只知道，季司寒是S領頭人，那就是他最大的仇人。

商堯無法放下仇恨，只能用這種欺騙的方式，將舒晚這個親人，留在自己邊，卻沒有想過，這樣的瞞和拆散，對舒晚是一種傷害。

除非商堯放下仇恨，他才能同到舒晚，但很明顯已然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商堯，是不可能放下的，還可能會因為舒晚的反目，變本加厲。

商衍不想自己的妹妹，承這些仇恨，說完就想拉著離開，舒晚卻不愿意，反而掙開他的手，轉走到商堯面前：“道歉！”

本來已經平息怒火的商堯，聽到這兩個字，又在瞬間氣到臉發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舒晚毫不懼怕商堯的權威，抬手指向商衍的臉，冷聲道：“你無緣無故打我三哥一掌，不應該道歉嗎？”

商衍聞言，心下容不已，卻又怕會激怒商堯，手拉回：“他是我爺爺，打一掌，沒什麼的，你別為了我，跟他置氣。”

舒晚沒有聽商堯的，只是站在原地，抬著雙清澈的眼眸，冷冷直視著商堯：“你瞞在先，歪理在后，還不打人，這樣是非不分的你，又怎麼配做我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