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走出去后，穿過長廊，一直往前走，直到路過會議室，聽到里面傳來怒斥聲。

才停下腳步，通過敞開的大門，看見會議室里的縱人們，正被商堯劈頭蓋臉訓斥。

“以后再這樣，B區2組的人，誰都別再參與中區的投注，到時候我看你們拿什麼賺錢！”

商堯吼完抬眸，正好看到門外的，驟然收聲，放緩嗓音。

“你們先出去。”

等他們出去之后，商堯和的，抬起手，朝招了招。

“進來。”

舒晚猶疑兩秒后，走了進去，又在商堯示意下，坐了下來。

剛坐下，商堯就打開屜，取出一罐酸梅，放到面前。

“聊完了？”

舒晚剛想開口回話，就看見商堯忽然越過，看向外面路過的季司寒。

“老九，你進來一下。”

季司寒頓下步伐，轉過，看向會議室，在看到舒晚時，愣了一下，接著提步進來。

“你手頭的事忙完了嗎？”

知道商堯打什麼主意的季司寒，放在后的拳頭，攥得的，卻沒有任何表的點頭。

“忙完了。”

“那正好，你們2組的五爺去接邀請人的時候出了點岔子，辛苦你去B國淮武市一趟，幫幫他。”

舒晚原本還是有些懷疑，商堯是知道季司寒的份，這才拿做威脅，季司寒跟分手的。

進來也是想試探一番，但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未出口的試探收回去，心里的疑慮消散開來……

如果商堯真知道季司寒的份，那麼一定會將他困死在暗場，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對方離開？

商堯的老謀深算，誰又比得過呢，就連季司寒也是在商堯他進來的時候，才明白他的意思。

季司寒有了離開的機會，在這一刻自然不會表現出異樣，反而像下級對待上級那樣帶著恭敬。

“我馬上去。”

季司寒回完，就想走，舒晚連忙喚住他。

“我送你。”

隨后不容季司寒拒絕，舒晚直接起，離開會議室，往外面的電梯方向走去。

季司寒知道是想親眼證實他有沒有進出暗場的權限，也就沒有多說什麼，提起步伐，跟了過去。

著季司寒那道高大拔的背影

，商堯的眼睛逐漸沉下來，似乎在怪他用的分手方式太過溫。

不過好在他已經猜到，無論季司寒分手借口多麼合理，憑借舒晚的觀察力，一定還是會心生懷疑。

所以那天晚上，他放季司寒離開生化區之后，就命人給季司寒開了進出權限，為的，就是這一刻。

機關算盡，又深諳權的商堯，在拿、玩弄人心這一塊，無能人及，就算是季司寒，也斗不過。

季司寒之所以沒有反抗，也沒有給舒晚任何暗示，就是知道商堯已經將他們的后路，全部斬斷了。

此時此刻的他，無論多麼痛恨商堯，也無論多麼想要殺了他，他都要忍所有緒，先活著離開。

舒晚走到電梯前，轉看向季司寒，對方在的注視下，走到作臺前，抬起手掌，驗證掌紋。

他驗完掌紋，開始驗指紋，再掃虹、掃臉、掃全，一整套作下來，行云流水，非常練。

這些在他為縱人時，就已經采集，只是沒有開放權限，現在能驗證功，說明商堯提前開了。

舒晚看到電梯門開、季司寒提步走進去的那一刻，眸驟然暗沉，就像最后的希，都被澆滅一般。

下不可自抑的難過，跟著走進去，電梯緩緩上行，兩人在此期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沉默站著。

直到走出居民區，來到被綠樹環繞的山林間，舒晚才緩緩停下步伐，抬眸看向始終一言不發的季司寒。

“我剛剛還是在懷疑商堯知道你的份，限制你的自由，再拿我威脅你，你分手。”

季司寒明白，這是最后的機會，只要自己回答‘商堯知道’，那麼以后，一定會回頭。

但是，他現在已經離開暗場100米，腦子卻沒有炸，說明商堯已經將芯片范圍擴大了。

范圍擴大，他就可以隨時隨地控制自己，所以就算他們一起走出暗場，也是無濟于事的。

季司寒聽著腦子里倒計時驟然加速的滴答聲，抬起手指，再次小心翼翼了舒晚的頭發。

“晚晚，我說過，商堯不知道我的份，況且……他要是知道，又怎麼可能會放虎歸山？”

盯著季司寒那雙無比誠摯的眼睛，舒晚的期待化為虛無，心臟悶悶的，眼睛漲漲的，很不舒服。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麼呢，無論哪種緣由，最終的結果，季司寒都是要和分開的，所以沒有但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