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離開后，舒晚站在原地，故意等商堯，沒過多久，商堯果然追了上來。

他剛剛追著出來的時候，叮囑了黑人幾句，等他一轉頭，舒晚不見了蹤影。

這會兒看到靠著長廊發呆，商堯腳步漸緩：“晚晚，你是不是害怕了？”

垂著腦袋的舒晚，輕輕點了下頭：“畢竟也是我的親生父親，有點殘忍。”

商堯冷笑一聲：“生而不養，還殺妻棄子，他算哪門子父親？”

舒晚掃他一眼，沒反駁：“大概是我懷了孕，看到這些不舒服吧。”

商堯沒察覺出異樣，下意識道：“不舒服的話，先去休息一會兒。”

舒晚順勢問他：“那我去哪里休息？”

商堯：“你現在是暗場領頭人，以后主控室就是你的地方，去那里休息吧。”

正好要去主控室的舒晚，不聲點頭：“也好，里面有休息室，適合我這個孕婦。”

商堯順著的視線，看了眼的肚子，季司寒的種，他是真不希舒晚生下來，但是……

既然談了條件就算了，只要舒晚在商家，這個孩子不管是誰的種，他都能想辦法引導。

是商堯讓舒晚去主控室的，舒晚也就大大方方去了，而商堯臨時有事被黑人走了。

他叮囑舒晚在休息室好好休息，等他理完手頭事，他就帶去開全區域的權限。

舒晚面上，乖乖應了聲‘好’，等他一走，臉沉下來，神也是瞧不清的復雜。

沒過多久，提著一堆零食的商衍，敲門走了進來：“全是辣的，你看你想吃哪一種？”

手接過零食的舒晚，關好門，再轉看向商衍：“我只是想找個借口跟你說說話罷了。”

著舒晚，商衍深深吸一口氣：“你想知道什麼？”

舒晚放好零食后，抬眸看他：“我想知道你知道的。”

商衍垂眸，看向比自己矮很多的舒晚：“我知道的，就是你的丈夫在暗場，是我們的合伙人。”

商衍不愿意說，舒晚也不他，只是緩緩低下腦袋，著隆起來的肚子：“三哥，我從小就是孤兒

，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也跟我一樣，連父都沒有。”

商衍心口微窒，似乎能從這只言片語中，到舒晚曾經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但是爺爺從小培養他，不說嘔心瀝，卻也是用心栽培，他要背叛嗎？

舒晚抬起泛著水霧的眼睛，看向神為難的商衍：“季司寒離開之前，跟我分了手，如果寧婉死之前沒有異常的話，我可能不會聯想在一起，但是……”

停頓一下，嗓音平靜道：“三哥，你也可以不告訴我真相，但我希我們之間是坦誠相待的兄妹，而不是彼此有所瞞，又彼此心懷不軌的假兄妹。”

商衍下意識握雙拳，卻仍舊沒有說話，似乎連看都不敢看，眼睫始終是垂著的。

舒晚盯著沉默不語的他，又淡淡開了口：“其實找到家人的那一刻，發現是你，我才覺得回這個家也好的。”

商衍溫和有禮，優雅從容，又尊重，誰不想要有個這樣的哥哥呢，況且除他之外，還有另外兩個真的哥哥。

還喜歡商家三位哥哥的，所以不論真相如何，都是認他們的，因為他們能給予親人的溫暖，也很親人。

舒晚眼睛里流出來的緒，是無比真誠的，好像走到迷霧森林里、找不到方向的妹妹，在四尋求哥哥的幫助一般。

商衍垂落的眸子，好幾次掃到舒晚那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心里總是涌上一罪惡，卻又強撐著，撇過頭，不看。

見商衍這樣，舒晚其實也要到了答案，只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也足夠了，之后再去想辦法，自己慢慢查清楚吧。

思及此，舒晚便不再用言語綁架商衍：“三哥，謝謝你給我帶來的零食，我吃完就休息一會兒，所以，要不你先回去吧。”

松了口，商衍原本以為自己會松口氣，卻沒想到心里上了道枷鎖，這道枷鎖束縛著他，讓他走到門口，還驟然停下腳步。

商衍其實也不是什麼糾結猶豫的人，心里的天平偏向哪邊多一點，就能立即做好決定，也能最快速度想到妥善的解決辦法。

他回過頭，看向溫靜、甜的舒晚：“我現在去監控室找爺爺，你躲在外面聽，至于聽到后，你要怎麼做，三哥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