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后來,還是去看了陸可欣。
躺在醫院病床上,側著腦袋,看向窗外。
外頭是天,沒有,昏沉沉的,就好比冷冰冰的病房。
站在病房前,站立了很久,這才挪著步伐,緩緩走到病床前。
“介意我坐下來聊聊嗎?”
陸可欣沒有回應,也沒有阻止,只是安安靜靜的,凝著窗外。
舒晚的視線,從臉上,移到捆綁在腰間的兩條束縛帶上面。
聽陸宸希說,陸可欣發瘋,失去了理智,醫生、護士、護工都被打過。
醫院沒有辦法,就用強制鎮定的法子,打了鎮定劑,又將綁在病床上。
如果后續,醫生鑒定為神病,那陸可欣可能會被陸禹親自送去神病院。
失去人,沒了孩子,又永遠失去自由,陸可欣最終結果,只有一條路。
舒晚不愿意看到阿蘭的事,重新上演,所以鼓起勇氣,來看看。
看到陸可欣的手腕,有過傷痕,應該是失去孩子后,割腕自殺造的。
舒晚想到陸可欣這悲慘的一生,忍不住出手,了那冰冷如雪的手指。
以為陸可欣會推開自己,只了一下,就想立即回去,陸可欣卻抓住的手指。
“很久……沒人來看我了。”
除了的哥哥,其他人都摒棄了。
就像一個跳梁小丑,大家都在笑話。
說為了個男人,變一個可怕的瘋子。
所以……已經很久很久沒人來看了……
覺到抓自己的手,在一點一點用力,舒晚也用力,回握住的手指。
甚至沒有介意此前的瘋狂,也不覺得會突然失去理智,又傷害自己。
因為在舒晚眼里,陸可欣并不是瘋子,只是失去了最的人。
陸可欣空無神的眼睛,緩緩移開,放到舒晚仍舊發紅的臉上。
“你的傷……好些了嗎?”
著那雙恢復神志的眼睛,舒晚抬起手,了自己的臉。
br> “好多了。”
陸可欣盯著看了半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勾起角。
“我想一你的傷,可惜我不了……”
舒晚垂下眼眸看向那兩條束縛帶,手幫忙解開了。
陸可欣還以為會跟其他人一樣,嘲笑自己不應該這樣。
沒想到舒晚二話不說,直接幫解開枷鎖……
這麼做,是從沒把自己當神病吧?
陸可欣撐著子,往旁邊挪幾分后,留出一個位置給舒晚。
“陪我躺一會兒。”
用手拍了拍留出來的位置,眼神里的孤寂與落寞,在告訴舒晚,想要有個人陪陪。
要換作是其他人,肯定是不敢的,可舒晚卻在猶豫一瞬后,直接掉鞋子,躺在了的旁邊。
展開自己的手臂,再用另外一只手,輕輕拍了拍臂膀。
“如果你想哭,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
陸可欣笑著說我怎麼可能會哭啊,可笑著笑著,眼淚像流水一樣,嘩嘩往下流。
像個無助的孩子般,猛然鉆進舒晚懷里,抱著舒晚,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阿澤沒了,孩子……孩子也是我折騰沒的……”
如果承能力再強一點,像舒晚那樣緒穩定,是不是孩子就不會走了?
想到這里,陸可欣滿心的愧疚與罪惡,悉數襲上心頭,哭到聲音都是抖的。
“你說阿澤是不是怪我,怪我沒保護好孩子,所以把孩子帶走了啊?”
舒晚很心疼陸可欣,死死抱。
“不會的,阿澤不會怪你的。”
“那他們怎麼都離開了我呢?”
這個問題,舒晚沒法回答,只能用擁抱的方式,給予安。
“舒晚,如果死的是季司寒,你會陪他一起去死嗎?”
我會的。
但是這三個字,舒晚不能說給陸可欣聽。
“可欣,你還很年輕……”
只能像陸宸希那樣,勸著陸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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