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堯忽視季司寒的疑問，繼續提出條件。

“你們見了面之后，你不能告訴舒晚，暗場限制你的人自由，也不能告訴，你腦子里有芯片。

包括被迫離婚，以及我們知道你的份，也不能說，你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好好維持2-9的臥底份。”

不知道1-1想做什麼的季司寒，聽到這些無厘又奇怪的條件，好看的濃眉，似遠山的峰頂般，蹙在一起。

這些事如果不告訴舒晚，那麼23天之不回家、不聯系，以及用寧婉迫離婚的事，就沒法解釋清楚。

季司寒凝眉沉思片刻后，從對方話語中，忽然想到了什麼，布滿寒霜的眼眸，緩緩抬起，直視著那張黑面。

“你是不是舒晚的親人？”

只有這種關系，1-1才會害怕舒晚知道他在暗場經的遭遇。

季司寒聰明程度，令商堯搭放在大上的手指，下意識了兩下。

“既然你已經猜到，那我就不瞞著你了。”

商堯其實也沒打算瞞著他，因為兩人一見面，本瞞不住。

他從沙發上起，走到季司寒面前，再高高在上俯視著他。

“我從監控里看到舒晚，發現跟我妻子長得很像，我就去找做了親緣鑒定，報告上面顯示是我的外孫。”

原來是這樣……

季司寒明白過來之后，眼睛里的，一點點黯淡下去。

“你讓我瞞著，是怕會因為我腦子里的芯片，跟你反目仇？”

“你很聰明。”

商堯毫不吝嗇的，夸贊季司寒，季司寒卻勾起角，輕輕嗤笑起來。

“好不容易找到的親人，不應該好好珍惜嗎？為什麼要對那麼殘忍？”

他甚至都沒有去深思舒晚的親人是誰，只是心疼舒晚。

從小沒有親人的，必然是親的，可是……

的親人，卻拿他做劊子手，要他去誅的心。

季司寒所說的話，商堯不置可否，但是……

他出戴著防護手套的手，在虛空中，點了點季司寒的腦袋。

“你腦子里的芯片，是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就染而亡。”

“舒晚要是知道你因為這個原因去世，一定一

定不會原諒我。”

季司寒心口一窒，得過腦瘤，又安裝芯片，就算取出來，腦子里殘留的毒素，也會在開顱瞬間蔓延。

在被裝芯片那一刻開始，他就注定命不久矣，只是舒晚要是知道他活不長，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的吧。

季司寒垂下布滿寒霜的眼眸，看向放在膝蓋上發的手指，接著合攏，再拼盡全的力氣，握拳。

“我腦子里有芯片的事，不會告訴舒晚，其他的條件，我不答應。”

舒晚很他的，要是知道他腦子里有芯片，會永遠活在憂心之中，再也不可能會有笑容。

季司寒愿意獨自承生命悄然逝去，也不愿意舒晚因為自己活不長，而在未來日子里抑郁寡歡。

他的想法很簡單，還活著，他也還沒死，那麼，只要不加深誤會，他們還是有機會在一起的。

而加深誤會的前提，就是對方剛剛提出來的另外兩項，限制自由、被迫離婚的條件，絕不能答應。

商堯低垂著腦袋，看著眼前從始至終沒有站起來過，卻哪怕是坐著，也散發著迫氣息的男人。

“你可以不答應，但是，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到舒晚。”

季司寒聞言，勾起輕薄好看的角，出嘲諷的笑容。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發現你的份，知道你是暗場創始人，你沒辦法瞞，只能答應，讓跟我見面。”

按照兩人敵對關系來看，商堯找到舒晚，必定是先瞞著，再將還有用的他，關死在生化區，永遠不讓他們見面。

商堯大半夜，著急忙慌來見他，還提出這種條件，必然是被舒晚發現份，提出見面，這才連夜跑來堵住他的。

被季司寒一眼看穿心思，商堯有些不爽，卻又不得不佩服季司寒，只不過是短短流，他就已經揣度出一切緣由。

不過商堯一點也不著急，他利用的，是季司寒想念舒晚的心理，知道季司寒必然會因為思念疾，最終答應他的條件。

“的確是舒晚發現我的份，我這才來找你談判的，我談判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是為了什麼吧？”

季司寒淡漠清冷的視線，越過眼前的黑人，看向停放在生化區里，一排排陳列著的玻璃艙。

“你不會放下對S的仇恨，我也要為員報仇，我們之間的戰火不會停息，所以你不想讓我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