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冒冷汗,滿頭海藻般的烏發,都跟著了,看起來就像剛從海里撈出來似的。
看到這樣的舒晚,杉杉無比心疼的,起黏膩在額前的頭發,用巾替干凈額頭上的汗水。
兩個多月了,晚晚留下一封信,就連夜消失了,連說好的承諾都不遵守了,杉杉是又氣又擔心。
懷著孩子,一焦慮、一憂心,肚子就疼,這兩個月,不是在病床上度過,就是在淚水中度過。
甚至已經做好最差的準備,但又始終不肯相信,總覺得晚晚死過一次的人,應該不會還那麼倒霉吧?
好在陸宸希回來,告訴,舒晚還活著,季司寒也還活著,只是有一點危險,這才睡了一個安穩的覺。
知道陸宸希的話是有所保留的,不過這對于翹首以盼的杉杉來說,足夠了,畢竟只要晚晚活著就行了。
杉杉無比溫的,反復拭著舒晚的額頭、小臉、脖頸、手心。
直到灼熱的溫度逐漸降下來,這才松口氣。
舒晚仍舊在夢魘中,只不過這一次,有一只溫的手,托著的腰,將從海水里撈了起來。
皺的眉心,慢慢舒展開來,在冰涼涼的之下,睡了一會兒,沒多久,再次緩緩睜開眼睛。
這次看見的,不是陸宸希,而是杉杉那張明艷大氣的臉。
“晚晚,你醒了?”
杉杉看到舒晚睜眼,連忙放下手頭的巾,湊過去看。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舒晚輕輕搖了下頭后,扯了扯干的瓣。
“杉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第一句話,就是道歉,倒是讓杉杉心底的氣,消了一大半。
抬起手,故意推了一下舒晚的肩膀。
“死丫頭,懷了孕,還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你是一點也不把個人安危,還有我們的擔心,放在心上啊!”
聽到杉杉像大姐姐般的,訓斥自己,舒晚彎起弧度,揚起一抹恬靜清淡的笑容。
“杉杉姐,想我沒?”
喬杉杉本來還想佯裝生氣的,卻在聽到這句話后,沒出息的,哭了。
“你說呢,打電話打電話不接,聯系又聯系不上,我除了想你,能做什麼?”
舒晚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杉杉,還是你對我最好。”
“你跟我一起長大,有誰比得過我們倆從小相依為命的誼,能不對你最好嗎?”
杉杉到底還是會
煽的,舒晚強忍著的眼淚,一下子飆了出來。
“別哭,太丑了。”
“你哭起來也不好看。”
兩人說完后,哭著哭著,又破涕為笑。
接著杉杉上前,隔著大肚子,抱了抱舒晚。
“不管怎麼樣,你回來就好。”
舒晚昂起小臉,在杉杉懷里蹭了蹭,是悉的味道,讓很安心。
兩人哭過后,心平復下來,舒晚這個時候才抬手了杉杉的肚子。
“還有多久出生?”
“兩個月后就要臨產了。”
“能趕著回來,看到你生孩子,真好。”
“好什麼啊,等我孩子出來,你得準備紅包的。”
舒晚莞爾一笑。
“老七那麼有錢,你還缺我那點紅包?”
“老七的錢是我的,你的紅包也是我的。”
“貪。”
舒晚點了點杉杉的肚子。
“你媽咪真貪。”
杉杉也手,了自己的肚子。
“你二嬸真小氣,連紅包都不給你。”
二嬸兩個字,讓舒晚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瞧見臉不太好看,杉杉臉也跟著沉重起來。
“晚晚,你怎麼了?”
舒晚靜默片刻后,深吸一口氣。
“季司寒跟我離婚了,以后別讓你孩子二嬸,還是干媽吧。”
“離婚?”
杉杉聽到這兩個字,猶如被雷劈,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覺得,季涼川跟離婚,季司寒都不可能跟舒晚離婚。
畢竟季司寒對舒晚的,那是無人能比擬的,怎麼會跟離婚?
但舒晚眼底流出來的緒,卻在真真切切告訴:他們離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舒晚翻了個,側臥后,用雙手疊在側臉下方。
“杉杉,我是不是不該去找季司寒?”
什麼也不知道的杉杉,有點懵。
“沒有什麼該不該的,那麼的人消失不見了,又怎麼可能會不去找呢。”
杉杉現在跟季涼川在一起,共同建立小家,時間不是很長,卻覺依賴他不。
想,如果哪天季涼川不見了,也會不顧去找他的,是自己很的人,又是自己的老公,怎能坐視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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